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福尔摩斯先生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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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的福尔摩斯与管家及管家的儿子住在萨西克斯郡一个寂静的小村庄,发现了一起几十年前的悬案,因而下定决心要解开真相的故事
Ⅱ 电影 福尔摩斯先生 百度云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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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先生》是由比尔·康顿执导,伊恩·麦克莱恩、米罗·帕克、劳拉·琳妮、哈蒂·莫拉汉等主演的悬疑电影。影片改编自米切·库林的小说《心灵诡计》,故事背景设定在1947年,讲述了退休后的福尔摩斯与管家及管家的儿子住在萨西克斯郡一个寂静的小村庄,发现了一起几十年前的悬案,因而下定决心要解开真相的故事。该片于2015年6月19日在英国上映。
Ⅲ 在猫和老鼠某一个电影版中有福尔摩斯,忘了是哪一部了,电影中间有一只狗弹了一首管风琴曲有知道的请告诉
《猫和老鼠与福尔摩斯》 Tom and Jerry Meet Sherlock Holmes。Droopy 弹的是巴赫的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Ⅳ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冒险史的歪唇男人的主要内容翻译(不要概括)
艾萨·惠特尼是圣乔治大学神学院已故院长伊莱亚斯·惠特尼的兄弟,他沉溺于鸦片烟,瘾癖很大。据我所知,他染上这一恶习是由于在大学读书时产生的一种愚蠢的怪念头造成的。当时他因为读了德·昆西对梦幻和激情的描绘,就将烟草在鸦片酊里浸泡过后来吸,以期获得梦幻和激情的效果。他象许多人一样,后来才发觉这样做上瘾容易戒除难,所以他多年来便吸毒成癖不能自拔,他的亲属和朋友们对他既深为厌恶,同时又不无怜惜之感。他的那副神态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面色青黄憔悴,眼皮耷拉,两瞳无神,身体缩成一团蜷曲在一把椅子里,活现出一副落迫王孙的倒霉相。
一八八九年六月的一个夜晚,有人在门外揿铃,那正是一般人开始打呵欠、抬眼望钟的时刻。我当即从椅子里坐起身来,我的妻子把她的针线活放在膝盖上,脸上露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有病人,”她说,“你又得出诊了。”
我叹了口气,因为我忙了一整天,疲惫不堪,刚从外面回来。
我听到开门声和急促的话音,然后一阵快步走过地毡的声响。接着我们的房门突然大开。一位妇女身穿深色呢绒衣服,头蒙黑纱,走进屋来。
“请原谅我这么晚来打搅您!"她开始说,随即克制不住自己,快步向前,搂着我妻子的脖子,伏在她的肩上啜泣了起来。"噢!我真倒霉!"她哭着说,“我多么需要能得到一点儿帮助啊!”
“啊!"我的妻子说,同时掀开她的面纱,“原来是凯特·惠特尼啊。你可吓着我了,凯特!你进来时我简直想象不到是你!”
“我不知道怎样才好,我就直接跑来找你。"事情总是这样。人们一有发愁的事,就来找我的妻子,好象黑夜里的鸟儿齐向灯塔一样来寻找慰藉。
“我们很高兴你的来临!不过,你得喝一点兑水的酒,平静地坐一会儿,再跟我们讲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我先打发詹姆斯去就寝,你看好吗?”
“哦!不,不!我也需要大夫的指点和帮助呢。是关于艾萨的事情,他两天没回家了。我为他害怕极了!”
对我来说作为一个医生,对我妻子来说作为一个老朋友和老同学,听她向我们诉说她丈夫给她带来的苦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尽量找些类似这样的话来安慰她,例如,她知道她的丈夫在哪里吗?我们有可能替她把他找回来吗?
看来好象有可能。她得到确切的消息说,近来他的烟瘾一发作,就到老城区最东边的一个鸦片馆去过瘾。到目前为止,他在外放荡从来不超出一天,每到晚上他就抽搐着身体,垮掉了似的回到家里。可是这次鬼迷心窍已经四十八小时了。现在准是躺在那儿,和在码头上的社会渣滓偃卧在一起吞云吐雾地吸毒。或者竟在酣睡,好从鸦片所起的作用中缓过劲来。到那儿一定会找得到他,这一点她确信无疑。地点是天鹅闸巷的黄金酒店。可是,她可怎么办呢?她,一个年轻娇怯的女人家,又怎能闯进那样一个地方,把厮混在一群歹徒中间的丈夫拽走呢?
情况就是如此,而且当然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我想是否就由我陪同她去那地方呢?随着,又一转念,她又何必去呢?我是艾萨·惠特尼的医药顾问,以这层关系讲,我对他有些影响力。我倘若独自前往,也许能解决得更好些。我答应她,如果他真是在她告诉我们的那个地方的话,我会在两小时内雇辆出租马车把他送回家去。于是,在十分钟内,我就已经离开了我的那张扶手椅和那舒适愉快的起居室,乘了一辆双轮小马车,在向东疾驶的途中了。这趟差事,当时我已觉得有点离奇,不过只有到了后来才显出它是离奇到了何等程度。
但是,在我这探奇之始,倒没有多大的困难。天鹅闸巷是一条污浊的小巷,它隐藏于伦敦桥东沿河北岸的高大码头建筑物后边。在一家出售廉价成衣的商店和一家杜松子酒店之间,靠近有一条陡峭的阶梯往下直通一个象洞穴似的黑乎乎豁口,我发现了我要寻访的那家烟馆。我叫马车停下来等着,便顺着那阶梯走下去。这阶梯的石级中部已被川流不息的醉汉们双脚踩磨得凹陷不平。门上悬挂着灯光闪烁不定的油灯。借着灯光,我摸到门闩,便走进一个又深又矮的房间,屋里弥漫着浓重的棕褐色的鸦片烟的烟雾,靠墙放着一排排的木榻,就象移民船前甲板下的水手舱一样。
透过微弱的灯光,可以隐约瞧见东倒西歪的人躺在木榻上,有的耸肩低头,有的屈膝蜷卧,有的头颅后仰,有的下颔朝天,他们从各个角落里以失神的目光望着新来的客人。在幢幢黑影里,有不少地方发出了红色小光环,微光闪烁,忽明忽暗。这是燃着的鸦片在金属的烟斗锅里被人吮吸时的情景。大多数人静悄悄地躺着,也有些人自语,还有人用一种奇怪的、低沉而单调的语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种谈话有时滔滔不绝,嘟嘟囔囔,尽谈自己的心事,而把人家对他讲的话都当耳边风。在远处一头,有一个小炭火盆,炭火熊熊。盆旁一只三足木板凳上坐着一个瘦高的老头,双拳托腮,两肘支在膝盖上,双目凝视着炭火。
当我进屋时,一个面无血色的马来人伙计兴冲冲地走上前来,递给我一杆烟枪和一份烟剂,招呼我到一张空榻上去。"谢谢你。我不是来久呆的,"我说,“我有一位朋友艾萨·惠特尼先生在这里。我要找他说话。”
在我右边有人蠕动并发出喊声。我透过暗淡的灯光瞧见惠特尼面色苍白,憔悴不堪,邋里邋遢,睁大眼睛盯着我。
“天哪!原来是华生!"他说,他答话的样子显得既可怜又可鄙,他的每条神经似乎都处于紧张状态。"嘿,华生,几点钟了?”
“快十一点钟了。”
“哪天的十一点钟?”
“星期五,六月十九日。”
“我的天!我一直认为是星期三。今天是星期三,你吓唬人干什么?"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开始放声痛哭AE餦f1来。
“我告诉你,今天是星期五,没错。你的老起一直等你两天了。你应当感到羞耻!”
“对!我应当感到羞耻,不过你弄错了,华生,因为我在这里只不过呆了几个小时,抽了三锅,四锅……我记不得抽了多少锅了。不过我要跟你回去。我不该让凯特担心害怕,可怜的小凯特呀!扶我一下!你雇马车来了吗?”
“是的,我雇了一辆,等着呢。”
“那末,我就坐车走吧。不过,我一定欠了帐。看看我欠了多少,华生。我一点精神也没有了。我一点也照顾不了自己。”
我走过两排躺着人的木榻间的狭窄过道,屏息敛气,免得去闻那鸦片令人作呕和发晕的臭气,到处寻找掌柜的。我走过炭火盆旁的那个高个子时,觉得有一只手突然猛拉了一下我上衣的下摆,有人低声说:“走过去,再回头看我!"这两句话清清楚楚地落入我的耳鼓。我低头一看,这话只能是出自我身边的老头之口。可是,此时他还是和刚才一样,全神贯注地坐在那里。他瘦骨嶙峋,皱纹满面,衰老佝偻,一支烟枪耷落在他的双膝中间,好象是因为他疲乏无力而滑脱下去似的。我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时,不觉大吃一惊。幸亏我极力克制才没有失声喊叫出来。他也转过身来,除了我,谁也看不见他。他的身体的形状已经伸展开了,脸上的皱纹也业已消失,昏花无神的双眼又炯炯有神。这时,坐在炭火盆边望着吃惊的我而咧嘴发笑的,不是别人,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他暗暗示意叫我到他身边去,随即转过身去,再以侧面朝向众人时,马上又显出一副哆哆嗦嗦、随口乱说的龙钟老态。
“福尔摩斯!"我低声说,“你究竟到这个烟馆来干什么?”
“尽量放低声些,"他回答说,“我耳朵很灵。如果你肯帮个大忙,打发开你的那位瘾君子朋友,我倒很高兴能够和你稍微谈几句话。”
“我有一辆小马车在外边。”
“那末,请让他坐了回去吧!对他你可以放心,因为他显然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惹事生非了。我建议你再写个便条,托马车夫捎给你的妻子,说咱俩又搭上伙啦。你在外边等一会,我过五分钟就出来。”
要拒绝歇洛克·福尔摩斯的任何请求是很难的,因为他的请求总是极其明确,又总以这样一种巧妙的温和态度提出来的。总之,我觉得,惠特尼只要一登上马车,我的使命实际上就告完成了。至于余下的事,能够和我的老友共同携手去进行一次非同寻常的探奇涉险那是再好没有了,而探险对他说来,却是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情。我用了几分钟时间写好便条,代惠特尼付清了帐,领他出去上车,目送他在黑夜中乘车辚辚而去。不久,一个衰老的人从那鸦片烟馆里出来,这样我就同歇洛克·福尔摩斯一起走到街上来了。大约走了两条街的路程,他总是驼着背,东摇西晃,蹒跚而行。然后,他向四周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站直了身体,爆发出一阵尽情的欢笑。
“华生,我估计,"他说,“你想象我在注射可卡因和气它一些你从医学观点来看也并不反对的小毛病之外,又添了一个阿芙蓉癖吧。”
“我当然很感惊奇会在那里看到你。”
“不过不会比我在那里发现你惊奇得更厉害。”
“我来找一位朋友。”
“而我是来找一个敌人的。”
“敌人?”
