1. 音樂劇《悲慘世界》專業劇評
悲憫胸懷的呈現-悲慘世界
薛介維
只要是法律與習俗所造成的社會壓迫還存在一天,在文明昌盛時期因人為因素使人間變成地獄,並使人類與生俱來的幸福遭受不可避免的災禍,只要-貧困使男人潦倒、飢餓使女人墮落、黑暗使小孩孱弱-這三個問題尚未獲得解決;只要在某些地區還可能發生社會的毒害,換言之,只要這世界上還有愚昧與悲慘,那麼,像本書這樣的作品,也許不會是沒有用的吧!
--維克多·雨果 一八六二年一月一日於奧特維別墅
這是雨果在「悲慘世界」一書中所寫的序文。法國大文豪維克多‧雨果(Victor Hugo)一八○二年二月二十六日出生於法國的Besancon(但是他認為巴黎是他「靈魂的出生地」),父親曾經是拿破崙麾下的將軍。他從幼年起就在各地旅行,少年時期,他的文學底子就相當厚實,對於各類學問也廣泛地吸收,也很早下了決心要當文學家。他二十歲與青梅竹馬的女友Ad�e Foucher結婚,同年發表第一本詩集「頌歌集」(Odes et po�ies diverses),開始了他的作家生涯。一八三一年,二十九歲的雨果發表了「巴黎聖母院(又譯:鍾樓怪人)」(Nortre Dame de Paris),這部小說生動地描繪了一四八二年法國的社會情形,也對人性的層面提出了嚴肅且深刻的問題。他接下來一部世界聞名的小說巨著,就是耗費十四年光陰,完成於一八六一年,也就是現在被改編為音樂劇,風靡全球數百萬音樂人口的-「悲慘世界」(Les Mis�ables)。
成功的改編 「悲慘世界」是一部大部頭的小說,當年出版時厚達一千兩百頁,而依本地遠景出版社鍾文的譯本,更是厚達五冊共2119頁,一百二十萬字,這樣一部時空背景橫亘二十年的長篇小說,要將之改成三個多小時就演完的音樂劇,委實不易,但Claude-Michel Schberg與Alain Boublil兩人卻做到了。這算是兩人第二次合作音樂劇,一九七三年他們曾經在巴黎推出「法國大革命」一劇,結果相當成功,一九八○年兩人再度推出「悲慘世界」,造成更大的轟動。倫敦音樂劇製作人Cameron Mackintosh認為這出劇相當有潛力,於是請了Kretzmer、Fenton與兩位原作者合作,改編成倫敦與百老匯的英文版。一九八五年十月八日,「悲慘世界」在倫敦的巴比肯中心舉行英文版的世界首演,推出之後佳評如潮,獲得觀眾極大的回響,隨後更在世界各地上演,至今仍然票房鼎盛。此外,「悲」劇也獲得樂評青睞,奪得八項「東尼獎」,真可說是叫座又叫好了。
劇情大綱
由於「悲」劇原著時間橫亘長達二十年,音樂劇不可能將所有的內容包括進來,因此改編成音樂劇的「悲慘世界」分成了:序幕-1815年「Digne」、第一幕-1823年「Montreuil-Sur-Mer」、第二幕-1823年「Montfermeil」、第三幕-1832年「Paris」四個部分。由於「悲慘世界」有環球版、倫敦版、百老匯版等數個錄音版本,以下便綜合三個版本,以歌曲為經緯,介紹整出劇的劇情發展:
序幕,1815年,Digne 「工作之歌」(Work Song)
序幕開始,地點是一八一五年法國土隆(Toulon)的一處監獄,犯人在烈日下勞動,一邊唱著「工作之歌」(Work Song),獄吏Javert高聲喊著編號24601的囚犯Valjean,他可以假釋出獄了。Valjean因為偷了一條麵包要給他姊姊快要餓死的小孩,被判五年徒刑,但由於多次試圖越獄,刑期延長到十九年,如今方才重獲自由。出獄的Valjean在農場工作與旅店投宿時皆遭受歧視,被趕了出來,萬念俱灰之際,Digne地方的主教收留了他,並供給他一頓晚餐。
「Valjean的逮捕與寬恕」(Valjean Arrested/Valjean Forgiven)
Valjean半夜偷走銀制餐杯離開,但白天時卻被兩個警察扭送回來,主教慈悲為懷,告訴警方Valjean手中銀器乃是他相贈之物,並且還拿了一對銀燭台送給Valjean。警察離去後,主教告誡Valjean要重新做人,並替他祝福。
「我做了什麼事?」(What have I done?)
