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伊朗電影 別離 劇情解析
Termeh和Razieh的女兒一起玩桌上足球,生活在一個用童話與課本堆砌出的世界裡。當她們的父母不約而同地選擇用說謊來應對時。
她們被迫承擔起了不該由她們承擔的重負,保守著一個昏暗渾濁的秘密,她們成了各自父母沉默的同謀。而後,Termeh迫不得已在法官面前不動聲色地幫著父親圓謊,轉眼又在汽車後座上淚流滿面。她的童年時代從此崩塌,而在它的廢墟之上隱約出現了一個不可捉摸的成人世界。
(1)一次別離電影導演擴展閱讀
《別離》演員表
1、蕾拉·哈塔米飾演西敏
1972年10月1日出生於伊朗,伊朗電影演員,代表作《納德和西敏:一次別離》,並因此榮獲第6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銀熊獎)最佳女演員。
蕾拉·哈塔米是伊朗導演阿里·哈塔米(1944-1996)和演員Zari Khoshkam的女兒。她的丈夫是演員 Ali Mosaffa。
2、佩曼·莫阿迪飾演納德
在2000年後期初涉劇本創作,由此開始了他的電影生涯。他曾擔任多部伊朗電影的編劇。2009年,在阿斯哈·法哈蒂的電影《關於伊麗》(2009)中莫阿迪開啟了他的演藝生涯。兩年後,他憑借電影《一次別離》(2011)中的主要角色納德一角的精彩表演。
Ⅱ 《一次別離》裡面,錢到底是誰了
錢是給搬傢具的人,在賣鋼琴的時候媽媽補貼給搬運工一層樓的搬運費的時候,搬運工說沒有零錢,然後媽媽回房間去找零錢,之後爸爸就是說那扎錢被偷了一部分,實際是媽媽用了。
《納德和西敏:一次別離》是由阿斯哈·法哈蒂執導,蕾拉·哈塔米、佩曼·莫阿迪、薩蕾·巴亞特等人主演的劇情片。於2011年2月15日德國上映。
影片講述了一對准備離婚的夫妻納德和西敏,面對癱瘓在床的老父親、流產的女鍾點工等諸多問題,他們在道德與法律的糾結中痛苦掙扎的故事。
(2)一次別離電影導演擴展閱讀:
角色介紹
1、蕾拉·哈塔米飾演西敏,為了女兒的前途,她決定帶著女兒特梅和丈夫納德離開伊朗,這一決定遭到納德的反對。不久,西敏接到女兒特梅打來的電話,才知道納德因瑞茨摔下樓梯導致的意外流產面臨謀殺罪的指控。迫於無奈,西敏將納德父親以及特梅接到自己的娘家暫住。
2、佩曼·莫阿迪飾演納德,西敏的丈夫,繁忙的上班族。因為擔心年邁且患有老年痴呆的父親無人照料,他拒絕了妻子提出的移民的要求。夫妻二人因為父親的問題僵持著,西敏搬回娘家,家中只剩下納德和女兒特梅。生活和工作的壓力再加上照顧父親的重擔,納德處於崩潰的邊緣。
Ⅲ 如何評價《一次別離》這部影片
在伊朗電影《一次別離》中,導演阿斯哈·法哈蒂讓兩個主角一開場便直面鏡頭,在爭吵中各自申訴離婚的理由。這時候,觀眾被迫占據了法官的視角。也就是說,導演一開始就讓觀眾做好了捲入一場「民事糾紛」的心理准備,並且要求觀眾對「糾紛」像法官一樣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判斷。
這場糾紛發端於:西敏決定要帶女兒特梅移民,卻遭到丈夫納德的拒絕,因為他堅持留下來自己照顧痴呆的父親。另一個糾紛也由此引起:納德不得不雇保姆瑞茨照顧父親,他們之間卻因為失職和懷疑而發生推搡,瑞茨流產,原本就已焦頭爛額的納德不得不再次在法庭上為自己辯白,直面各種困境和考驗。
於是,一場糾紛從家庭內部開始向家庭外部、不同階層之間、文化差異之間蔓延,同時也改變著原來家庭內部的關系。一個意外,像一個突然出現的漩渦一樣,讓不同性格和生活理念的人物在原本平靜的日常生活中突然發生激烈碰撞。