“是的,是我的一个天然的敌人,或者,我将称之为我的一个当然的捕获物。简单地说,华生,我正在进行一场很不平凡的侦查。我打算从这些烟鬼的胡言乱语中找到一条线索,正如我从前干过的一样。倘若在那烟馆里有人认出我来,那么,顷刻之间,我的性命就会断送掉了。以前我曾为自己的目的到那里去侦查过。那个开烟馆的无赖印度阿三就曾发誓要找我报仇。在保罗码头附近拐角处那房子的后面有一个活板门,它能说得出一些奇怪的、在月黑风高之夜在那里经过的东西的故事。”
“什么!你莫非说的是些尸体?”
“唉,是尸体,华生。如果我们能够从每一个在那个烟馆里被搞死的倒霉蛋身上得到一千镑,我们就成为财主啦。这是沿河一带最险恶的图财害命的地方。我担心内维尔·圣克莱尔进得去,出不来。可是我们的圈套应当就设在这儿。"他把两个食指放在上下唇之间,吹出尖锐的哨声,远处也回响起同样信号的哨声,不久就听到一阵辘辘的车轮声和得得的马蹄声。
“现在,华生,"福尔摩斯说。这时一辆高轩的双轮单马车从暗中驶出,两旁吊灯射出两道黄色的灯光。"你愿意跟我一块去吗?”
“如果我对你有所帮助的话。”
“噢,靠得住的伙伴总是有用的;记事的人更没有说的了。我在杉园的房间里有两张床铺。”
“杉园?”
“是的,那是圣克莱尔先生的房子。我进行侦查时就住在那里。”
“那末,它在什么地方?”
“在肯特郡,离李镇不远。我们要跑二十来里路。”
“我可是一无所知啊。”
“当然是喽,所有的情况,不久你就会明白的。跳上来吧!好了,约翰,不麻烦你了,这是半克朗。明天等着我,大约十一点钟。放开马疆绳吧,再见。”
他轻轻抽了那马一鞭子,马车就疾驰起来,经过了一条条黑黝黝的寂静无人的街道,嗣后,路面渐渐宽阔起来,最后飞驰过一座两侧有栏杆的大桥,桥下黑沉沉的河水缓缓地流着。向前望去,又是一片尽是砖堆和灰泥的单调的荒地,四野阒然。只有巡逻警的沉重而有规律的脚步声,或者偶尔有某些留连忘返的狂欢作乐者在归途中纵歌滥喊,才间或打破寂静。一堆散乱的云缓缓地飘过天空,这儿那儿一两颗星星在云缝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福尔摩斯在沉寂中驱车前进。他头垂胸前,仿佛深思入幻。我坐在他身边,非常纳闷这件新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竟使他耗费如此之大的精力,但又不敢打断他的思潮。我们驱车走出好几里,来到郊外别墅区的边缘,这时他才摇摇身子,耸耸肩膀,点燃了烟斗,显出自鸣得意的神气。
“你有保持缄默的天赋,华生,"他说,“它使你成为非常难得的伙伴。我向你保证确实是这样:和别人互相交谈,对我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自己的想法不一定是能令人全都满意的。我想不出今晚那位可爱的年轻妇人到门口来迎接我时该对她说些什么。”
“你忘了我是一无所知的。”
“在我们到达李镇之前,我恰好有时间对你讲明本案的情节。看来似乎简单得出奇,但是,我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毫无疑问,线索很多,但我抓不到个头绪。现在,我来简明扼要地把案情讲给你听,华生,也许你能在对我来说是一起漆黑之中看到一线光明。”
“那么,你就说吧。”
“几年前——说得更确切些,是在一八八四年五月里——有位绅士,名叫内维尔·圣克莱尔,来到李镇。这个人显然很有钱。他购置了一座大别墅,把庭园整治得很漂亮,生活得很豪华。他逐渐和邻近许多人交上朋友。一八八七年,他娶了当地一家酿酒商的女儿为妻,生下两个孩子。他没有职业,但在几家公司里有投资。他照例每天早晨进城,下午五点十四分从坎农街坐火车回来。圣克莱尔先生现年三十七岁,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堪称良夫慈父,与人无忤。我可以再补充一句,目前他的全部债务,据我们查明,共计八十八镑十先令,而他在首都郡银行里就有存款二百二十镑。因此,没有理由认为他会为财务问题而苦恼。
“上星期一,圣克莱尔先生进城比平时早得多。出发前他说过有两件重要事情要办,还说要给小儿子带回一盒积木。说来也巧,在那同一个星期一,他出门后不久,他的太太收到一封电报说有个贵重的小包裹——她一直等着这包裹——已经寄到亚伯丁运输公司办事处等她去取。好了,如果你熟悉伦敦的街道,你会知道公司的办事处是在弗雷斯诺街。那条街有一条岔道通向天鹅闸巷,就是今晚你见到我的地方。圣克莱尔太太吃过午饭就进城了,在商店买了些东西就到公司办事处去,取出包裹,在回车站走过天鹅闸巷时,正好是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你明白了吗?”
“听得很清楚。”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星期一那天天气十分炎热,圣克莱尔太太步伐缓慢,四下张望,希望能雇到一辆小马车,因为她发觉她不喜欢周围的那些街道。正当她一路走过天鹅闸巷时,突然听见一声喊叫或哭号,看到她的丈夫从三层楼的窗口朝下望着她,好象在向她招手,她吓得浑身冰凉。那窗户是开着的,他的脸她看得很清楚,据她说他那激动的样子非常可怕,他拚命地向她挥手,但忽然消失于刹那之间,好象他身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把将他猛拉回去一样。她那双女人所具有的敏锐的眼睛猛地看到的一个异常的地方是他穿的虽然是他进城时的那件黑色上衣,可是他的脖子上没有硬领,胸前也没有领带。
“她确信他出了什么事故,便顺着台阶飞奔下去——因为这房子恰恰就是今晚你发现我呆过的那个烟馆——闯进那栋房子的前屋,当她穿过屋子正想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在楼梯口,她遇到了我说过的那个印度人,被他推了回来。接着又来了一个丹麦助手,一起把她推到街上。她心里充满了无穷的疑虑和震惊,急忙沿着小巷冲了出去,万想不到非常幸运,在弗雷斯诺街头,遇见了正在去值岗上班途中的一位巡官和几名巡捕。那巡官同两名巡捕随她回去。尽管那烟馆老板再三阻拦,他们仍然进入了刚才发现圣克莱尔先生的那间屋子。在那间屋子里看不出有他在那儿呆过的迹象。事实上,在整个那层楼上,除了一个跛脚的、面目可憎的家伙似乎在那里住家以外,没有见到有其他任何人。这家伙和那个印度人同声赌咒发誓说,那天下午没有任何人到过那层楼的前屋。他们矢口否认,使得巡官无所适从,并且几乎认为圣克莱尔太太看错了人;这时,她突然大喊一声,猛扑到桌上的一个小松木盒前,把盒盖掀开,哗地倒出来一大堆儿童玩具积木,这就是他曾答应要带回家去的玩具。
“这一发现,加上那瘸子表现出明显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使巡官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所有房间都进行了仔细检查,结果表明一切都与一件可憎的罪行有关。前屋陈设简朴,作为起居之用。这间屋子通向一间小卧室,由小卧室望出去,正对着一段码头的背部。码头和卧室窗户之间是一窄长地段,退潮时是干涸的,涨潮时则为至少四英尺深的河水所淹没。卧室的窗户很宽敞,是由下边开的。在检查房间时,发现窗框上有斑斑血迹,还有几滴滴在卧室的地板上。在前屋中,猛地拉开一条帷幕在它的后面发现有圣克莱尔先生的全套衣服,只缺那件上衣。他的靴子、袜子、帽子和手表——都在那里。从这些衣物上都瞧不出有什么暴行的痕迹,此外也看不到圣克莱尔先生的踪影。他显然一定是从窗户跑出去的,因为没有发现有别的出路。从窗框上那些不祥的血迹看来,他想游泳逃生是不大可能的,因为这幕悲剧发生的时候,潮水正涨到了顶点。
“再说说看来直接与本案有牵连的歹徒们吧。那个印度阿三是个出名的劣迹昭彰的人。不过,根据圣克莱尔太太的说法,她的丈夫出现在窗口以后仅仅几秒钟,他就已经在楼梯脚那里了。这人至多不过是这桩罪案的一个帮凶而已。他分辩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申明他对楼上租户休·布恩的一切行动都一无所知。他对于那位下落不明的先生的衣物出现在那屋子里的原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印度阿三老板的情况就是这些。那个阴险的瘸子住在三层楼上,一定是最后亲眼看见圣克莱尔先生的人。他名叫休·布恩,他的丑恶的面孔,素为常到伦敦旧城区来的人们所熟知。他以乞讨为生,由于要避免警察的管制,他装作卖蜡火柴的小贩。就在针线街往下走不远,靠左手一边,可能你已注意到有一个小墙角,他每天就坐在那里,盘着腿儿,把少得可怜的几盒火柴放在膝上。由于他有着一副令人哀怜的样子,布施给他的小钱就犹如雨点般地落进放在人行道上他身边的一顶油腻的皮革帽子里。在我想到必须对他的以乞讨为生的情况进行了解以前,我也曾不止一次地观察过这个家伙;但只有在了解他的乞讨情况之后,我才对他在一会儿工夫收获之多深感吃惊。你知道他的形象是那么异常,没有一个由他面前路过的人能不看他一眼的。一头蓬松的红头发;一张苍白的面孔被一块可怕的伤疤弄的更加难看,这块伤疤,一经收缩就把上唇的外部边缘翻卷上去了;一副叭儿狗似的下巴;一双目光锐利的黑眼睛,这两只眼睛和他的头发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一切都显示出他和一般乞丐不同。而且,他的智力也显然是超群的,因为过路人投给他无论是什么破烂东西时,他都有话可说。现在我们知道他就是那个在烟馆里寄宿的人,并且也正是最后目睹我们想寻找的那个绅士的人。”
“可是,一个瘸子!"我说,“他单独一个人能把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怎么样?”