這時舞台上留下Valjean獨自一人,他懊惱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嘆自己為何如此糊塗,成為一個夜賊;繼而想起仁慈的主教待他如平常人一般,稱他為兄弟,撫慰他的靈魂,受到感動的Valjean決定痛改前非,於是撕去了代表重刑犯的黃色身份證明,昔日的Valjean已經不復存在,一個改頭換面的新人於焉重生。
第一幕,1823年,Montreuil-Sur-Mer 「一日將盡」(At the end of the day)
八年後,Valjean變成了Madelaine先生,此時他已經是一家工廠的老闆,並且成為Montreuil-Sur-Mer這個地方的市長。這天工人們下了工,唱起了「一日將盡」(At the end of the day),工人之中有一位女工名為Fantine,她收到女兒養父母的來信,信中說孩子生病,需要醫葯費…,而這信被另外一名好事的女工搶了過去,於是兩人為了搶信開始扭打了起來,Valjean聞聲從工廠走出,要工頭平息這場喧鬧。眾人知道了她這件不名譽的事,起鬧要求將她解職,於是,Fantine失業了。
「我做了一個夢」(I dreamed a dream)
丟了工作的Fantine失望極了,在弦樂與豎琴的伴奏下,緩緩唱出「我做了一個夢」(I dreamed a dream),歌詞中回憶年輕時丈夫尚未拋棄她們的美好時光。
「漂亮的小妞們」(Lovely ladies)
接下來場景換到碼頭,水手、妓女、嫖客四處可見,水手與妓女們唱著「漂亮的小妞們」(Lovely ladies)相互調情,Fantine到此想要賣掉她的首飾,但是對方出價太低。此時有一位乾瘦的老太婆看上她亮麗的秀發,出價十法郎,Fantine想到如此可以負擔女兒的費用,便答應了。在其他鶯燕的慫恿之下,Fantine竟然也淪落風塵,出賣起自己的靈肉。
「Fantine被捕」(Fantine's Arrest)
Fantine與一位尋芳客發生了沖突,不幸的Fantine隨後被捕,逮捕她的是警官Javert,此時Valjean在人群中看到這情形,便上前了解情況。當Valjean知道了Fantine的故事,便答應送她去醫院,並且幫她照顧女兒。
「失控的馬車」(The Runaway Cart)
這時在一旁發生了車禍事故,一輛失控的馬車壓住了路人,馬車十分沈重,沒有人能動得了它。Valjean欲上前一試,在眾人直說不可聲中,將馬車抬了起來,救了輪下人一命。警官Javert看到這一幕大感驚奇,將市長拉到一旁,說市長此舉令他想到他以前苦苦追捕的一個假釋犯Jean Valjean,因此人也是孔武有力,現在這個嫌犯終於在日前就逮,說完便揚長而去。
「我是誰?」(Who am I - The Trial)
Valjean聽到Javert這樣說,便知道Javert捉錯人了,此時他內心展開一番天人交戰-如果自首,那麼他又將被判刑,但如果不自首,害得別人無辜受累,自己良心又將受譴責。於是他自問:「我是誰?我能一輩子隱姓埋名嗎?我如何再度面對自己?」經過一番內心掙扎,他走進法庭,褪去衣衫露出胸前刺青,高喊:「我就是Jean Valjean,犯人編號24601!」
「Fantine之死」(Fantine's Death)
場景接著轉換到醫院,在病榻上的Fantine夢見她的女兒Cosette,她正如慈母般地叮嚀著,並且要唱催眠曲給孩子聽。接著Valjean進來,虛弱的Fantine將女兒託付給Valjean之後,含笑而終。
「沖突」(The Confrontation)
此時,Javert走了進來,Valjean請對方寬限三天的時間,將Fantine女兒Cosette的事情安頓好後,他將會自動歸案,但是Javert並不相信昔日的罪犯如今已經洗心革面,認為「牛牽到北京還是牛」。Valjean隨手捉起一把椅子,將之打碎並以尖銳的木片與Javert對峙,並對著一旁的Fantine發誓會照顧她的女兒。兩個漢子接下來一陣扭打,Javert被擊倒,Valjean趁隙逃脫。
第二幕,1823年,Montfermeil 「雲端的城堡」(Castle on a cloud)
地點轉換到Montfermeil這個地方,小Cosette與Th�ardiers夫婦同住在他們開的旅店當中已有五年,Th�ardiers夫婦對待Cosette相當苛薄,簡直就是拿她當下人使喚。此時Cosette正在打掃,她一邊打掃一邊夢想著:「啊!我好希望在夢中去那個在雲上面的城堡,那邊沒有地板可掃,只有一個有好多好多玩具的房間,還有許多小朋友;然後,有一個全身穿著白衣的阿姨,摟著我,唱催眠曲給我聽,而且說她好愛我…。」小Cosette的美夢很快被打斷,尖酸的Th�ardiers太太走了過來,要Cosette出外到林中水井打水,Cosette請求不要讓她獨自一人在黑夜裡外出,但仍然被Eponine(Th�ardiers夫婦的寶貝女兒)推了出去。
「屋子的主人」(Master of The House)
另一邊在店中,幾名酒客聚集,店老闆Th�ardiers先生正穿梭在客人之中服務,大夥齊聲高唱「屋子的主人」(Master of The House),閑聊嚼舌一番。
「協商」(The Bargain)
屋外,Valjean在林中恰巧碰上了外出取水的Cosette,於是便牽著她的手回到旅店,准備付一筆錢帶走她。Th�ardiers夫婦虛情假意,跳著「狡詐的華爾滋」(The Waltz of Treachery),把Cosette說成是他們捧在手上的心肝寶貝,意圖十分明顯,當然是想要提高Valjean所給的價碼。Valjean最後給了兩人一千五百法郎,順利帶走Cosette。
第三幕,1832年,巴黎 「向下看」(Look Down)
時光流轉,接下來的第三幕從九年後的巴黎開始,幕啟時街上乞丐、流浪兒、妓女、學生到處走動,唱出「向下看」(Look Down)。一旁,Th�ardier夫婦與女兒Eponine也來到了巴黎,Th�ardier夫婦仍然惡性不改,聚集了一小撮黨羽做一些偷竊搶劫的勾當。俗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正當Th�ardier先生向一位迎面而來的男子請求施捨,認出他竟然就是帶走Cosette的Valjean,於是上前便拉住他,兩人展開一陣拉扯。
「Javert干涉」(Javert's Intervention)
巧的是,這時巡邏的警員剛好經過,帶頭者正是Javert,Eponine見狀大呼一聲,眾人作鳥獸散,Valjean也趁機拉著在旁邊的Cosette溜走了。Javert走過來,正奇怪剛剛被Th�ardier所糾纏的男士不知去向,卻從Th�ardier口中得之那人就是他日夜亟思逮捕的Valjean,於是便唱出「群星」(Stars),他以天上的群星為證,發誓必定要將Valjean緝拿到案。接著廣場上只剩Eponine一人,她記起方才那少女原來就是小時候寄住自家的Cosette,此時學生群的頭頭Marius走過來,問她是否認識那女孩(指Cosette),並請求Eponine替她打聽Cosette的下落,這委託就成了「Eponine的差事」(Eponine's Errand)。
「ABC咖啡廳」(The ABC Caf�耎ed and Black)
在ABC咖啡廳(注一)中,以Enjolras為首的學生們正在討論革命大計,他們需要一個共同的信號來傳達起事的指令,以便於指揮群眾,最後便討論出以「紅」、「黑」兩種顏色來作為革命旗幟的顏色-紅色代表憤怒人民的鮮血與黎明前的世界,黑色則代表過去黑暗的歲月與漆黑的夜。就在大家激昂興奮地討論之際,小男孩Gavroche沖進來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Lamarque將軍死了!學生領袖Enjolras化悲憤為力量,打算在Lamarque的喪禮上利用聚集的人群舉事,他並且帶領大家激動地唱出「你聽到人民的歌聲了嗎?」(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歌詞大意為:「不甘為奴隸的人民唱出憤怒的歌,心跳與鼓聲相互激盪,當明日來臨,新的生活即將展開!」
「Rue Plumet街」(Rue Plumet-In my life)
布景轉到Rue Plumet街,Cosette獨自在花園,她發覺她自己戀愛了,就在與Marius一見鍾情之後。她第一次發現愛情離她如此之近。接著Valjean走近安慰她,隨即離開。而Marius在Eponine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園門口;即將與所愛的人相見,Marius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而Eponine卻顯得落落寡歡,因為自己所愛的人現在卻要和別人相會。
「一顆心充滿著愛」(A Heart full of Love)
Marius走進花園,與Cosette互訴情衷,Eponine在外面聽了心如針刺,她多麼希望Marius的甜言蜜語是對著她說啊!