在某種程度上,《一次別離》幾乎是現實主義電影的一個完美樣本:鏡頭對准身邊的普通人,實景拍攝,自然光效,用質朴的旁觀者視角(大量肩扛式鏡頭)貼近而不動聲色地記錄事件,同時洞悉每個人物的真實困境以及人與人之間復雜微妙的關系,把大量日常生活的要素和情境升華為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與多數伊朗電影的非戲劇化敘事不同,導演阿斯哈·法哈蒂在這部電影中展現了在日常生活語境中塑造人物、編織故事的非凡敘事才能。這部電影中的每個人物都鮮明而獨特。
男主角納德固執己見,堅持原則,在移民和照顧父親的選擇上他從沒猶豫過,不該給的小費他會讓女兒重新要回來。然而,在後續的一系列的事件中,納德卻多次掙扎了:他想打贏官司避免牢獄之災以便照顧家人,但又希望向女兒保持真誠的人格形象;他不想用錢來最後解決問題,但又不想因自己的固執而失去女兒。於是,我們看到了一個在重重生活壓力下艱難地忠於自己的家庭責任、艱難地試著妥協,對別人不免有點冷漠和粗暴的中產階級男性形象,真實而復雜。
相比之下,女主角西敏顯得靈活通達,易於溝通,也善於用錢來解決問題(比如在搬鋼琴的小事上)。她面臨的基本困境是:她嚮往更好的生活,希望女兒有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然而由於丈夫納德的固執她必須要付出離婚的代價。她必須在簽證過期前,爭取丈夫和女兒或女兒一個人跟她一起移民,或者她自己放棄移民,而突發的「流產糾紛」正為她提供了最後一次爭取的機會。
對女兒特梅來說,和母親一起移民還是跟父親一起留在伊朗,或者別的選擇,她必須做出自己艱難的決定。在經歷了一系列的糾紛後,在特梅眼中,父母其實都做了錯誤的事情:父親用暴力和懷疑、謊言傷害了瑞茨和她的家庭,而母親用金錢傷害了瑞茨的信仰和家庭。
特梅最後的選擇,不只是在父母中間二選一,更是是兩種生活方式中(國外的、本土的)的選擇,更是要對整個事件給出自己的道德判斷。在電影最後一個長鏡頭中,納德和西敏在法院的樓道里等待著特梅的決定,電影意味深長地結束於此,彷彿在說:孩子,而不是法官,才是最終的、最重要的判決者。
即使是配角保姆瑞茨和她丈夫的形象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瑞茨是一個虔誠的穆斯林,信仰主宰著她的行為。因為身處社會底層而丈夫又欠了一堆債,她不得不瞞著丈夫帶著身孕去當臨時工賺錢。瑞茨的困境是,她必須在她最需要的金錢的考驗下堅持自己的誠信,「有疑慮拿錢就是有罪的」。
而丈夫霍賈德則是一個失業鞋匠,在社會最底層飽受貧困和壓抑,脾氣暴躁,對司法系統和上層階級抱有天然的不信任感。忍受著喪子之痛的他一方面渴望著公正和尊嚴(精神渴求),另一方面需要錢來緩解生存壓力。
這些人物塑造之所以成功,就在於導演法哈蒂充分尊重故事中的每個人物(而不是把他們符號化、道具化),為他們都設置了獨特的處境(壓力和困境),並讓每個人以自己的獨特的價值觀和個性來作出選擇。正如編劇大師羅伯特·麥基所說,「無論他言說什麼,無論他們舉止如何,我們了解深層的人物性格的唯一辦法,就是看他們在壓力之下作出的選擇。」