“就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这点来说,他是个残废人;但是,在其它方面,他显然是有劲儿和营养充足的人。当然你的医学经验会告诉你,华生,一肢不灵的弱点,常常可由其它肢体的格外健壮有力而得到补偿。”
“请继续说下去。”
“圣克莱尔太太一见窗框上的血迹就晕了过去,由一位巡捕用车伴送她回家,因为她留在现场无助于侦查。巴顿巡官负责本案,将房屋全部仔细察看过了,但没有发现对破案有所启发的东西。当时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没有把休·布恩立刻逮捕起来,使他得到了可能和他那印度朋友互相串供的几分钟的时间。不过,这个错误很快就得到了纠正。他被拘捕并受到搜查,可是并未发现任何可以将他定罪的证据。的确,他的汗衫右手袖子上有些血斑,但他指着他的左手第四指靠近指甲被刀割破的地方,说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还说不大功夫以前他曾走到窗户那边去过,那里被发现的血斑无疑也是这么来的。他坚决否认曾见过圣克莱尔先生,并且发誓说,至于在他的房间里发现的衣物,他和警方同样感到是个谜。而对圣克莱尔太太所说她确实看到她丈夫出现在窗前这一点,他说她一定是发疯了,否则是在做梦。后来尽管他大声抗议,还是把他带到警察局去了。另一方面,巡官就留在那所房里,希望在退潮后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居然找到了,虽然在那泥滩上他们没找到他们生怕找到的东西。因为找到的不是内维尔·圣克莱尔本人,而是他的上衣。这件上衣无遮盖地遗留在退潮后的泥滩上。你猜想他们在衣袋里发现了些什么?”
“我想象不出。”
“是的,我想你是猜不到的。每个口袋里都装满了便士和半便士——四百二十一个便士和二百七十个半便士。无怪乎这上衣不曾被潮水卷走。可是人的躯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那房子和码头之间的退潮,水势汹涌。看来很可能是这沉甸甸的上衣留了下来,而被剥光了的躯体却进河里去了。”
“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发现所有别的衣服都在屋子里,难道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上衣不成?”
“不,先生,可是这件事也许能自圆其说。假定布恩这个人把内维尔·圣克莱尔推出窗外——可是没有人亲眼看见此事——那时他会再干什么呢?当然他马上就会想到要消灭那些泄露真情的衣服了。这时他会抓起衣服来,抛出窗外去。而在他往外抛的当儿,他会想到:那件上衣要随水起浮,沉不下去。他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因为他已听到那位太太为要抢上楼而在楼下吵闹,也许他已从他的印度同伙那里听说有一批巡捕正顺着大街朝这个方向急忙跑来。这时已刻不容缓。他一下子冲到密藏他从乞讨中积累起来的银钱的地方。看到那些硬币,他能抓起多少,尽量往衣袋里塞,这样为的是确保上衣能够深沉水底。他把这件上衣抛了出去以后,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别的衣服,如果不是已听到楼下匆促的脚步声的话。可是这时巡捕已经上楼来了,他仅仅来得及把窗户关上。”
“听起来确实可能是这样。”
“喏,咱们就权且当它是个有用的假定吧,因为还没有比这更好的假定。我已经说过,休·布恩被捕了并被关到警察局里去,可就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证实他以往有什么罪嫌。多年以来他是尽人皆知的专门以乞讨为生的人。他的生活似乎是十分安静和无害于人的。现在事情就这样摆在面前,应该解决的问题象过去一样还远远没得到解决。这些问题是:内维尔·圣克莱尔在烟馆里干什么?他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在哪里?休·布恩和他的失踪有什么关系?我承认:在我的经验中,我想不起有哪一个案件,乍一看似乎很简单,可是却出现了这么许多困难。”
当歇洛克·福尔摩斯细说着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情的时候,我们的马车正飞快地驶过这座大城市的郊区,直到最后把那些零零落落的房子甩在后面。接着马车顺着两旁有篱笆的乡间道路辚辚前进。他刚一讲完,我们正从两个疏疏落落的村庄之间驶过,有几家窗户里灯光闪烁着微光。
“现在已经到了李镇的郊区,"我的伙伴说,“在我们短短的旅途中,一路上竟接触了英格兰的三个郡县,从米德尔赛克斯出发,经过萨里的一隅,最后到达了肯特郡。你看到了那树丛中的灯光了吗?那就是杉园。在那灯旁坐着一位妇女,她忧心如焚,静聆动静的耳朵无疑已经听到我们马蹄得得的声音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在贝克街办这件案子呢?”
“因为有许多事情要在这里进行侦察。圣克莱尔太太已经盛情地安排了两间屋子供我使用。你可以放心,她一定对我的朋友兼伙伴表示热烈欢迎。华生,在我还没有得到她丈夫的消息以前,我可真怕见她。我们到啦。”
我们在一座大别墅前停车,这座别墅坐落在庭园之中。这时一个马僮跑了过来,拉住马头。我跳下车来跟着福尔摩斯走上了一条通往楼前的、小小弯曲的碎石道。我们走近楼前时,楼门洞开,一位白肤金发的小妇人立在门口,穿着一身浅色细纱布的衣服,在衣服的颈口和腕口处镶着少许粉红色蓬松透明的丝织薄纱边。她在灯光辉映下,亭亭玉立,一手扶门,一手半举,情极热切。她微微弯腰,探首向前,渴望的目光凝视着我们,双唇微张欲语,好象是在提出询问的样子。
“啊?"她喊道,“怎么样?"随后,她看出我们是两个人,起先还充满了希望地喊着;可是看到我的伙伴摇头耸肩,就转而发出痛苦的呻吟了。
“没有好消息吗?”
“没有。”
“没有坏消息吗?”
“没有。”
“谢天谢地!请进来吧!你们一定很辛苦了,足足累了这么一整天。”
“这是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在过去的几个案件里,他对我的帮助极大,我很幸运能把他请来和我一同进行侦查。”
“我很高兴见到您,”她说,热烈地和我握手,“如果您考虑到我们所受到的打击是来得多么突然的话,我相信您会原谅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的。”
“亲爱的太太,"我说,“我是经过多次战役的老战士,即使不是如此,请您也不必跟我客气。对您或者对我的老朋友,如果我能够有所帮助的话,那么,我真是太高兴了。”
“福尔摩斯先生,"圣克莱尔太太说,这时我们已经走进了一间灯光明亮的餐室,桌上摆好了冷餐,“我很想问您一两个直截了当的问题,求您给一个坦率的回答。”
“当然可以,太太。”
“您别担心我的情绪。我不是歇斯底里的,也不会动不动就晕倒。我仅仅想听听您的实实在在的意见。”
“在哪一点上?”
“您说真心话,您认为内维尔还活着吗?”
歇洛克·福尔摩斯似乎被这问题窘住了。"说老实话,说啊!"她重复着,站在地毯上目光向下直盯着他,这时他正仰身坐在一张柳条椅里。“那末,太太,说老实话,我不这么认为。”“你认为他死了?”“是的。”“被谋杀了?”“我不这样认为。或许是。”“他在哪一天遇害的?”“星期一。”“那么,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您愿意解释一下我今天接到他的来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福尔摩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象触了电一样。“什么?"他咆哮道。“是的,今天,"她微笑地站着,高高地举起一张小纸条。“我可以看看吗?”“当然可以。”
他急切地抓住那张纸条,在桌子上把它摊开,挪过灯来,专心地审视。我离开座椅,从他背后注视那张纸。信封的纸很粗糙,盖有格雷夫森德地方的邮戳,发信日期就是当天,或者说是前一天,因为此时已过了午夜很久了。
Ⅳ 福尔摩斯中三个人的对话,内容不限,要求能说十分钟左右,英文的。
三个人之间的对话....那直接说《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这个案子就可以了啊~
福尔摩斯、莫蒂默医生和亨利爵士的对话。
【中文版】:
“这位是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莫提默医生说道。
“噢,是的!”他说,“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奇怪,今早就算我的朋友不打算来看你,我自己也要来。我知道你能解决一些小困惑,我今早就碰到一件,而我自己却没办法解开它。”
“请坐,亨利爵士。难道说你到伦敦之后就已经遇到了一些不平常的经历?”
“没什么特别重要,福尔摩斯先生。也许只是一个玩笑。就这封信,如果这也可以称作信的话,今早收到的。”
他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我们全都弯身去看,那是一个质地普通带灰色的信封,收信人是“北桑伯兰旅馆,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字迹粗劣:邮戳是“查林十字街”,日期是前一天傍晚。
“有谁知道你会住到北桑伯兰旅馆?”福尔摩斯锐利地看着我们的访客问道。
“不可能有人知道。在我与莫提默医生会面后才决定的。”
“但是莫提默医生应该已经先去过那儿?”
“没有,我住朋友那儿,”医生说,“没有任何可能的征兆显示我们会住到那个旅馆去。”
“呣!显然有人对你的行踪十分有兴趣。”从信封中他拿出半张叠了四折的大页纸,他打开摊平在桌上。纸中央有一行用剪下的印刷字拼贴成的句子:“如果你重视你的生命价值或你的理念,就远离旷原。”
这是【英文版】:
"This is Sir Henry Baskerville,"said Dr.Mortimer.(医生)
"Why,yes,"said he,"and the strangething is,Mr.Sherlock Holmes,that if my friend here had not proposed coming round to you this morning I should have come on my own account.I understand that you think out little puzzles,and I've had one this morning which wants more thinking out than I am able to give it." (爵士)
"Pray take a seat,Sir Henry.Do I understand you to say that you have yourself had some remarkable experience since you arrived in London?" (福尔摩斯)
"Nothing of much importance,Mr.Holmes.Only a joke,as like as not.It was this letter,if you can call it a letter,which reached me this morning." (爵士)
He laid an envelope upon the table,and we all bent over it.It was of common quality,grayish in colour.The address,"Sir Henry Baskerville,Northumberland Hotel"was print in rough characters;the post-mark"Charing Cross,"and the date of posting the preceding evening.