「攻擊Rue Plumet街」(The Attack on Rue Plumet)
此時Eponine的父親Th�ardier帶著他的手下也來到了花園之外,想要向Valjean搶奪一些財物,Eponine為了不讓父親得逞,遂大叫一聲,眾人見事機敗露,四下散去。Marius見狀隨即離去,Valjean聽到驚呼聲匆忙趕來,Cosette騙父親說她因看到牆外有三人鬼鬼祟祟而尖叫,Valjean以為陰魂不散的Javert又找上門來,認為此地不宜久留,決定帶著Cosette離開。
「再多一天吧!」(One day more!)
由Valjean帶頭開唱的「再多一天吧!」道盡眾人心事:Valjean心想只要再多一天,他就能帶著Cosette遠走高飛;Marius與Cosette把握最後一天相處的機會,Eponine在一旁黯然神傷;Javert等待著要混入學生們的陣容中,伺機從中破壞;Enjolras與學生們期待明天起義舉事,高舉著自由的大纛,推翻專制的政權,讓每個人都當主人!
「防禦工事地點」(At the Barricade)
起義之師選定了建築防禦工事的地點,Enjolras正對著群眾發表談話。Marius發現Eponine竟然女扮男裝混在人群中,便勸她趕緊離開,並請她帶信給Cosette。Eponine將信交給Valjean,Valjean展信讀了一遍,便走回屋內,留下Eponine。
「獨自一人」(On My Own)
這是Eponine獨自一人所唱出的「愛之歌」,表達出她對Marius的無限愛意,但是由於Marius的心上人不是她,所以歌聲中透露著無奈與落寞:「我愛他,但我卻單獨一人在此…。」
「防禦工事建造完成」(Building the Barricade)
防禦工事已經建造完成,學生們誓言守住此地,並戰斗到底。在防禦工事的另一面傳來軍官的呼喊聲,勸學生們放下武器,學生們當然置之不理。此時Javert從工事外翻了進來,告訴大家他所探得的敵情「Javert到來」(Javert's Arrival)。無巧不巧,他的真實身分剛好被小傢伙Gavroche識出「小傢伙」(Little People),詭計於焉被拆穿,Javert被大夥捆綁了起來。
「小雨不足懼」(A Little Fall of Rain)
一個男孩從工事外爬了進來,原來是Eponine,她身負重傷,倒在Marius的懷中。雖然身子已然虛弱,但倒在所愛的人懷中,Eponine卻露出欣喜之情,外面縱然槍林彈雨,也不足懼。雖然Marius不斷地安慰,但最後她還是死在他的雙臂中。
「悲憤的夜晚」(Night of Anguish)
眾人同仇敵愾,宣言不讓Eponine的鮮血白流。Valjean在這個時候身著軍裝爬了進來,准備與學生們並肩作戰,Enjolras給了他一把槍。此時外面的軍隊派人接近,雙方展開「第一次交戰」(First Attack),對方一名狙擊手瞄準Enjolras,但是被Valjean撂倒。眾志成城,第一次的戰斗竟然將軍隊擊退,大家雀躍不已,Valjean請求將Javert交給他處理,Enjolras應允。Javert以為Valjean要藉機復仇,於是凜然面對,沒想到Valjean割斷他身上的繩索,要他速速離去。事情大出Javert之所料,最後Valjean對空放了一槍,Javert迅速離去。
「帶他回家」(Bring him home)
夜深了,擔任斥候的學生飲酒唱歌「與我共飲」(Drink with me),Marius心中惦記著Cosette,不多時便沈沈睡去。Valjean看著Marius,看他是如此的年輕,於是便唱出「帶他回家」(Bring him home),祈求上蒼保護這個年輕人,讓他能平安度過,如果上帝要取走任何人的性命,那就取我Valjean的罷!
「第二次交戰,Gavroche之死」(The Second Attack, Death of Gavroche)
黎明時分,雙方發生第二次交戰,Enjolras要手下報告己方情況,發現彈葯已缺乏。在Marius與Valjean爭著出去收集彈葯時,Gavroche已經爬到工事之外,就在他快要成功時,忽聞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他!接著他又連挨了兩三槍,終於不支倒地而亡。
「最後一戰」(The Final Battle)
工事外軍官又再度喊話,要學生們放下武器,學生們當然不從,由Enjolras帶領著向外攻擊;一時槍炮聲不絕於耳,火光交錯,戰況十分慘烈。這一役學生一方幾乎全軍覆沒,Enjolras命喪工事之頂,Marius身負重傷但一息尚存,被Valjean發覺後由下水道扛離。Javert到現場未發覺Valjean的屍體,判定他一定從下水道溜走,於是循缐又追了去。
「下水道,狗噬狗」(The Sewers-Dog eats Dog)
在下水道,壞心眼的Th�ardier又在干著令人不齒的勾當-搜尋死者屍體上值錢的財物。扛著Marius的Valjean因為體力不足,雙雙倒卧在地。Th�ardier一路搜來,拿走了Marius的戒指,當發現躺在旁邊的人竟然是Valjean,他狂笑數聲,消失在下水道的彼端。Valjean抬著Marius繼續前行,被Javert趕上,兩個冤家再度相逢;由於Marius傷勢嚴重急須就醫,Valjean請求Javert網開一面,兩人的帳容後再算。Javert終於動了慈悲心,讓Valjean帶著Marius離開。
「Javert自盡」(Javert's Suicide)
放走了Valjean,Javert感觸良多;是Valjean放他一馬,他才能活到今天,他開始懷疑,難道追逐了這許多年,Valjean竟然是一個慈悲為懷的人?百感交集之下,他認為他已無處可去,於是投身塞納河(Seine River)自盡。戰事過後,女人們來到街上,她們質疑地問:「改變了嗎?」(Turning),當然,什麼也沒變,一切彷佛兜圈圈般,又回到原點。