好的人物塑造和好的故事構思常常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法哈蒂的高超之處就在於,他把如此多的鮮明人物(看似)輕松地放進了一個日常故事中,而不藉助任何超常因素或宏大理念來完成故事的構建。或者說,導演創造了一個豐滿而曲折的故事,在其中的沖突里每一個人的處境都是值得深思和同情的。而且,這些沖突不是宏大的善惡或正邪或是非之間的較量,而是日常生活中瑣碎的善之間、或者卑微的掙扎者(常人、自我保護者)之間的對抗。
「設計故事能夠測試作家的成熟程度和洞察力,測試他對社會、自然和人心的知識。故事要求有生動的想像力和強有力的分析性思維。」麥基在《故事》中說。
無疑,這部電影顯示了法哈蒂對自己的生活世界的獨特洞察力。他看到了生活內部不可剔除的各種矛盾和張力,以及在日常生活中深藏的挫敗感和壓抑感,包括傳統和現代的沖突,宗教信仰在不同階層和人群中的不同影響力,階層之間的不信任感,維系生活的謊言和對真誠的渴望之間的張力„„而且,他創造出了表達這些洞察的最真誠的故事形式。
法哈蒂說,兒子獨自照料痴呆的父親(據說導演有過類似經歷),在浴室中
給他沖澡搓背,突然伏在父親肩上失聲痛哭,這是這部電影的核心意象,其中的孤獨感和挫折感深深地打動了他,推動著他為這個意象編制出一個動人的故事。
我們可以想像,法哈蒂圍繞著這個意象不停地問自己:他為何會獨自照顧父親?他為何會如此哀傷?他的家人發生了什麼事?他曾面臨怎樣的選擇?他將如何解決困難?他在這種特殊的生活境遇中會作出什麼特殊的舉動或沖動?他的生活會變得更糟嗎?他所堅持的東西會不會發生變化?他會如何影響或受影響於身邊的人?這些被他直接影響著的人又是怎樣的人?„„
故事正是在這些真誠的追問中慢慢浮現輪廓的。這些追問中往往深藏著一個導演的獨特人生體驗和思維方式,也讓經驗逐漸升華,讓日常生活的點滴凝聚進全新的故事形式,迸發出耀眼的光芒。「故事天才——將生活本身創造性地轉化為更有力度、更加明確、更富意味的體驗。它搜尋出我們日常時光的內在特質,將其重新構建成—個使生活更加豐富的故事。」麥基說。
在影像快餐化時代,我們的眼球多數已經習慣了漏洞百出的虛假故事,它們用玄虛來取代實質,用人工來取代真實,用視覺刺激取代心靈對話。資本的過度介入讓影像變得越來越奢華做作,越來越猥瑣暴力,電影淪為毫無感染力的資本短期逐利的工具。
當奧斯卡把最佳外語片獎授予《一次別離》時,我們似乎看到即使在這個時代好故事仍然是能「脫穎而出」的,就像麥基的「故事煉金術」仍然是能引起廣泛共鳴的,但是這些都不能改變資本和電影的基本游戲,這台瘋狂的機器仍然需要用大量劣質故事來餵食,並塑造著我們的文化。
在這個意義上,《一次離別》正是以「明麗素潔的光」深深地打動了不同國家、不同文化中的觀眾。法哈蒂用「誠實而強有力的故事」,讓一場虛構的沖突具有了直抵人心的光芒,照亮了日常現實。
Ⅳ 一次別離伊朗新電影屬於表現主義電影
是紀實主義美學,不是表現主義美學
Ⅳ 一次別離時那個國家的
劇名:一次別離類型:劇情 導演:阿斯哈·法哈蒂 主演:蕾拉·哈塔米 / 佩曼·莫阿迪 / 沙哈布·侯塞尼 上映時間:2012-11-13
內容簡介編輯本段伊朗導演阿斯哈·法哈蒂在憑借《一次別離》獲得奧斯卡外語片之後,知名度與日俱增。如今,關於他的新片計劃隨之公布,他的新片將是一部法語影片,計劃今年秋天在法國開機拍攝。新片並非早前宣布的伊朗女孩與北非男孩的愛情故事。具體影片細節還要等待5月的戛納電影節,當陣容更加完備的時候一同公布。新片為法語影片,並將於今年秋天在法國巴黎開機。
最佳男主角由出演印尼電影《可愛的男人》的多尼·達馬拉獲得,出演《桃姐》的劉德華和出演《化肥池的女人》的Eugene Domingo 被觀眾票選最愛男女演員,香港著名女導演許鞍華獲得終身成就獎。