"Who knew that you were going to the Northumberland Hotel?"asked Holmes,glancing keenly across at our visitor.(福尔摩斯)
"No one could have known.We only decided after I met Dr.Mortimer." (爵士)
"But Dr.Mortimer was no doubt already stopping there?" (福尔摩斯)
"No,I had been staying with afriend,"said the doctor."There was no possible indication that we intended to go to this hotel." (医生)
"Hum!Someone seems to be very deeply interested in your movements."Out of the envelope he took a half-sheet of foolscap paper folded into four.This he opened and spread flat upon the table.Across the middle of it a single sentence had been formed by the expedient of pasting printed words upon it.It ran: As you value your life or your reason keep away from the moor. (福尔摩斯)
对照一下,你们语速稍微慢一点十分钟绝对够~对话已用黑体加粗。
资料来源:《福尔摩斯探案集——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及网络资源。
Ⅵ 福尔摩斯先生的剧情简介
1947年的英格兰,93岁高寿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伊恩·麦克莱恩饰)已经退休,隐居于英格兰苏塞克斯郡的乡下别墅,与他相伴的只有他的管家芒罗夫人(劳拉·琳妮饰)和管家的儿子罗杰(米罗·帕克饰) 。
退休后的福尔摩斯当起了养蜂人,开始回忆并记录自己的过往,在一边回忆、一边记录、一边教小罗杰养蜂的日子里,福尔摩斯先生也在与自己逐渐衰退的心智与记忆力做着抗争;他在回忆录里记录了一件让他至今都受到困扰的旧案,而罗杰成了他最忠实的读者。而因为对旧案的耿耿于怀,福尔摩斯决心在没有华生(科林·斯达克 声)帮助的情况下,侦破一起几十年前的悬案,而这也将成为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历险 。
Ⅶ 求助一部国外关于福尔摩斯复活的电影
福尔摩斯探案——归来记
一八九四年的春天,可敬的罗诺德·阿德尔在最不寻常和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人谋杀的案子,引起全伦敦的注意,并使上流社会感到惊慌。在警方调查中公布的详细案情大家都知道了,但有许多细节被删去了。这是因为起诉理由非常充足,没有必要公开全部证据。只是到现在,将近十年之后,才允许我来补充破案过程中一些短缺的环节。案子本身是耐人寻味的,但比起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这点趣味在我看来就不算什么。在我一生所经历的冒险事件中,这个案子的结局最使我震惊和诧异。即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一想起它来就叫我毛骨悚然,并且使我重温那种高兴、惊奇而又怀疑的心情,当时这心情象突然涌来的潮水一般,完全淹没了我的神志。让我向那些关心我偶尔谈起的一个非凡人物的言行片段的读者大众说一句话:不要责怪我没有让他们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曾亲口下令禁止我这样做,我会把这当作首要义务。这项禁令是在上个月三号才取消的。
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密切交往使我对刑事案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可以想象到的。在他失踪以后,凡是公开发表的疑案,我都仔细读过,从不遗漏。为了满足个人巳ぃ?我还不止一次地试用他的方法来解释这些疑案,虽然不很成功。但是,没有任何疑案象罗诺德·阿德尔的惨死那样把我吸引住。当我读到审讯时提出的证据并据此判决未查明的某人或某些人蓄意谋杀罪时,我比过去更清楚地意识到福尔摩斯的去世给社会带来的损失。我肯定这件怪事中有几点一定会特别吸引他。而且这位欧洲首屈一指的刑事侦探,以他训练有素的观察力和敏捷的头脑,很可能弥补警方力量之不足,更可能促使他们提前行动。我整日巡回出诊,脑子里却想着这件案子,找不到一个自己认为是理由充分的解释。我甘冒讲一个陈旧故事的风险,把审讯结束时已公布过的案情扼要地重述一遍。
罗诺德·阿德尔是澳大利亚某殖民地总督梅鲁斯伯爵的次子。阿德尔的母亲从澳大利亚回国来做白内障手术,跟儿子阿德尔和女儿希尔达一起住在公园路427号。这个年轻人出入上流社会,就大家所知,他并无仇人,也没有什么恶习。他跟卡斯特尔斯的伊迪丝·伍德利小姐订过婚,但几个月前双方同意解除婚约,嗣后也看不出有多深的留恋。他平日的时间都消磨在一个狭小、保守的圈子里,因为他天性冷漠,习惯于无变化的生活。可是,就在一八九四年三月三十日夜里十点至十一点二十分之间,死亡以最奇特的方式向这个悠闲懒散的青年突然袭来。
罗诺德·阿德尔喜欢打纸牌,而且不断地打,但赌注从不大到有损于他的身分。他是鲍尔温、卡文狄希和巴格特尔三个纸牌俱乐部的会员。他遇害的那天,晚饭后在卡文狄希俱乐部玩了一盘惠斯特。当天下午他也在那儿打过牌。跟他一起打牌的莫瑞先生、约翰·哈代爵士和莫兰上校证明他们打的是惠斯特,每人的牌好坏差不多,阿德尔大概输了五镑,不会更多。他有一笔可观的财产,象这样的输赢决不致于对他有什么影响。他几乎每天不是在这个俱乐部就在那个俱乐部打牌,但是他打得小心谨慎,并且常常是赢了才离开牌桌的。证词中还谈到在几星期以前,他跟莫兰上校作为一家,一口气赢了哥德菲·米尔纳和巴尔莫洛勋爵四百二十镑之多。在调查报告中提到的有关他的近况就这些。
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从俱乐部回到家里的时间是整十点。他母亲和妹妹上亲戚家串门去了。女仆供述听见他走进二楼的前厅——就是他经常当作品居室的那间屋子。她已经在屋里生好了火,因为冒烟她把窗户打开了。一直到十一点二十分梅鲁斯夫人和女儿回来以前,屋里没有动静。梅鲁斯夫人想进她儿子屋里去说声晚安,发现房门从里边锁上了。母女二人叫喊、敲门都不见答应。于是找来人把门撞开,只见这个不幸的青年躺在桌边,脑袋被一颗左轮子弹击碎,模样很可怕,可是屋里不见任何武器。桌上摆着两张十镑的钞票和总共十一镑十先令的金币和银币,这些钱码铺了十小堆,数目多少不一。另外有张纸条,上面记了若干数目字和几个俱乐部朋友的名字,由此推测遇害前他正在计算打牌的输赢。
现场的详细检查只是使案情变得更加复杂。第一,举不出理由来说明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要从屋里把门插上。这有可能是凶手把门插上了,然后从窗户逃跑。由窗口到地面的距离至少有三十英尺,窗下的花坛里正开满了番红花。可是花丛和地面都不象被人踩过,在房子和街道之间的一块狭长?草地上也没有任何痕迹。因此,很明显是年轻人自己把门插上的。假使有人能用左轮手枪从外面对准窗口放一枪,而且造成这样的致命伤,这人必定是个出色的射手。另外,公园路是一条行人川流不息的大道,离这所房子不到一百码的地方就有马车站。这儿已经打死了人,还有一颗象所有铅头子弹那样射出后就会开花的左轮子弹和它造成的立刻致死的创伤,但当时却没有人听到枪声。公园路奇案的这些情况,由于找不出动机而变得更加复杂,因为,正如我前面所讲的,没人听说年轻的阿德尔有任何仇人,他屋里的金钱和贵重物品也没人动过。
我整天反复思考这些事实,竭力想找到一个能解释得通的理论,来发现最省力的途径,我的亡友称它为一切调查的起点。傍晚,我漫步穿过公园,大约在六点左右走到了公园路连接牛津街的那头。一群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人行道上,他们都仰起头望着一扇窗户。他们给我指出了我特地要来瞧瞧的那所房子。一个戴着墨镜的瘦高个子,我非常怀疑他是个便衣侦探,正在讲他自己的某种推测,其他人都围着听。我尽量往前凑过去,但他的议论听起来实在荒谬,我有点厌恶地又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正在这时候我撞在后面一个有残疾的老人身上,把他抱着的几本书碰掉在地上。记得当我捡起那些书的时候,看见其中一本书名是《树木崇拜的起源》。这使我想到老人必定是个穷藏书家,收集一些不见经传的书籍作为职业或者作为爱好。我极力为这意料不到的事道歉,可是不巧给我碰掉的这几本书显然在它们的主人眼里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他讨厌地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望着他弯曲的背影和灰白的连鬓胡子消失在人群里。
我多次观察公园路427号,但这对弄清楚我所关心的问题毫无作用。这所房子和大街只隔着一道半截是栅栏的矮墙,高不过五英尺,因此任何人想进花园都非常容易。但那扇窗户可完全够不着,因为墙外面没有水管或者别的东西可以帮助身体轻巧的人爬上去。我比以前更加感到迷惑不解,只得折回肯辛顿。我在书房里呆了没到五分钟,女仆进来说有人要见我。叫我吃惊的是来者并非别人,就是那个古怪的旧书收藏家。灰白的须发中露出他那张轮廓分明而干瘦的脸,右臂下挟着他心爱的书,至少有十来本。
“您没想到是我吧,先生。"他的声音奇怪而嘶哑。
我承认没有想到是他。
“我感到过意不去,先生。刚才我一瘸一拐地在您后头跟着走,碰巧瞧见您走进这所房子。我对自己说我要进来看看那位好心的绅士,对他说要是我刚才的态度有点粗暴,可没有恶意,还要谢谢他替我把书捡起来。”
“这点小事您看得太重了,"我说,"可不可以问一下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先生,如果不太冒昧的话,我算是您的街坊,我的小书店就在教堂街拐角的地方。大概您也收藏书吧,先生。这儿有《英国鸟类》、《克图拉斯》、《圣战》——非常便宜,每本都很便宜。再来五本书您就可以正好把那第二层的空档填满。现在看来不大整齐,是不是,先生?”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后面的书橱。等我回过头来,歇洛克·福尔摩斯就隔着书桌站在那儿对我微笑。我站了起来,吃惊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我好象是晕过去了,这是我平生头一回,也是末一回。确实有一片白雾在我眼按蛐�0?雾消失了,我才发现我的领口解开了,嘴唇上还有白兰地的辛辣余味,福尔摩斯正俯在我的椅子上,一手拿着随身带来的扁酒瓶。
“亲爱的华生,"一个很熟的声音说,"我万分抱歉。我一点也没想到你会这样经受不住。”
我紧紧抓住他的双臂。
“福尔摩斯!"我大喊了一声,"真的是你?难道你还活着?你怎么可能从那可怕的深渊中爬出来?”
“等一等,"他说,“你现在真觉得有精神来谈这事儿了吗?瞧我这多此一举的戏剧性的出现给了你多大的刺激。”
“我好了。可是说真的,福尔摩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世界上这么多人,单单会是你在我书房中站着。"我又抓其他的一只袖子,摸着里面那只精瘦而有力的胳臂。"可是不管怎样,你不是鬼,"我说,"亲爱的朋友,看到你我太高兴了。坐下来,告诉我你是怎样从那可怕的峡谷中逃生的。”
他面对着我坐下来,照老样儿若无其事地点燃了一支烟。他全身裹在一件卖书商人穿的破旧长外套里,剩下看得见的只有那一堆白发和放在桌上的旧书。福尔摩斯显得比以前更加清瘦、机警,但他那张鹰似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的颜色,使我看出来他最近一阵子生活不规律。
“我很高兴能伸直腰,华生,"他说,"让一个高个子一连几小时把身长去掉一⒊哒娌皇峭嫘ΑV劣谌绾谓馐驼庖磺校?我亲爱的老朋友,咱们——如果我可以求你合作的话——面前还有一个晚上的艰险工作。或许最好是这项工作完了以后,我再把全部情况告诉你。”
“我很想知道,更喜欢现在就听到。”
“今天晚上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随你说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都行。”
“真的还象过去那样。咱们出发前还有时间吃点晚饭。好吧,就说说那个峡谷。我从峡谷中逃出来并没有多大困难。理由很简单:我根本没有掉进去。”
“你根本没有掉进去?”