「人事全非」(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回想起以前在ABC咖啡廳與友人們相聚高談闊論,而今景物依舊,但同伴們卻已然去世,Marius不禁悲從中來,激動地唱出「人事全非」(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在他歌唱的同時,同伴們的魂魄現而復隱,好似聽見了他的呼喊;接著Cosette來到了身邊,安撫Marius起伏的情緒,兩人共同歌詠出愛的二重唱「每一日」(Every Day),回憶起初見的那一夜,心中充滿愛意。Valjean走了進來,形成一闋短小的三重唱。
「Valjean的告白」(Valjean's Confession)
Cosette暫時離開,剩下Marius與Valjean二人。Valjean向Marius表明身世,說明自己曾經是小偷,帶罪之身一直不敢讓Cosette知情,如果再被捉到只會使Cosette蒙羞,讓她更傷心。現在Cosette已經有心上人照料,因此他必須離開,請Marius告訴Cosette他去遠方旅行,並且千萬不要讓她知道真相。Marius忍痛答應。
「結婚禮贊」(The Wedding Chorale)
Marius與Cosette終於如願步上結婚禮堂,眾人在兩旁歌唱祝福。圓舞曲樂音響起,旋律竟然取自第二幕「狡詐的華爾滋」,原來Th�ardier夫婦又出現了。這次他們厚著臉皮來向Marius要錢,索價五百法郎,宣稱握有Valjean在下水道搜括死人財物的證據;Th�ardier從懷里拿出一隻戒指,正是當夜從Marius身上取下之物,Marius頓時明白Valjean就是那晚的救命恩人。他一拳將Th�ardier打倒,也顧不得正在舉行婚禮,拉著Cosette尋找Valjean去了。婚禮遂成了「乞丐的盛宴」(Beggars At the Feast)。
「終曲」(Epilogue, Finale)
氣若游絲的Valjean獨自一人,身旁放著一個木製十字架,他在為Cosette與Marius,也為自己祈禱。Fantine的靈魂現身,感謝代為養育之恩,並為他祈福,這時Marius與Cosette趕了進來。最後Eponine與戰事中死亡的魂魄紛紛出現,大夥合唱「終曲」(Epilogue, Finale),不幸的人們,終究會有光明的一天!
關於「悲慘世界」的版本
「悲慘世界」在台灣可以找到好幾個錄音版本,由於我手邊沒有法文版,也不懂法文,因此無法向讀者介紹。英文發音的版本起碼有三個,首先介紹的當然是最完整的環球版(3CDs),這個版本是集合了來自世界各地演唱「悲慘世界」的要角,六十五位英國愛樂管弦樂團成員,七十餘位合唱團員,在倫敦、雪梨、納許維爾、洛杉磯等地分別錄制,再製作母帶而成。唱片解說中製作人Cameron Mackintosh與David Caddick詳述了這套唱片錄制的念頭與過程,相當有意思。我只特別提出一點,這套唱片中飾唱Eponine一角的日籍女歌手Kaho Shimada幾乎不會講英文,為了錄這個角色還特別請了翻譯與她溝通,但是她在唱片中的英文咬字發音、歌聲表情、情感詮釋都極為出色,令人激賞!其他的角色也都是一時之選,表現非常傑出。兩片裝分別有倫敦(Original London Cast Recording)與百老匯(Original Broadway Cast Recording)兩個版本,這兩套唱片的主角Jean Valjean都是由著名的音樂劇演員Colm Wilkinson演唱,Eponine也是同一人,其他的唱角雖然不同,但表現大致在伯仲之間,沒有太大的差異;不過倫敦版在每一首歌詞之間有劇情解說串連,在這一點上是要比百老匯版略勝一籌的。除了以上三個版本之外,市面上還可以發現一張精選版,這張「Highlights from Les Mis�ables」是由Woodford Music公司所出版,收錄了取自「悲慘世界」的十七段音樂;CD之中除了曲名與演唱者人名之外,並無其他解說,伴奏只用了簡單的電子合成樂器,聽來貧弱而缺乏旋律性,合唱團演唱的部分明顯地可以聽出只有幾個人在撐場面。所以除非你對這出音樂劇情有獨鍾,否則前面的三套「悲慘世界」足夠滿足一般人的需求。
注一: 在此「ABC」其實與法文的Asse同音,而Asse在法文當中是指「受屈辱的」
書摘
那一排敞篷商店,我們記得,是從禮拜堂一直延展到德納第客店門前的。由於有錢的人不久就要路過那一帶去參加夜半彌撒,所以那些商店都已燃起蠟燭,燭的外面也都加上漏斗形的紙罩,當時有個孟費郿小學的老師正在德納第店裡喝酒,他說那種燭光頗有「魅力」,同時,天上卻不見一顆星。
最後的一個攤子恰恰對著德納第的大門,那是個玩具鋪,擺滿了晶瑩耀眼的金銀首飾、玻璃器皿、白鐵玩具。那商人在第一排的最前面,在一塊潔白的大手巾前陳列著一個大娃娃,二尺來高,穿件粉紅縐紗袍,頭上圍著金穗子,有著真頭發、琺琅眼睛。這寶物在那裡陳列了一整天,十歲以下的過路人見了沒有不愛的,但是在孟費郿就沒有一個母親有那麼多錢,或是說有那種揮霍的習慣,肯買來送給孩子。愛潘妮和阿茲瑪在那裡瞻仰了好幾個鍾頭,至於珂賽特,的確,只敢偷偷地望一兩眼。
珂賽特拿著水桶出門時,盡管她是那樣憂郁,那樣頹喪,卻仍不能不抬起眼睛去望那非凡的娃娃,望那「娘娘」,照她的說法。那可憐的孩子立在那兒呆住了。她還不曾走到近處去看過那娃娃。對她來說那整個商店就象是座宮殿,那娃娃也不是玩偶,而是一種幻象。那可憐的小姐,一直深深地沉陷在那種悲慘冷酷的貧寒生活里,現在她見到的,在她的幻想中,自然一齊成為歡樂、光輝、榮華、幸福出現了。珂賽特用她那天真悲愁的智慧去估計那道橫亘在她和那玩偶間的深淵。她向她自己說,只有王後,至少也得是個公主,才能得到這樣一樣「東西」。她細細端詳那件美麗的粉紅袍,光滑的頭發,她心裡在想:「這娃娃,她該多麼幸福呵!」她的眼睛離不了那家五光十色的店鋪。她越看越眼花。她以為看見了天堂。在那大娃娃後面,還有許多小娃娃,她想那一定是一些仙女仙童了。她覺得在那攤子底里走來走去的那個商人有點象永生之父。