主要內容:
西敏想離開伊朗,她要帶著自己的丈夫內達和女兒特梅一起離開這個國家。為此,她幾乎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准備。但是內達卻有自己的打算,他並不是太願意離開伊朗,他擔心自己走了之後,他那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父親得不到照顧。出於這個考慮,內達決定留下來。
由於納德的決定讓西敏很不爽,她很快就把納德起訴到法院。她要同自己的丈夫離婚。但是法院駁回了西敏的「無理請求」。離婚不成的西敏離開了家,搬到了自己的父母家。而他們的女兒特梅卻決定要和自己的父親生活在一起,並且希望媽媽能很快就回來和自己同住。
納德很快就發現自己面臨的沒有妻子的困境——因為自己也要工作,所以他沒有時間照顧父親,而且分身乏術。無奈之下,他只有僱傭了一個叫做瑞茨的年輕的女鍾點工照顧父親。這個女人是個孕婦,而且她出來工作並沒有得到自己丈夫的同意。有一天,當納德回到家,他不僅發現自己父親一個人在家,而且還發現老父親被捆在了桌子上。等到瑞茨回來,納德狠狠地批評了她一頓。緊接著,憤怒了納德做出了極端的事情,把事情引向了一個悲劇性的結果——這個結果不僅僅毀掉了納德的下半生,而且也毀掉了他在女兒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獲獎記錄:
北京時間2011年2月20日凌晨,第61屆柏林電影節上,《別離》獲得了本屆柏林電影節的金熊大獎,該片的全部男演員和兩位女主角還將影帝、影後桂冠一並收入囊中。家庭劇《別離》由於隱含對伊朗社會現狀的批判而備受關注。
2011年 第61屆 柏林電影節(金熊獎) 最佳影片 阿斯哈·法哈蒂
時間所獲獎項獲獎人類型2011第6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 最佳影片金熊獎阿斯加·法哈迪獲獎2011第6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 最佳男演員銀熊獎五人同獲獲獎2011第6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 最佳女演員銀熊獎兩人同獲獲獎2011第58屆悉尼國際電影節 最佳影片獎阿斯加·法哈迪獲獎2011第29屆伊朗曙光國際電影節 最佳導演獎阿斯加·法哈迪獲獎2011第29屆伊朗曙光國際電影節 最受觀眾歡迎影片獎阿斯加·法哈迪獲獎2011第05屆亞太電影大獎 最佳影片阿斯加·法哈迪獲獎2011第37屆洛杉磯影評人協會 最佳外語片第二名阿斯加·法哈迪獲獎2011第37屆洛杉磯影評人協會 最佳電影劇本
Ⅵ 納德和西敏一次別離結局什麼意思
結局是開放式結局,導演給出明顯的答案,是觀眾自己想吧
《納德和西敏:一次別離》是由阿斯哈·法哈蒂執導,蕾拉·哈塔米、佩曼·莫阿迪、薩蕾·巴亞特等人主演的劇情片。講述了一對准備離婚的夫妻納德和西敏,面對癱瘓在床的老父親、流產的女鍾點工等諸多問題,他們在道德與法律的糾結中痛苦掙扎的故事。
Ⅶ 求一篇影評《一次別離》的影評!! 很著急 謝謝了
一、譯名的「分離」