“没有,华生。我根本没有掉进去。我给你的便条可完全是真的。当我发觉模样行┮跸盏哪�镅堑俳淌谡驹谀翘跬?向安全地带的窄道上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怀疑我的末日到了。在他的灰色眼睛中,我觉察到一个无情的意图。于是我跟他交谈了几句,得到他彬彬有礼的许可,写了那封后来你收到的短信。我把信、烟盒和手杖一起留在那里,就沿着那条窄道往前走,莫里亚蒂仍紧跟着我。我走到尽头便无路可去了。他并没有掏出武器,却突然冲过来把我抱住。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完了,只急着对我报复。我们两人在瀑布边上扭成一团。但是我懂点日本式摔跤,过去有好几次都用上了这一手。我从他的两臂中褪了出来。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疯狂地踢了几下,两手向空中乱抓。尽管他费了很大的气力,仍旧无法保持平衡而掉下去了。我探头见他坠下去很长一段距离,然后撞在一块岩石上,又被弹出去,掉进水里。”
我惊奇地听了福尔摩斯边抽烟边作的这段解释。
“可是还有脚印哪!"我大声说,"我亲眼看见那条路上有两个人往前走的脚印,往回走的一个也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教授掉进深渊的一刹那,我忽然想到命运给我安排了再巧不过的机会。我知道不仅是莫里亚蒂一个人曾经发誓要置我于死地。至少还有三个人,他们要向我报复的欲望只会由于他们首领的死亡而变得更强烈。他们都是最危险的人。这三人当中,准有一个会找到我。另一方面,如果全世界都相信我死了,这几个人就会随便行动,很快露面,这样我迟早能消灭他们。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宣布我仍在人间。大脑活动起来是那么迅速,我相信在莫里亚蒂还没有沉到莱辛巴赫起布下的深潭底之前,我已经想出了这一切。
“我站起来观察后面的悬崖。在你那篇我后来读得津津有味的生动描述中,你断言那是绝壁。你说得不完全对。悬崖上仍有露在外面的几个窄小的立足点,并且有一块很象岩架的地方。想要一直爬上那么高的峭壁显然是不可能的,再想顺着那条湿漉漉的窄道走出去而不留下脚印也同样不可能。当然,我也可以象在过去类似场合做过的那样把鞋倒穿,但是在同一方向出现三对脚印,无疑会使人想到这是仆人的手法。所以,总的看来,最好冒险爬上去。这可不是一件叫我高兴的事,华生。瀑布在我脚下隆隆作响。我不是个富于幻想的人,但是一点不假,我仿佛听见莫里亚蒂的声音从深渊中冲着我喊叫。好几次当我手没抓住身边的草丛或是脚从精湿的岩石缺口中滑下来的时候,我想我完了。但是我拼命往上爬,终于爬上一块有几英尺宽的岩架,上面长着柔软的绿苔,在那儿我可以很舒服地躺下而不被人看见。亲爱的华生,当你和你的随从正在极其同情而又毫无效力地调查我的死亡现场的时候,我就躺在岩架上。
“你作出了完全错误的结论就离开那里回旅馆去了,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以为我的险遇到此结束了。可是发生了非常突然的事故,使我预感到还有叫我吃惊的事情就要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由上面落下来,轰隆一声从我身边擦过去,砸中下面那条小道,又蹦起来掉进深渊。我当时还以为这块岩石是偶然掉下来的。过了一会儿,我抬头望见昏暗的天空中露出一个人头。这时又落下来一块石头,砸在我躺着的地方,离我的头部不到一英尺。当然,这意味着什么就很清楚了。莫里亚蒂并非单人行动。在他对我下手的时候,还有一个党羽在守望,而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党羽是个多么危险的家伙。他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亲眼目睹了他的朋友淹死和我逃脱的情况。他一直等着,然后绕道上了崖顶,企图实现他朋友未能得逞的打算。
“我思考这一切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华生。我又看见那张冷酷的脸从崖顶朝下张望,这是有另一块石头要落下来的预兆。我对准崖下的小道往下爬。我不认为自己当时能满不在乎地爬下去,这比往上爬更难百倍。但是我没时间考虑往下爬的危险,因为就在我双手攀住岩架边沿、身体悬空吊起的时候,又有一块石头呼地一声从我身边落下去。我爬到一半的地方脚踩空了。幸好上帝保佑,我掉在那条窄道上,摔得头破血流。我爬起来就逃之夭夭,在山里摸黑走了十英里。一星期以后,我到了佛罗伦萨,这一来包管世界上谁也不知道我的下落。
“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可信赖的人——我的哥哥迈克罗夫特。我再三向你道歉,亲爱的华生。但是当时最要紧的是让大家认为我死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死了,你也一定写不出一篇那么令人信服的关于我不幸结局的故事来。在这三年中,我几次提笔要给你写信,但总是担心你对我的深切关心会使你不谨慎而泄漏秘密。也是为了这个缘故,今天傍晚你碰掉我的书的时候,我只能避开你,因为我的处境很危险,当时只要你稍露出点惊奇和激动,就可能引人注意我的身份而造成可悲的、无法弥补的结果。至于迈克罗夫特,那是为了得到我需要的钱,我必须把我的秘密告诉他。在伦敦,事态的发展并非象我所想得那样顺利,因为在莫里亚蒂匪帮案的审理中,漏掉了两个最危险的成员,使这两个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得以逍遥法外。我在西藏旅行了两年,所以常以去拉萨跟大喇嘛在一起消磨几天为乐。你也许看过一个叫西格森的挪威人写得非常出色的考察报告,我相信你决想不到你看到的正是你朋友的消息。然后,我经过波斯,游览了麦加圣地,又到喀土穆对哈里发作了一次简短而有趣的拜访,并且把拜①②访的结果告诉了外交部。回到法国以后,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来研究煤焦油的衍生物,这项研究是在法国南部蒙彼利埃的一个实验室进行的。我满意地结束了这项研究,又听说我的仇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在伦敦,我便准备回来。这时候公园①苏丹首都。——译者注②伊斯兰教国家政教合一领袖的称号。——译者注路奇案的消息使我加速行动,不仅因为这件案子的是非曲直吸引了我,而且它似乎给我个人带来了最难得的机会。我立刻回到伦敦贝克街自己家里,竟吓得赫德森太太歇斯底里大发作。迈克罗夫特把我的房间和我的记录照原样保存着。就这样,我亲爱的华生,今天下午两点,我发现自己坐在我原来屋里的那把旧椅子上,满心希望能见到我的老朋友华生也坐在对面他一向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这就是四月里的那天晚上我听到的离奇的故事。要是没有亲眼见到我以为再也见不着的那瘦高的体形和热诚的面容来证实的话,这个故事就纯属无稽之谈。我不清楚他是怎样知道了我居丧的消息,以动作代替言辞表示了他的慰问。"工作是对悲伤最有效的解药,"他说,今天晚上,我给咱俩安排了一件工作,如果咱们能成功地结束它,就不枉活在世上。”我求他讲详细些,但是不管用。"天亮前够你听和看的,"他回答说,"咱们有三年的往事要谈,但只能谈到九点半,就要开始这场特别的空屋历险。”
真象过去那样,到了九点半,我发现自己挨着他坐在一辆双座马车上,我口袋里装着手枪,心里充满了历险的激动。福尔摩斯冷静镇定,一言不发。街灯的亮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严峻的脸上,只见他皱眉沉思,嘴唇紧闭。我不知道我们将在伦敦这罪犯充斥的黑暗的丛林中搜寻什么样的野兽,但从这个狩猎能手的神态来看,我完全相信这是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他那苦行僧般的阴沉的脸上不时露出讥讽的微笑,预示着我们搜寻的对象凶多吉少。
我本来猜想我们要去贝克街,但就在卡文狄希广场拐角的地方,福尔摩斯叫马车停下来。我看见他下车时向左右探望了一下,接着在走过的每条街的拐角上又极其细心地看清楚后面有没有人跟踪。我们走的这条路线无疑是独一无二的。福尔摩斯对伦敦的偏僻小道异常熟悉。这一次他迅速而有把握地穿过一连串我从来不知道的小巷和马厩。最后我们出现在一条小路上,两旁都是一些阴暗的老房子。我们沿着这条小路到了曼彻斯特街,然后到了布兰福特街。在这里他立刻拐进一条窄道,又穿过一扇木栅栏门进了一个无人的院子。他用钥匙打开了一所房子的后门,我们一起走进去以后��?门关上了。
这里边漆黑一团,但很明显是一所空屋子。没平地毯的地板在我们脚下吱吱地响。我伸手碰到一面墙,上面糊的纸已裂成一片片往下垂着。福尔摩斯用冰凉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腕,领我走过一条长过道,直到我隐约看见门上面昏暗的扇形窗才停住。在这儿福尔摩斯突然往右转,我们便进了一间正方形大空房,四角很暗,只有当中一块地方被远处的街灯照得有点亮。附近没有街灯,窗户上又积了一层很厚的灰尘,所以我们在里面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我同伴一手搭在我肩上,把嘴凑近我的耳朵。
“你知道咱们在哪儿?"他悄悄地问。
“那边就是贝克街,"我睁大眼睛透过模糊的玻璃往外看。
“不错。这里就是咱们寓所对过的卡姆登私邸。”
“咱们干吗来这儿?”
“因为从这儿可以看清楚对过的高楼。亲爱的华生,请你走近窗户一点,小心别暴露自己,再瞧瞧咱们的老寓所——你那么多的神话故事不都是从那儿开始的吗?让咱们来看看我离开这三年是不是完全失去了我使你惊奇的能力。”
我轻轻地往前移动,朝对面我熟悉的窗户望去。当我的视线落在那扇窗上,我吃惊得叫起来了。窗帘已经放下了,屋里点着亮灯,明亮的窗帘上清楚地映出屋里坐着一个人:那头的姿势,宽宽的肩膀,轮廓分明的面部,看了决不会弄错。那转过半面去的脸,如同我们祖父母那一辈喜欢装上框子的一幅剪影,完全象福尔摩斯本人。我惊奇得忙把手探过去,想弄清楚他还在不在我身边。他不出声地笑得全身颤动。
“看见啦?"他说。
“天哪!"我大声说,"这妙极了!”
“我相信我变化多端的手法尚未因岁月流逝而枯竭,或者因常用而过时吧。"他说。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这位艺术家对自己的创作所感到的高兴和得意。"确有几分象我,是不是?”