在那種仰慕當中,她忘了一切,連別人叫她做的事也忘了。猛然一下,德納第大娘的粗暴聲音把她拉回到現實中來:「怎麼,蠢貨,你還沒有走!等著吧!等我來同你算賬!我要問一聲,她在那裡干什麼!小怪物,走!」
德納第大娘向街上望了一眼,就望見珂賽特正在出神。
珂賽特連忙提著水桶,放開腳步溜走了。(第二部第三卷第四章)
2. 悲慘世界的劇情簡介
1802年,因偷取一塊麵包並數次企圖越獄而被判處十九年苦役的冉·阿讓結束了法國南部土倫苦役場的苦難生活。獲釋後前往指定城市的途中,疲憊困頓的冉·阿讓推開了當地受人尊重的主教大人卞福汝的大門。好心的主教大人收留冉·阿讓過夜,卻不想被冉·阿讓偷走銀器潛逃。主教大人善意的謊言讓冉·阿讓倖免再次被捕。
感於主教大人的恩惠,冉·阿讓化名馬德蘭來到蒙特勒小城,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十年後,憑借一手辦起的玻璃首飾生產工廠,冉·阿讓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並當上市長。
冉·阿讓的相貌和救助平民的舉動引起了警長沙威的注意。沙威是苦役場看守的兒子,曾經看見過冉·阿讓。在處理芳汀的問題上,冉·阿讓和沙威出現了意見上的分歧。淳樸善良的芳汀因受人欺騙而生下私生女珂賽特。
如今,芳汀生命危在旦夕,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看一眼寄養在孟費郡客店老闆德納第家的女兒珂賽特。在市長辦公室里,聽沙威說有一個名叫商馬第的人正在替自己受審,冉·阿讓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後,還是選擇了投案自首。
冉·阿讓回到小城又去看望芳汀,被前來抓捕的沙威挑明苦役犯的身份。芳汀因病絕望地死去。冉·阿讓又一次入獄,成為終身苦役。一次,他冒險救下一名水手,趁機跳入水中逃跑,並讓人們以為他死了。冉·阿讓來到德納第客店,重金贖回珂賽特,帶著珂賽特連夜趕往巴黎。珂賽特以冉·阿讓女兒的名義進入貝內迪克修道院後,冉·阿讓改名福施勒旺,在修道院當上了一名園丁。
五年的園丁生活過去了。平靜的生活因為貴族青年馬呂斯看上了貌美如花的珂賽特而再起波瀾。1830年,共和派青年馬呂斯投身於轟轟烈烈的反對波旁王朝的人民起義中後,冉·阿讓和此時靠在巴黎街頭招搖撞騙為生的德納第狹路相逢。德納第設計陷害冉·阿讓的陰謀正好被馬呂斯聽到,在調任巴黎就職的沙威帶人來抓捕時,無賴之輩德納第被捕入獄,而冉·阿讓卻在混亂中趁機逃走。
盡管此後冉·阿讓幾次搬家,但在深愛著馬呂斯的艾潘妮的幫助下,馬呂斯最終找到了珂賽特。看著一對相愛的戀人,冉·阿讓成全了兩個年輕人美好姻緣。然而,當冉·阿讓講明珂賽特和自己的身世後,馬呂斯卻對冉·阿讓拒而不見。雖然馬呂斯夫婦最終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跪在冉·阿讓的床前懺悔。
(2)電影音樂劇悲慘世界影評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早在1988年,艾倫·帕克就准備著手執導一部改編自雨果小說《悲慘世界》的音樂劇了。那個時候,在帕克的幻想中,這是一部原創的音樂劇。可是他隨後就離開了劇組,而影片的導演也在1991年被更換成了布魯斯·貝爾斯福德。1992年,影片的製片人卡梅隆·麥金托什宣布,TriStar電影公司將製作這部電影。
但是隨後,這部電影卻被踢到了垃圾箱中,深陷在前期准備階段無法脫身。時間轉眼到了2005年,麥金托什確認,歌舞片版的《悲慘世界》將從享受盛譽的音樂劇改編而來,而不再是一部原創的歌舞片。麥金托什表示在經過了這么多年的努力和奮斗之後,希望能找到一個願意使用原版主創人員,包括他自己在內來到劇組工作的導演。
這個導演在6年之後,自己送上了門來,這個在2011年聯繫上麥金托什的導演叫做湯姆·霍伯。對於自己能執導這出大戲,霍伯非常激動,因為在他看來,《悲慘世界音樂劇》是一個了不起的作品。他覺得自己走到了一個頂端,這個頂端是具有里程碑式意義的。因為在他的心裡,《悲慘世界》的音樂劇是一部無與倫比的作品。裡面的音樂、裡面的歌詞都是絕妙的。
3. 求音樂劇《悲慘世界》觀後感(3000字以上啊!)
前年寫的《悲慘世界》觀後感第二篇觀後感之二
寫於2002年6月25日
昨天晚上看完《悲慘世界》後回到家很輕松地寫完了第一篇觀後感,上床後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又想了很多,還有些話我還想再說說,算是觀後感之二。
先從我的一位樂友說起,這位先生是我所敬重的一位長輩,亦是多年的古典音樂痴迷者,CD的收藏自不必說,從前沒有VCD、DVD的時候,就收藏了大量的LD碟片,除了一些音樂會的現場錄像以外,以歌劇為主,基本上重要的古典歌劇作品都收齊了。我也曾在他那裡流連忘返,還把很多節目用立體聲錄像機翻錄下來,堆了一大堆,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也都該發霉了。我曾彼此獻寶地將《悲慘世界》的原版CD送給他聽,過了一些時候再登門問及對其的看法,不料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怎麼聽」然後加上一句「百老匯音樂劇嘛,再怎麼樣也不能和歌劇相比」。
說實在的,我當時就對這句話有點不以為然,現在看了《悲慘世界》的原版演出,更加是覺得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我自己也是個極喜歡傳統西洋歌劇的人,不僅熟悉大部分的重要作品,個人收藏中甚至也有不少偏門貨色,如瓦格納的《帕西發爾》我都有全劇的LD大影碟,全劇近五個小時三張大碟,是當年工資只有二百多一個月的時候花上750元購得。但是我同樣對《悲慘世界》如此傾倒,為什麼呢?