把英文片名"A Separation"直白地譯成「一次別離」似乎是欠妥的,個人覺得譯成「分離」或許更為貼切。一來,導演阿斯哈·法哈蒂在接受采訪時也說,「Separation」涵蓋了諸多的層面,如何去理解,這個問題需要留給觀眾自己。"A Separation of...."這個語法結構提供了一種開放性的解讀方式,但中文名「一次別離」卻隱約有種一錘定音的意味,弱化了電影本身的多重寓意。二來,看完整部電影,你會發覺所謂「別離」並沒有太多向過去告別的意思,也並非是一個位於時間軸上的重要節點,而是將各種「分離」全都交織在一個故事中,且無論在哪一層面上,都顯示出了一道鮮明的分野與裂痕。導演阿斯哈·法哈蒂正是試圖通過兩個不同階層家庭的碰撞來揭示出這道分野與裂痕的存在。
二、精英與精英的分離
納德和西敏所組成的中產階級家庭,顯然是伊朗社會中精英的象徵。他們有房有車,受過良好的教育,有體面的工作,負擔得起護工和家庭教師的開銷。但導演阿斯哈通過開篇那接近4分鍾的長鏡頭,透露出這個中產家庭正遭遇到的解體危機。一反慣例的是,在離婚的當口上,西敏依然承認納德是一個得體而正派的人。他們唯一的分歧在於,西敏拿到了出國的簽證,因為她不願女兒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至於是何種環境,阿斯哈狡猾地略過不表,點到為止——而納德不願離開患有老年痴呆的父親。老年痴呆的父親是個明顯的隱喻——一個老邁而病入膏肓的祖國。西敏質問納德,你父親還認得出你這個兒子么?納德回答,這又有什麼區別呢,我認得出他是我的父親啊。國家失序的症狀之一,便是中產階級的逃離。離開還是留守,納德和西敏無疑代表了這一群體中兩種截然相反的的觀點。頗有意味的是,納德在法院的長凳上對著女兒Termeh舉手起誓時,卻不想把身邊和他拷在一起的士兵的也牽了起來——選擇離開的大可自由地離開,決心留下的卻處處為僵硬而強大的體系所掣肘,還有比這更絕妙的諷刺么?
三、 民眾與精英的分離
比起精英內部的裂痕,民眾與精英之間已然是一道鴻溝。而這也是整部電影著墨最多的部分。
護工Razieh和她的丈夫Hodjat無疑是底層民眾的象徵。他們在身處精英階層的納德和西敏面前,幾乎毫無話語權。 Razieh在和納德的薪資談判中使出了渾身解數,但所有的努力都在後者的一句「下午之前給我個答復吧,這樣我也好找別人」前煙消雲散。而她的丈夫,背了一屁股債的Hodjat也只能祭出「如果我幹得不錯,能不能加點?不滿意你可以不付錢。」這種以退為進的策略。對此,隔著玻璃窗的納德根本不置可否,他只顧提出自己的要求:你明天來吧,帶上身份證。
在精英階層的眼中,Razieh和Hodjat他們,無疑屬於一個和自己全然不同的群體。如果我沒有遺漏的話,在納德和西敏的對白中,有意一次也沒有出現過Razieh和Hodjat的姓名。對他們來說,民眾只是一張張模糊的面孔。其中一場戲是這樣的:納德下班回家,目不直視地稱呼Razieh為「女士」,邊敷衍著她的問候,邊直奔女兒的家庭教師而去,主動打招呼並稱對方為「Ghahraii太太」。兩相對照,區別立現。另一個更明顯的橋段是:納德的女兒Termeh在法院的走廊里背誦課文:「在薩珊王朝時期,人們被劃分為兩個階層:上層特權階層和普通階層(the normal class)。」她的外婆立馬糾正說,是"普通民眾(the normal folks)」。而此時占據鏡頭的,正是Razieh和Hodjat的女兒,她在一旁鸚鵡學舌地附和著Termeh的背誦。導演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分離的階層觀念,不僅是後天的自然演變,更是一種人為的假定和預設。