“我可以发誓说那就是你。”
“这个功劳归格勒诺布尔的奥斯卡·莫尼埃先生,他化了几天的时间做模子。那是一座蜡像。其余是今天下午我在贝克街自己布置的。”
“你认为有人在监视你的寓所?”
“我知道有人在监视。”
“是谁?”
“我的宿敌——那可爱的一帮人,他们的头子此刻躺在莱辛巴赫瀑布下面。你别忘了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他们相信早晚我会回寓所,就不断进行监视。今天早上他们看见我到达伦敦。”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正从窗口往外瞧,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派来放哨的人。这是个对我不足为害的家伙,姓巴克尔,以杀人抢劫为生,是个出色的犹太口琴演奏家。我不在乎他,但是我非常担心他背后那个更加难对付的人。这人是莫里亚俚闹�呐?友,伦敦最狡猾、最危险的罪犯,也就是从悬崖上投石块的那个人。华生,今天晚上在追我的正是他,可是他一点不知道咱们在追他。”
我朋友的计划渐渐显露出来了:从这个近便的隐蔽所,监视者正受人监视,追踪者正被人追踪。那边窗户上削瘦的影子是诱饵,我们俩是猎人。我们一同沉默地站在黑暗之中,注视着在我们面前匆匆来去的人影。福尔摩斯不说话也不动,但我能看出他正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专心盯着过往行人。这是个寒冷喧嚣的夜晚,风刮过长长的大街,发出一阵一阵的呼啸。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都紧裹着外套和围巾。我有一两次似乎看见了刚见过的模样相同的人影,特别注意到两个象是在附近一家门道里避风的人。我让福尔摩斯注意这两个人,但他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又继续目不转睛地望着街上。他有时又局促不安地挪动脚步,手指不住地敲着墙壁。显然他开始担心他的计划不会完全象他希望的那样有效。最后,将近午夜的时分,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不安,在屋里踱来踱去。我正要对他说点什么,抬眼望了望对过亮着的窗子,使我又跟刚才那样大吃一惊。我抓住福尔摩斯的胳臂,对着前面一指。
“影子动了!"我叫出来了。
窗帘上的影子已经不是侧面而是背朝着我们。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消除他粗暴的脾气,也没有减少他对智力低于他的人所表示的急躁。
“它当然动了,"他说,"华生,难道我是一个那么可笑的笨蛋,会支起个一眼就认得出的假人,希望靠它来骗住几个欧洲最狡猾的人?咱们在这屋里呆两个钟头,赫德森太太已经把蜡像的位置改变了八次,每一刻钟一次。她从前面来转动它,这样她自己的影子就决不会被人看见。啊!"他倒吸了一口气。在微弱的光线中,我见他往前探头,全身由于注意而紧张起来。外面大街上已空无一人。那两个人也许还蜷缩在门道里,可是我已看不见他们了。万籁俱寂,除了我们对面钦�邢殖鋈擞暗拿髁恋幕粕�傲敝�猓�裁匆部床患�T?一平静寂中,我耳边又响起了只有在忍住极度兴奋时才会发出的那种细微的咝咝声。不一会儿,他拽住我退到最黑的屋角里,一手捂着我的嘴。他的手指在颤抖,我从未见过我的朋友这样激动。那黢黑的大街仍旧荒凉地、静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但是,我忽然发觉了他那超人的感官已经察觉了的东西。一阵轻轻的蹑手蹑脚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这声音并非来自贝克街的方向,而是从我们藏身的这所屋子后面传来的。一扇门打开又关上了。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响起蠕动的脚步声。这本来想不弄出声的脚步,却在空屋中引起了刺耳的回响。福尔摩斯靠墙蹲下来,我也照样蹲下来,手里紧握着我的左轮枪柄。我朦胧中看见一个不清楚的人影,颜色稍深于敞开着的门外的暗黑。他站了片刻,然后弯下身子威胁似地、偷偷地走进屋里。这个凶险的人影离我们不到三码。我已经准备好等他扑过来,才想其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他从我们旁边走过去,悄悄地靠近了窗子,轻轻地、无声地把窗户推上去半英尺。当他跪下来靠着窗口的时候,街上的灯光不再受积满灰尘的玻璃的遮挡,把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这人似乎兴奋得忘乎所以,两眼闪亮,面部不停地抽搐。他是个上了岁数的人,鼻子瘦小而突出,前额又秃又高,留着一大撮灰白胡子。一顶可以折叠的大礼帽推在后脑勺上,解开的外套露出夜礼服的白前襟。他脸又瘦又黑,满是凶悍的皱纹。他手里拿着一根象是手杖的东西,当他把它放在地板上的时候,却发出了金属的铿锵声。然后他由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大块东西,摆弄了一阵,最后咔哒响了一下,好象把一根弹簧或者栓子挂上了。他仍旧跪在地板上,弯腰将全身力量压在什么杠杆上,接着发出一阵旋转和摩擦声,最后又是咔哒一响。于是他直起腰来,我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一支枪,枪托的形状非常特别。他拉开枪膛,把什么东西放了进去,又啪地一下推上了枪栓。他俯下身去,把枪筒架在窗台上。我看见他的长胡子坠在枪托上面,闪亮的眼睛对着瞄准器。当他把枪托紧贴右肩的时候,我听见一声满意的叹息,并且看见那个令人惊异的目标——黄色窗帘上的人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枪口前方。他停了停,然后扣动板机。嘎地一声怪响,跟着是一串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就在这一刹那间,福尔摩斯象老虎似地向射手的背上扑过去,把他脸朝下摔倒了。他立刻爬了起来,使尽力气掐住福尔摩斯的喉咙。我用手枪柄照他头上给了一下,他又倒在地板上。在我扑过去把他按住时,我的朋友吹了一声刺耳的警笛。人行道上马上响起一阵跑步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便衣侦探从大门冲进屋来。
“是你吗,雷斯垂德?”
“是我,福尔摩斯先生。我自己把任务接过来了。很高兴看见你回伦敦来,先生。”
“我觉得你需要点非官方的帮助。一年当中有三件谋杀案.........
Ⅷ 福尔摩斯电影中用手枪打出的V.R什么意思
VR是维多利亚女王的拉丁拼法,也就是Victoria Regina,是在《马斯格雷夫礼典》里出现的。
向名侦探致敬·第四幕·The Greatest(2)
最激动的要数广播和福尔摩斯,他们抢着上前按铃,可是没有人来开门。广播一脸疑惑
,福尔摩斯却胸有成竹地转向了旁边。果然,旁边另一扇门打开了,一位身着维多利亚
时代服装的女仆站在门口,说:“欢迎光临,不过很不凑巧,福尔摩斯先生刚好外出。
请先上楼喝杯咖啡吧。”我们面面相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房东太太?
交过每人六磅的门票钱,Hanks带我们从旁边的门进去。一楼显然已经被改造成了礼品商
店,“赫德森太太”就兼任礼品部部长。走入一扇边门,我们正式到了贝克街221B,这
就是刚才我们按门铃的那道门的里面,我们在Hanks的带领下踏上吱吱作响的楼梯,来到
了二楼。二楼的布置也完全遵守小说中的设定。暗红色和黑色相间的壁纸让屋内气氛沉
闷压抑,一如这里主人的性格。正面是老式的壁炉,里面真的烧着木炭,让房间里非常
温暖。壁炉前放着福尔摩斯和华生经常坐的椅子,虽然有些老旧,但坐上去应该很舒服
。椅子中间的茶几上放着那些著名的器物:烟斗、放大镜、花格呢帽和黑色礼帽。窗边
的桌子上有很多黑斑,桌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酒精灯、试管架和各种瓶瓶罐罐,还放着
几本卷宗,分别是《人类社会学》、《脚印与演绎推理实证》和《化学分析原理》。桌
边靠着一把小提琴和许多琴谱,小提琴只剩下了两根琴弦。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们如临其
境。
另一边的桌子前坐着一位老人,穿着老式的西装,留着白色的胡子,福尔摩斯正在跟他
聊天。我走过去,福尔摩斯兴高采烈地介绍说:“这就是我亲爱的华生。”我大吃一惊
,原来华生医生也有人扮演啊。老人笑眯眯地答应跟我合影。福尔摩斯正在帮我们拍照
,Hanks拿着一包印有福尔摩斯头像的胸章叫我们集合。
Hanks:“现在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啦,我会问你们几个关于福尔摩斯的问题,谁最先回答
正确就会获得一个胸章,胸章越多积分也就越高,最后的奖品也将属于那个积分最多的
人。”大家围拢了来,小小的寓所顿时显得拥挤不堪。“第一个问题,刚才我们上来时
走过的楼梯总共有几阶?”“17!17!”福尔摩斯大声地喊着。Hanks赞许地点点头,给
了他一枚胸章。“第二个问题,墙上弹孔拼成的VR代表什么?”“维多利亚女王!”又
是福尔摩斯,我简直服了。Hanks笑了,说:“真的没有问题能难倒福尔摩斯先生啊。我
们先继续参观吧,参观完了再提问。”福尔摩斯笑得很开心,我问他:“VR为什么代表
维多利亚女王啊?”他说:“你看,谁让你在飞机上不认真听我讲话。VR是维多利亚女
王的拉丁拼法,也就是Victoria Regina,是在《马斯格雷夫礼典》里出现的。你还说是
推理迷呢,这是常识好不好?”我很不服气地说:“谁注意那么多了,我看《马斯格雷
夫礼典》的时候就只注意那个典礼,这叫抓大放小,这样才正常。”福尔摩斯说:
“Nothing is little. 这可是老福的名言哦。你以为很小的事,实际上会成为破案的关
键。比如楼梯每个人都走了,但不是每个人都记得是17级。”我又不服气了:“17级或
者18级有什么区别?那个楼梯那么破又那么窄,上楼的时候小心不要摔倒都来不及了,
谁还有心思去数它有多少级!”福尔摩斯把胸章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不数就拿不到
这个喔!哈哈,You see, but you do not observe.这也是你们常犯的错误。”我气得
不行,这孩子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呢。我决定不理他,转过身去,却看见
枫警官和海力克斯完全没有对身处贝克街221B表现出应有的兴趣。
福尔摩斯的卧室在隔壁,比书房还要狭小。进门左边是一张单人床,上面放着手铐、外
套和一个黑色小皮箱。门对面有张老式梳妆台,梳妆台旁边的墙上贴着许多泛黄的照片
,福尔摩斯告诉我,那些都是当年的罪犯,而且是真实的罪犯。
二楼到三楼楼梯的拐角放着一个孩子的蜡像,这该是小分队的比利了。三楼的蜡像更多
,还有许多模拟福尔摩斯著名案件中的小物件,比如桔核、圣经里的手枪、半身胸像、