不錯,與一些大歌劇相比,你可以說《悲慘世界》的音樂語言不夠豐富,對演員聲樂技巧的要求不算很高,樂隊織體不很復雜,還有呢?還能列舉出什麼呢?場面不夠宏大鋪張?拉倒吧。最後憋了半天,惡狠狠地說「反正大歌劇就是高雅,音樂劇就是通俗」。
我想廣大樂友裡面抱著這種想法的人一定不在少數,恐怕還包括一些專業音樂業內人士吧。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想想那些經典歌劇的創作年代,那時候,沒有電影,沒有電視,沒有卡拉OK,歌劇是什麼?歌劇一開始是王公貴族宮庭里消遣的節目,到後來是「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大眾化的娛樂,想想威爾弟的《弄臣》首演次日滿大街都是哼唱《女人善變》的情景。恐怕威爾弟普契尼的每一部新作從羅馬傳到巴黎的時候,也就跟我們現在「又是一部大片就要上映了」的感覺差不多吧。
又有朋友說:「我不喜歡音樂劇的唱法,還是覺得歌劇的唱法好聽。」那隻能說羅卜青菜各有所愛,而不能說歌劇的唱法就是高雅,而音樂劇的唱法就是通俗。應該說,音樂語言的發展是緊緊跟隨著時代的發展、大眾的審美觀的發展而發展的,威爾弟的時代的人們不會想像得到我們現在是在怎麼唱歌,正如同莫扎特的時代沉醉在《費加羅的婚禮》中《伯爵如果你想跳舞》繞來繞去誇張做作的費話羅嗦中的人們怎麼也無法想像普契尼的《冰涼的小手》或是《今夜無人入睡》的唱法一樣。比才的《卡門》雖說是出悲劇,但就其體裁來說其實還是歸入「喜歌劇」。如果當年有位酷喜莫扎特羅西尼的老兄自命為高雅而把《卡門》斥之為「通俗」,今天看起來一定覺得好笑。
所以,我覺得與其說《悲慘世界》等是音樂劇,不如說是現代歌劇的一個分支,而且是真正「繼承和發展了」古典歌劇「優秀傳統」的現代歌劇,只不過與諸如譚盾創作的《茶》這樣的「先鋒前衛」的作品不可歸為一類。
此外,《悲慘世界》等現代歌劇將很多原來徘徊在古典音樂大門的人領進了這個寶庫,這是最了不起的地方。我就知道有些朋友先是聽到了諸如《不要為我哭泣,阿根庭》、《回憶》、《今夜》等歌曲非常喜歡,然後再追根尋源地接觸到了音樂劇,才發現管弦樂隊的聲音是這么有表現力,美聲唱法的歌曲也可以唱得這么好聽,於是一步步地喜歡上其它的歌劇作品。昨晚大劇院座無虛席,我在二樓包廂向下望去,看見黑壓壓的人頭,心想,這裡面該有多少人是原來對音樂劇一無所知而今晚給他們打開了一個新天地的啊! 不好意思,只找到這么多,你網路一下吧……~
4. 悲慘世界歌劇觀後感
《悲慘世界》與大多數音樂劇相比,它的劇情要哀傷沉重得多,也有很多嚴肅悲壯的歌,偶爾一兩個輕松的或是悠揚的歌馬上又會被鐵和血的聲音蓋過。我本人在看《悲慘世界》之前聽的都是韋伯的、比較重視曲調的音樂劇,所以當時在看十周年音樂的錄象帶時,反反復復在想的就是那些演員怎麼能背得下來,因為在我聽來很多歌曲就好像沒有調一樣。可是連看幾次,忽然就發現其中幾個歌也很有繞梁三日的本領。比如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那種不經雕琢的熱情、人群所特有的熱量和決心,在其他的音樂劇里很少見。
《悲慘世界》這出音樂劇,不僅在美國百老匯劇院歷久不衰,也早已經世界知名。音樂劇的純音樂形式,透過多重主題的交叉發展,把人道主義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而在歌劇中非常重要的歌詞部分,則容納了基督教精神的精華,甚至比原著還更強調信仰帶給人的改變。
《悲慘世界》講述的是以法國大革命為背景下第三階級為了自由平等而發起的戰爭。在現實的殘酷下更是營造了一個個活鮮的角色:為自己的自由為自己的理想不惜犧牲一切的冉阿讓,一個母親對孩子有著無限的關愛的芳汀,為革命事業灑血,對愛情熱烈執著的馬呂斯,等等。以及一些反面的角色,(酒店老闆夫婦和沙威)也都是在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斗
5. 悲慘世界的影片評價
文學作品改編成電影,往往爭議不斷。有人說,越是二三流的文學作品越容易改成一流的電影,而一流的文學作品往往就難以造就經典電影。這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自然是因為一流的文學作品往往因其深入人心,拍成電影後難以符合每個人的標准,也就造成了爭議不斷的局面。
作為文學史上的不朽巨著,《悲慘世界》已19次被拍成電影,但沒有一部是真正獲得廣泛認可。除電影之外,《悲慘世界》以音樂劇的形式也得到了廣泛的傳播。1980年,法國音樂劇作曲家首先創作了《悲慘世界》的音樂劇版本,5年後英文版本誕生,引發巨大轟動,迄今依舊是長演不衰 。 不過,客觀而言,這一版的《悲慘世界》依舊沒有走出「一流作品,二流電影」的怪圈。這一版本更注重了表現形式,卻未能充分展示原作的思想精華。作為文學史上的不朽巨作,《悲慘世界》具有內容豐富和內涵深刻的特點,真正能從精神層面讓讀者感到震撼和感動,使讀者體會到一種深遠的質感。但在這一電影版本中,雖然依舊保留了原著中的主要情節,但是卻因為原音樂劇的刪減問題,造成故事發展過快,觀眾來不及體會細節與反思,便在不斷地演唱中匆匆隨著劇情向前走,削弱了對於原著的理解,尤其是對於雨果在這部作品中賦予的人性與救贖的力量的理解,可謂遺憾 。(新華網評)
6. 休·傑克曼版《悲慘世界》評價如何
休·傑克曼版的《悲慘世界》是一部眾星雲集、水平超高、口碑票房俱佳的世界名著改編電影。這部電影氣勢恢宏,以音樂劇的形式,完美展現了原著中人物復雜的內心世界和沉默麻木的社會背景。不得不說,這是一部值得反復觀看的經典電影。
總之,對於這部電影可以不吝溢美之詞地贊美,它是我迄今為止看過的,最為成功的世界名著改編電影!強烈推薦!