带血的大拇指印、装在纸盒里的耳朵……一个个经典潮水般漫上我的记忆,我仿佛又变
成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躲在被子里偷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一边被紧张的剧情吓得心怦
怦直跳,一边还要小心不被父母发现。
三楼一个房间里放着很多“福迷”的来信。我一封一封地看过去,其中有威廉王子回复
参观邀请的信件,有美国小孩要求加入小分队的信件,居然还有中国江西省的一名学生
的来信,不过在地址中把英国写成了“English”,这样居然也可以送到。藤堂非在我旁
边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因为她发现了一封日本福冈县的小孩子写给福尔摩斯索取签名照
片的信。
跟小说中有所不同,这个寓所还有四楼。上面陈列着许多蜡像和纪念品,我转了一下就
下来了。虽然在一般的游客眼中,这栋小楼没什么意思,但在我们这些推理迷看来,每
样物品都有着自己的涵义。小早川和迁本一直叽叽喳喳地说这说那,迪泰克·提武不时
和DORAEMON分享自己的发现,广播缠着福尔摩斯问这问那,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东方浅
居然也好奇地仔细查看每样小东西。只有枫警官和海力克斯依然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们在这神圣的寓所一直流连到中午,Hanks带我们到对面的咖啡店去用午餐。午餐过后
Hanks说我们可以分头行动,在附近找自己感兴趣的景点去玩。我马上兴奋起来,不远处
就是杜莎夫人蜡像馆,里面有小贝的蜡像!小贝在日本也很红,小早川、迁本和藤堂非
马上响应,说要跟我一起去。Hanks点头说那你们做个伴吧,那里比福尔摩斯博物馆的门
票贵几倍,记得带够钱。我们答应着就冲出门去。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咖啡店里只有Hanks、迪泰克·提武、福尔摩斯和广播
。我们问其他人怎么还没回来,Hanks说我们走后福尔摩斯和广播决定再去一次221B寓所
,东方浅和DORAEMON先后去了附近的摄政公园散步,迪泰克·提武说要去附近的三明治
店吃东西,枫警官和海力克斯脸色很差地没说去哪里就走了。Hanks一直呆在咖啡店里留
守,迪泰克·提武两个小时之后回来了,福尔摩斯和广播几乎在一分钟之内也回到咖啡
店,其他人都还没有踪影。
中午因为太兴奋所以没吃多少东西,又在杜莎夫人蜡像馆逛了一下午,我很不争气地开
始饿了,又不好意思自己先吃晚餐,只好焦急地等待另外四人的归来。我正不耐烦地看
着时间,街对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外面一阵骚乱,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
知道该不该出去看看,正在这时枫警官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叫救护车…
…海力克斯在电话亭里……爆炸了……”
Ⅸ 急。。。。。。福尔摩斯介绍,中英文对照的那种。。。。。
不好意思,我没有英文的,只有中文的
在开始我的考证之前,我必须对以下事实作出声明:无论可敬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拥有何种程度的文学水平,这一点都不能对他在这个星球上的崇高声望构成一丁点儿损害;即使他对人类的文学历程视而不见——我们很快会发现,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我们亦将无法采取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他。
最为我们所熟知的对福尔摩斯文学知识的评价,来自他的亲密伙伴华生医生。他们结识不久,华生就列举出一张“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学识范围”,尽管在“惊险文学”一栏里华生的评价是“很广博”,但是在这张表的第一项,也就是“文学知识”这一栏里,华生却用最简单的文字进行了概括,“无”。华生举出的例子是,当他引用托马斯·卡莱耳的文章时,福尔摩斯“傻里傻气地问我卡莱耳究竟是什么人,他干过些什么事情”。
但是因此产生福尔摩斯对文学作品统统不屑一顾的看法则是错误的。我很遗憾地指出,在这一点上,华生并不十分了解他这位难以捉摸的朋友;相反,福尔摩斯在某些场合表现出的文学素养要比华生更深厚。“你拿去看吧”,终身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福尔摩斯向华生推荐了彼特拉克的抒情诗集;然而华生却选择了“一本黄封面的廉价的通俗小说”,躺在旅馆的沙发上以资消遣(《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这是一个有趣的对比。
顺带说一句,耽于思考案情的华生最后把那本小说扔得远远的,这种“生活比虚构更曲折”的想法早在福尔摩斯的脑里产生了。他曾经说过,“奇怪的巧合、密室的策划、闹别扭、以及令人惊奇的一连串的事件,它们一代一代地不断发生着,导致稀奇古怪的结果,这就会使得一切老一套的、一看开头就知道结局的小说,变得索然无味而失去销路。”(《身份案》)因此不难理解,在见识过世间大部分奇事的福尔摩斯的文学阅读经历里,小说几乎是最不能引起他阅读兴趣的一个种类。如果华生所说的“文学知识”是指小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也有几分道理。
与每一个在西方文化背景下成长的人一样,福尔摩斯对《圣经》极为熟稔。有一回他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乌利亚和拔示巴的故事,他以他特有的炫耀口气对华生说道,“我恐怕我对《圣经》的知识有一点遗忘了。但是你可以在《圣经》的《撒母耳记》第一或第二章去找,便可以得到这个故事了。”(《驼背人》)可是他并没有宗教信仰。
他的文化源头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与古罗马。他对贺拉斯有着深刻的理解,甚至引用了一位波斯诗人来与之对比,“哈菲兹的道理跟贺拉斯一样丰富,哈菲兹的人情世故也跟贺拉斯一样深刻”(《身份案》)。但很难说古希腊与古罗马文化对他产生了影响,别的不说,他对待知识的极端实用主义态度与古希腊人单纯的求知欲实在相去甚远。不过对《诗艺》的作者有如此见解,他会在外出办案的火车旅途中随身携带彼特拉克诗集袖珍本也就不足为奇了。
作为大不列颠帝国的臣民,福尔摩斯理所当然地吸收了英伦文学的营养。他读过《约翰生传》这本最杰出的传记作品,因为他亲切地称呼华生为“我自己的包斯威尔”(《波希米亚丑闻》)。他很熟悉肖伯纳的文风,他说“肖伯纳的文字洗练而简洁,但词汇量有限”(《恐怖谷》),没错,这是一句简要而全面的评语。他还读过乔治·梅瑞狄斯,他邀请华生“让我们来谈谈”(《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由于缺乏资料,我无法确定福尔摩斯要谈的是他所写的诗歌还是小说。
福尔摩斯还提到过其他几位小说家,例如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居斯塔夫·福楼拜。叫人失望的是他引用的不是《包法利夫人》或者《情感教育》,而是福楼拜给另一位小说家乔治·桑的信,“人是渺小的——著作就是一切”,福尔摩斯用这句话来形容对自己事业的看法。不过,我仍然相信他不会只留意到福楼拜的信件,他有理由对法国人的观察力与分析力表示敬意。
另一个是爱伦·坡。他曾经给华生读坡写的故事(《住院的病人》),谁都知道坡是侦探小说的鼻祖,那么福尔摩斯读坡的小说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在福尔摩斯第一次提到坡的时候,坡在贝克街221号B并没有收获体面的待遇。那是华生第一次恭维他的伙伴,说福尔摩斯使他想起坡的作品中的侦探杜班来了。福尔摩斯没有领情,他冷冷地说:“你一定以为把我和杜班相提并论就是称赞我了。可是,在我看来,杜班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家伙。”(《血字的研究》)事实证明,这个自负的高个子的确把自己看得很准。不过在我看来,他那时对坡的轻视,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刚刚认识华生,他需要给华生留下更强烈的印象。
除了杜班,他还读过别的侦探小说。一个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名声的法国小说家格波利欧塑造了一个叫勒高克的侦探形象,这个可怜的侦探遭到了福尔摩斯无情的羞辱,“不中用的笨蛋”是福尔摩斯送给他的称号(《血字的研究》)。
此外,福尔摩斯的书单还包括一位德国作家,一位法国作家,与一位新大陆作家。马丁·菲多在《福尔摩斯的世界》里写道,“他经常在一些场合引用歌德的诗句(他曾经赞美过歌德的诗句,称他的诗歌很精辟)。”他还能在一束私人信件中辨认出一句巴尔扎克的话,这说明他对《人间喜剧》的作者并不陌生(《身份案》)。同时,他还说过:“旁证有时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用梭洛的话来说,就像你在牛奶里发现了一条鳟鱼一样。”
很重要的一点是,福尔摩斯应该是直接阅读歌德与巴尔扎克、福楼拜作品原文的,他对法语、俄语与德语的语法都非常精通。他提醒华生注意一张便条的措辞,“法国人或俄国人是不会这样写的。只有德国人才这样乱用动词。”
总的来说,福尔摩斯的文学阅读包括了典籍、文论、传记、诗歌、剧本、小说、信件、散文等诸多体裁。其中他最喜爱诗歌,对小说非议最大(或许这个结论要把两位法国巨匠排除在外才能成立)。
事实上,华生曾经透露过福尔摩斯成天“埋头于旧书堆中”(《波希米亚丑闻》),“每日与小提琴和书籍为伍”(《马斯格雷夫礼典》)。有一个细节能够十分有力地说明问题。当福尔摩斯从深渊中死里逃生回到伦敦时,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化装成一个穷藏书家,出现在华生面前——这种隐身选择是否暗示了他内心的某些东西呢?让我列举他搜集的一些冷门生僻的书籍:《树木崇拜的起源》,《英国鸟类》,《克图拉斯》,《圣战》。
很显然,这是一个与我们没什么不同的蠹虫,总是会拥有一些根本用不着的书,也许只是为了“正好把书橱那第二层的空档填满”。
按:乔治·梅瑞狄斯在群众版《福尔摩斯探案集》里被译作“乔治·梅瑞秋斯”,译者则含混地注解为“英国著名文学家”,我却四处搜寻不获。经过与原文比照,发现此君名为George Meredith,有译作梅若帝,也有译作梅瑞狄斯,可见“秋”乃“狄”之误植。王佐良著《英国诗史》说生活在十九世纪的他“没有其他好诗来支持或扩大他的成就,他主要仍是一个小说家,而且是引进新题材的重要小说家”。