7. 求《悲慘世界》電影的影評
《悲慘世界》
《悲慘世界》——一部聞名遐邇的影片,它把慘淡荒蕪世界中人性的種種改變盡收眼底,讓我不禁感嘆人性的微妙。 當出獄後的冉阿讓背負著囚犯的身份,飽受嫌棄鄙視。社會的不公與排斥,消弭了他重新做人,改過向善的信心。是寬大為懷的主教伸出慷慨的援助之手收容了走投無路的冉阿讓,他不僅不計較冉阿讓偷他的銀器具,反而將一對銀制燭台送給了他並囑咐道:「答應我一定要把這些錢用到好的地方。把這些銀器賣掉,用這些錢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我終於相信,人是可以改變人的,正如主教以寬大、仁慈深深感化了冉阿讓,給了他無限的希望,使他徹底悔悟,開始新的生活。樂於助人,見義勇為得到人民的愛戴,搖身一變成了受人尊敬的市長。 這一切使我既感動又欣喜。然而欣喜之餘卻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之中。從囚犯到市長,簡直是天壤之別,這無疑是人性的巨大轉變。面對著窮困潦倒,世態炎涼,將會產生兩種人:第一種是卑微的人。他們醜陋、自私、貪婪的本性再也無法隱藏。就如書中的德納第,他為了錢財不惜一切進行詐騙,一會聲稱是演員,一會兒又變成了畫家,但他再高明也掩蓋不住他醜陋的本性。其實在當今社會也不乏有一些為了眼前利益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如一些憑借職權貪污受賄者;在重大賽事中為得到好成績而服用興奮劑者;還有小到考試作弊者……任何刻意的偽裝都將被識破,虛偽不可能永久。另一種則無論什麼情況都能永保光明、善良、寬容的高尚情操的人。洗新革面後的冉阿讓變得寬大、善良因而感化了冷酷、固執,曾一味追捕他的警長沙威。 我再一次被人性的巨大力量震憾。願我們身邊多一些主教般光明的使者,有更多人能加入到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隊伍中來。社會需要這樣的人,世界需要這樣的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創造我們的生活,創造出一個善良、和睦、光明的世界
8. 悲慘世界音樂劇賞析
1、整體感覺:音樂與劇情相結合,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人物及其鮮明具有特色,雖然是站在那裡歌唱,但是其表情其簡單的肢體動作,完全展現人物個性,尤其是芳汀和警官沙威的表現,能讀到其豐富的內心,糾結復雜而又無奈的心情。在黑暗社會,殘酷現實下,沒有人能得以倖免,難以逃脫悲劇的命運,每個人都帶著受傷的心靈前行。
2、音樂上來說,背景音樂隨著人物劇情的發展,也在不斷發生變化,推動著劇情的發展。
音樂與歌詞結合,氣勢恢宏。例如芳汀對生活的控訴,對這個世界的哭訴,染上濃濃的悲劇色彩;即使現實殘酷,寄居人下的小珂賽特依然沒有對生活喪失希望,音樂也顯得活躍,鮮明。音樂的語言化,大大增添了語言的魅力,讓音樂更加容易理解,透過音樂表達出了主題。
3、劇情上來說很復雜。
劇中展現了很多的主題,涉及到諸多方面的社會現實,在殘酷的現實下,有貪婪的人性,慈愛的母性,為革命獻身的熱情,對愛情的熱烈執著,自我犧牲的道德。
(8)電影音樂劇悲慘世界影評擴展閱讀:
《悲慘世界》音樂劇創作背景:
百老匯版本於1987年3月12日在百老匯劇場開幕,寇姆·威爾金斯和弗朗斯·盧菲勒在此重新演繹他們的角色。
當年該劇被評為托尼獎最佳音樂劇,並且同時獲得了另外五個獎項:邁克·馬奎爾獲最佳男主角獎,弗朗斯·盧菲勒獲最佳女主角獎,克勞德-米歇爾·勛伯格和阿蘭·鮑伯利獲最佳劇本獎,特萊沃·努恩和約翰凱爾德獲最佳導演獎,戴維·赫西獲最佳燈光設計獎。
9. 《悲慘世界》觀後感
《悲慘世界》 讀後感
在文學界和藝術界的所有偉人中,他是惟一活在法蘭西人民心中的偉人。」這是羅曼·羅蘭對雨果的評價。青少年的羅蘭保存一期《堂吉訶德》畫報,上面有一幅「老俄耳甫斯」彩畫:蒼蒼白發罩著光環,他正撫弄著豎琴,為苦難的民眾引吭高歌。《悲慘世界》的作者留下的這副形象,也許是大眾更樂意接受的。
捧讀《悲慘世界》,最突出的感覺,當是厚重之感。同樣是傑作,同樣又厚又重,讀《約翰·克利斯朵夫》,或者讀《追憶似水年華》,都沒有這種感覺,這種厚重之感,不是拿在手上,而是壓在心頭,感到的是人類的苦難厚厚而沉重的積淀。不是寫苦難深重的書,都能當得起這「厚重」二字。而《悲慘世界》獨能當得起,只因這部大書壓在作者心頭,達三十年之久。
歷時三十餘年,從1828年起構思,到1845年動筆創作,直至1861年才終於寫完全書,真是鬼使神差,這在雨果的小說創作中也是絕無僅有的。這部小說的創作動機,來自這樣一件事實:1801年,一個名叫彼埃爾·莫的窮苦農民,因飢餓偷了一塊麵包而判五年苦役,刑滿釋放後,持黃色身份證討生活又處處碰壁。到1828年,雨果又開始搜集有關米奧利斯主教及其家庭的資料,醞釀寫一個釋放的苦役犯受聖徒式的主教感化而棄惡從善的故事。在1829年和1830年間,他還大量搜集有關黑玻璃製造業的材料,這便是冉阿讓到海濱蒙特伊,化名為馬德蘭先生,從苦役犯變成企業家,開辦工廠並發跡的由來。此外,他還參觀了布雷斯特和土倫的苦役犯監獄,在街頭目睹了類似芳汀受辱的場面。
到了1832年,這部小說的構思已相當明確,而且,他在搜集素材的基礎上,寫了《死囚末日記》(1830年)、《克洛德·格》(1834年)等長篇小說,揭露使人走上犯罪道路的社會現實,並嚴厲譴責司法制度的不公正。此外,他還發表了紀念碑式的作品《巴黎聖母院》(1831年),以及許多詩歌與戲劇,獨獨沒有動手寫壓在他心頭的這部作品。醞釀了二十年之久,直到1845年11月,雨果才終於開始創作,同時還繼續增加材料,豐富內容,順利寫完第一部,定名為《苦難》,書稿已寫出將近五分之四,不料雨果又捲入政治漩渦,於1848年2月21日停止創作,一擱置又是十二年。《苦難》一書遭逢苦難的命運,在胎兒中也要隨作者流亡了。