歇洛克•福尔摩斯是英国小说家阿瑟•柯南•道尔所创造出的侦探怪杰,现在已成为世界通用的名侦探最佳代名词! 福尔摩斯他不但头脑冷静、观察力敏锐,推理能力更是无人能及。(另外,他的剑术也相当高明) 平常他都悠闲地在贝克街211号的B室里,抽着烟斗等待委托上门。但一旦接到案子,他马上会变成一匹追逐猎狗的狼,开始锁定目标,将整个事件抽丝剥茧、层层过滤,直到最后真相大白!他的好朋友华生医生虽然有点“反应迟钝”,但也正因为如此,才特别衬托出福尔摩斯的足智多谋。 歇洛克•福尔摩斯小档案 十九世纪英国名侦探,是007的老前辈。 总部在英国伦敦贝克街221号B。 身材高大、长脸、浓眉、黑发、鹰钩鼻、灰色眼睛。(福尔摩斯最初之形象——身高瘦削、鹰鼻薄唇、经常拿着烟斗与手杖,就是由佩吉特塑造的,此后所有关于福尔摩斯的插图都是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进的。因而可以说,佩吉特的插图是读者领略原作神韵和体验故事氛围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结果,演电影时,长相成了选演员的标准。不管身手多差都没关系) 头脑精密、眼光锐利,对毒物、解剖、医学有很深的研究, 说话很快,声调很高。 最佳拍档:华生医生,也是这部回忆录的执笔人。 伦敦街头的一群流浪儿,Baker street Irregulars(贝克街小分队)是他办案的最好助手。他们的头儿是维金斯。 附注: 1891年5月4日与莫里亚蒂教授一起掉入山谷死亡。原因是阿瑟•柯南•道尔厌倦此角色,刻意安排;不过应读者一再要求,福尔摩斯再次复活。 艾琳•艾德勒是福尔摩斯的尊敬的女人。 福尔摩斯是工藤新一最崇拜的偶像。且新一最喜欢福尔摩斯的《四签名》一案。 英文名:Sherlock Holmes 译名:歇洛克•福尔摩斯(夏洛克•福尔摩斯) 国籍:英国 生日:1月6日 星座:魔羯座 血型:O 身高:6英尺(183厘米) 体重:235英磅(107千克) 地址:伦敦贝克街221B 大学:牛津大学 最喜欢的颜色:黑色 最喜欢的食物:哈德森太太做的 最尊敬的女人:艾琳•艾德勒 最喜欢做的事:破案、去剧院听歌 最常说的话: If you precise destruction,in the public interest,I am willing to accept death. 如果能确切的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接受死亡。 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s,whatever remains,however improbable,must be the truth. 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家人:哥哥——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朋友:约翰•H•华生 对手:莫里亚蒂 看不起的人:雷斯垂德、葛莱森 性格:冷峻、诙谐、机警、沉着、意志坚强 爱好:破案、艺术、音乐、小提琴、拳击、剑术 特长:以上都是 职业:咨询侦探 福尔摩斯的学识范围: 1.文学知识——无。 2.哲学知识——无。 3.天文学知识——无。 4.政治学知识——很少。 5.植物学知识——相当片面,但对于莨菪制剂、鸦片及毒品却知之甚详。而对于实用园艺学却一无所知。 6.地质学知识——偏于实用,但也有限。但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的土质。他在散步回来后,曾把溅在他的裤子上的泥点给我看,并且能根据泥点的颜色和坚实程度说明是在伦敦什么地方溅上的。 7.化学知识——渊博。 8.解剖学知识——准确,但无系统。 9.惊险文学——很广博,他似乎对近一世纪中发生的一切凶杀事件都深知底细。 10.音乐知识:提琴拉得很好。 11.体育知识:善使棍棒,也精于刀剑拳术。 12.法律知识:关于英国法律方面,他具有充分实用的知识。 履历表: ※1854年(出生) 福尔摩斯该年出生,祖父为世代乡绅(《希腊语译员》),成长环境不详,但从其年长七岁的哥哥的工作来看(希腊语译员、证券经济人的书记员),说明他家道中落(当时的绅士是不工作的)。有一位叫弗纳•凡尔奈的做医生的远亲(《诺伍德的建筑师》)。兄弟大概都是由乳母南妮养大的。 ※1861年(7岁) 进入贵族学校(寄宿制度)或是请家庭教师接受教育。祖母是法国拿破仑时代的画家贺拉斯•凡尔奈的妹妹。福尔摩斯自认为他也继承了这样的血统(血液中的这种艺术成分很容易有最奇特的遗传形式《希腊语译员》)。福尔摩斯家里形成了良好的音乐气氛,少年时代开始学习拉小提琴。 ※1867年(13岁) 虽然当时的贵族子弟一般都要进入公学(贵族和上流社会子弟,主动体育的学校),但福尔摩斯对这种学校常设的体育项目橄榄球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有进入这种学校。而是请家庭教师继续传授知识(《新娘失踪事件》) ※1872年(18岁) 进入大学,传说福尔摩斯读的是著名的牛津或剑桥大学。在那时,他不喜好集体体育活动,而喜欢击剑和拳击,专业为化学(《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之谜》)。似乎认同“文学知识等于零”这个观点,而且还因此遭到过华生的嘲笑。 ※1873年(19岁) 一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因被同级威克多•特雷佛的狗咬伤,两人便熟识起来,之后的一个夏天,福尔摩斯受邀去威克多•特雷佛家做客,在特雷佛的父亲提醒下,意识到自己有做侦探的条件(当时福尔摩斯的推理、观察能力就已经非常强了)。同年侦破了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之谜案件。暑假期间,他多半时间沉迷于化学时间中(《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之谜》)。 ※1874年(20岁) 大学的最后一段日子,同学们盛传他的推理方法(《马斯格雷夫礼典》) ※1875年(21岁) 大学毕业。 ※1877年(23岁) 他开始在大英博物馆附近从事侦探工作,为数极少的工作间隙,积极去研究各门科学,为将来打基础。生活得很艰难。 ※1878年(24岁) 侦破了跛足的里科特和他可恶妻子案。 ※1879年(25岁) 受同学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的委托,侦破了(《马斯格雷夫礼典》)。 ※1881年(27岁) 在圣巴罗米医院,通过朋友斯坦弗的介绍,福尔摩斯与退役军医华生结识,并合租了贝克街221号B室。并介绍雷斯垂德和葛莱森给华生认识。同年侦破了血字的研究一案。 ※1882年(28岁) 华生开始记录五个橘核案。福尔摩斯开始出名,并以“工作本身就是报酬”安慰过海伦•斯托纳。 ※1883年(29岁) 同年四月侦破斑点带子案。 ※1887年(33岁) 因侦破荷兰—苏门答腊公司案和莫波吐依兹男爵的庞大计划案而在欧洲声名大噪。也因疲劳过度而病倒,前往萨里郡的赖盖特修养(《赖盖特之谜》)。同年四月侦破赖盖特之谜。 ※1888年(34岁) 一月侦破了《恐怖谷》一案。同年七月侦破了《四个签名》案件。福尔摩斯发表了《各种烟草的鉴别》《脚印探索》《职业对手形造成的影响》等几篇文章。侦破了《希腊语译员》一案,而且发表的文章也得到了好评。在侦破《四个签名》案件前几个月,福尔摩斯开始服用可卡因,令华生大为其担心。 ※1889年(35岁) 华生与四签名案中的摩斯坦小姐结婚后而离开贝克街,但仍经常与福尔摩斯一起办案。同年三月,侦破波西米亚丑闻案,而且因案中的艾琳•艾德勒而改变了福尔摩斯小看女人的看法。并首次称华生为《我的传记》作者(《波西米亚丑闻》)。同年六月,侦破歪唇男人、驼背人、证券经济人的书记员及博斯科姆比溪谷案件。同年七月侦破海军协定一案。且是福尔摩斯为维护国家利益所侦破的案件。同年九月侦破工程师的大拇指与五个橘核案。同年十月侦破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一案。 ※1890年(36岁) 秋季侦破红发会案件。同年十一月发生临终的侦探事件同年十二月侦破蓝色石榴石一案。从冬季到春季,福尔摩斯都在法国工作。为追踪莫里亚蒂教授而和华生去了欧洲。 ※1891年(37岁) 《最后一案》中福尔摩斯和宿敌莫里亚蒂教授在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决一死战。此后便为空。 ※1894年(40岁) 四月,接空屋案。福尔摩斯历险归来,化身为旧书藏书家,揭破案情真相。此间,华生的妻子过世。八月,接诺伍德的建筑师案。依福尔摩斯的请求,华生出让肯辛顿区的诊所,搬回贝克街,与福尔摩斯合住。11月,接金边夹鼻眼镜案 ※1895年(41岁) 四月,接三个大学生案。福尔摩斯与华生在某大学城住了几周,研究英国早期宪章。四月,接孤身骑车人案。六月,接黑彼得案。十一月,接布鲁斯-帕廷顿计划案。获维多利亚女王赐见,并授绿宝石一枚。 ※1896年(42岁) 接带面纱的房客、失踪的中卫案。在华生的督促下,福尔摩斯停用可卡因已有数年之久,此间福尔摩斯时常两眼深陷,面容阴郁。 ※1897年(43岁) 接办格兰其庄园、魔鬼之足案。由于日夜操劳,福尔摩斯健康转坏。案中,福尔摩斯坦承从未恋爱过。 ※1898年(44岁) 接跳舞的人、退休颜料商案。 ※1902年(48岁) 五月,接修道院公学案,此案结束后,福尔摩斯获赏六千英镑。六月,接三个同姓人案,福尔摩斯对被歹徒袭击伤的华生相当关切,表现出冷面背后的情感,使华生大为感动。九月,接显贵的主顾案,福尔摩斯遇袭受伤。接红圈会案。 ※1903年(49岁) 一月,接皮肤变白的军人案。华生再婚离开贝克街,此案由福尔摩斯亲自撰写。夏,接王冠宝石案。九月,接爬行人案,案子结束后,福尔摩斯即告退休。 ※1907(53岁) 福尔摩斯离开伦敦,到塞克斯研究养蜂、享受退休后的田园生活。七月,接狮鬃毛案,这是一起发生在福尔摩斯隐居地附近的命案,由福尔摩斯亲自撰述。与华生偶尔共度周末。 ※1912(58岁) 接办最后致意案,在首相的力邀下重出江湖,花了两年之久,在美国、爱尔兰各地展开调查,最后一举歼灭德国间谍集团。案子结束后,福尔摩斯再度退隐。 ※1914年(60岁) 出版《养蜂实用手册,兼论隔离蜂王的研究》。此后音讯全无,也未传出死讯。
Ⅹ 电影福尔摩斯先生讲的是最后一案的剧情么
不是的,最后一案是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故事,是华生写的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对抗坠入莱辛巴赫瀑布的事情,当时柯南道尔是想把福尔摩斯写死,结束这个故事,后来经不住读者的强烈要求,又重新开始了故事的连载,即《归来记》。而《福尔摩斯先生》故事背景设定在1947年,讲的是退休后的福尔摩斯与管家及管家的业余侦探儿子住在萨西克斯郡一个寂静的小村庄。而这位伟大的传奇侦探发现了一个50年前的尚未破案的悬疑事件,并下定决心要解开真相。这应该算是一个福尔摩斯的衍生剧,这里面是没有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