設使雨果也像創作其他小說那樣,構思一明確便動筆,那麼以他的文學天才,他一定能繼《巴黎聖母院》之後,又有一部姊妹篇問世了。或者在1848年書稿寫出五分之四的時候,再一鼓作氣完成,那麼在雨果的著作表中,便多了一部懲惡勸善的力作;雖然出自雨果之手,也能算上一部名篇,但是在世界文學寶庫里,就很可能少了一部屈指可數的稱得上厚重的鴻篇巨制。
這三十餘年,物非人亦非,發生了多大變化啊!如果說1830年,在他的劇本《艾那尼》演出所發生的那場斗爭中,雨果接受了文學洗禮,那麼1848年革命,以及1852年他被「小拿破崙」政府驅逐而開始的流亡,則是他的社會洗禮。流亡,不僅意味著離開祖國,而且離開所有的一切,包括文壇領袖的頭銜、參議員的地位等等;流亡,不僅意味著同他的本階級決裂,而且也同他所信奉的價值觀念、文學主張決裂;流亡,給他一個孤獨者的自由:從此他再也無所顧忌了,不再顧忌社會、法律、權威、信仰,也不再顧忌虛假的民主、人權和公民權,甚至不再顧及自己的成功形象和藝術追求。流亡,把他置於這一切之外,給他一個大解脫,給他取消了一切禁區,從而也就給了他全方位的活動空間,使他達到歷史、現實和未來所有視聽的聲音。
雨果在蓋納西島過流亡生活期間,就是從這種全方位的目光、全方位的思想,重新審視一切,反思一切。在此基礎上,他不僅對《苦難》手稿做了重大修改和調整,還大量增添新內容,終於續寫完全書,定名為《悲慘世界》。整部作品煥然一新,似乎隨同作者接受了洗禮,換了個靈魂。這是悲慘世界熔煉出來的靈魂,它無所不在,絕不代表哪個階層、哪些黨派,也不代表哪部分人,而是以天公地道、人性良心的名義,反對世間一切扭曲和剖割人的生存的東西,不管是多麼神聖的、多麼合法的東西。
世間的一切不幸,雨果統稱為苦難。因飢餓偷麵包而成為苦役犯的冉阿讓、因窮困墮落為娼妓的芳訂、童年受苦的珂賽特、老年生活無計的馬伯夫、巴黎流浪兒伽弗洛什,以及甘為司法鷹犬而最終投河的沙威、沿著邪惡的道路走向毀滅的德納第,這些全是有代表性的人物,他們所經受的苦難,無論是物質的貧困還是精神的墮落,全是社會的原因造成的。雨果作為人類生存狀況和命運的思考者,能夠全方位地考察這些因果關系,以未來的名義去批判社會的歷史和現狀,以人類生存的名義去批判一切異已力量,從而表現了人類歷史發展中的永恆性矛盾。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悲慘世界》可以稱作人類苦難的「網路全書」。
1862年7月初,《悲慘世界》一出版,就獲得巨大成功,人們如飢似渴地閱讀,都被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征服了。持否定態度的人則從反面證實這部作品的特殊份量:居維里耶·弗勒里稱雨果 「法國第一號煽動家」,拉馬丁撰文贊賞作家本人的同時,抨擊了他的哲學觀點:「這本書很危險……灌輸給群眾的最致命、最可怕的激情,便是追求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的激情……」。也有人指責他喜歡龐大,喜歡誇張,喜歡過分。然而,他這種放誕的風格,添上了「全方位」的翅膀,在「悲慘世界」中奮擊沖盪,恰恰為人類的夢想,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吶喊長嘯。
時間和歷史和作出了判斷,《悲慘世界》作為人類思想產生的一部偉大作品,已為全世界所接受,作為文學巨著的一個豐碑,也在世界文學寶庫中佔有無可爭議的不朽地位
10. 如何評價 2012 版電影《悲慘世界》
發現了沒?Tom Hooper的這部音樂電影恰恰兩樣都佔了,而我恰恰既看過原著又看過老版電影又看過音樂劇,而且每一樣都看過好多遍。所以我有足夠的資本可以以RPG的方式來引出各種類型的討論: 總結概括一下,圍繞我以上討論的原則,所有寫評論的可以歸為以下幾種情況 角色扮演1:沒看過原著(或電影),沒看過音樂劇,直接來看電影的 角色扮演2:看過原著(或電影),沒看過音樂劇,直接來看這部電影的 最有可能的評價:這個片兒……是寶萊塢改編的吧…… 角色扮演3:沒看過原著(或電影),看過音樂劇,然後來看這電影的 最有可能的評價:嘿!這有段音樂劇裡面沒有來……那誰誰唱得不如XX版本音樂劇裡面的誰誰好…… 竊以為,讓Tom Hooper考慮到這所有人的用戶體驗,那絕對是mission impossible……之所以明知會受到各種各樣理由口水的狂噴還是出力不討好的完成了這部電影,是因為,《悲慘世界》一部值得人們記住的著作,《悲慘世界》是一部能夠打動所有人的音樂劇,《悲慘世界》是一部讓所有人懷念的電影,《悲慘世界》偉大到足以影響這世界上每一個人;翻拍它,只是因為它值得讓我們一遍又一遍的翻拍,一遍又一遍的懷念。 所以,還是回到作品本身來吧,無論是文字、電影還是音樂劇,都只是作品想要表達的精神內涵的載體。看過這部劇後,應該做的是多審視一下自己的靈魂,多審視一下身邊的人,多審視一下我們的社會。明明看完電影後哭的梨花帶雨,跑去洗手間洗好臉補好妝然後開始大談誰誰帥的要死誰誰唱得不好,你敢說劇中的旋律沒有在你心中繞梁三日嗎?難道你忘記讓我們感動的Jean Valjean、Fantine、Eponine了嗎?難道你忘記讓我們振奮的Enjolas、Gavroche了嗎?難道你忘記讓我們悲憫的Javert了嗎? 也許劇中的酒店老闆和老闆娘,才是我們這些活得不好不壞,有飯吃有網上,看完這劇後還能在這里討論誰帥誰唱的好的這些人的真實寫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