而在雙方的直接交鋒中,這種差距更是體現得尤為突出。在法院里,面對納德和Ghahraii太太條理清晰的反駁,Hodjat只能憤懣地對法官說,「我沒什麼可失去的了。」然後他指著納德,「我的問題在於,我沒法像他一樣能說會道。」他情緒失控,他被判蔑視法庭,可他除了以頭撞門之外再無他法。而他的保釋擔保人,還必須有公務員或企業主的身份才行。其後,Hodjat放棄了在法庭上的言辭爭辯,轉而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獲取真相。他闖進學校逼迫Ghahraii太太對著《可蘭經》起誓,而誓言完成的那一刻便意味著他最後的出路也被堵死。另一邊的納德完全不同,他只通過一個簡單的實驗就證明了,他不可能如Razieh所說的那樣,把她從門口推落至台階,因為這根本不可行。此時,在民眾與精英分離的背後,還隱含了另一種層面上的分離——宗教信仰和世俗規則之間的分離。而無論從哪種層面上來看,高下立判,勝負已分。
事實如此,在精英階層面前,普通民眾徹底居於被動。平時,他們處於一種失語的狀態;而當他們試圖抗爭時,又完全力不從心。但吊詭之處在於,在納德的父親——伊朗國家的象徵——患病之後,西敏選擇離開;有工作有女兒的納德無暇顧及,只好選擇僱人幫忙;因此恰恰正是沉默而弱勢的Razieh擔負起了最臟最累那些活。阿斯哈以此完成了一幅無比精確的社會速寫。
四、 道德與現實的分離
在事故發生之後,盡管納德、西敏與Razieh、Hodjat處於相互對立的立場,但他們都在各自道德的約束下被捲入了這場紛爭。只不過,一方信守的是傳統的宗教道德,另一方遵循的則是世俗世界的法律規則和個人道德。但這還只是一個開端。
Razieh的看護工作受制於宗教道德,在為老人洗澡之前,還需要打電話向宗教權威請教是否可行。在這個一路狂飆的現代世界裡,古老的宗教觀依然頑強地延續著它的生命力,傳統和現代的裂痕也因此日漸彰顯。而因為顧忌丈夫Hodjat的感受而不敢坦白車禍實情的Razieh,一邊要將這出戲繼續演下去,一邊又暗暗地受到道德的譴責。這種掙扎一直持續到納德和西敏願意出錢賠償,才觸及到她的底線。諷刺的是,她道出實情的理由並不是擔心會給自己的女兒帶來負面的影響,而是害怕會招來可怕的詛咒。她的丈夫Hodjat同樣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也一個因無力養家而自責的男人。當Razieh袒露車禍實情後,他想收下賠償金並獨自承擔說謊的罪過。此時,在與宗教道德的沖突中,身為父親和丈夫的責任感最終占據了上風,贏得了一場近乎自殘的勝利。
納德為女兒溫習單詞,告訴她寫正確的答案,即便因此被扣分也無妨,則是一處用來勾勒人物性格的鋪墊戲。在順便嘲笑僵硬的學校教育之餘,更是在表明納德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不介意為堅持原則付出小小的代價。但面對法官的追問時,他卻違心地說了假話。當恪守道德便意味著遭受法律的制裁,當堅持的代價過於高昂時,向現實妥協成了一種無奈的選擇。其後法官要求詢問他的女兒Termeh,納德既沒有鼓勵她說出真相,也不曾慫恿她為他圓謊。他沒有勇氣向上攀升,同時也拒絕繼續墜落。他的不選擇,卻等同於將選擇的重擔轉移到了Termeh的肩上。而這一轉移,不想卻成為了另一種分離的肇因。
五、童年時代與成人世界的分離
Termeh和Razieh的女兒一起玩桌上足球的那一場戲,是全片中為數不多的幾處亮色之一。那個時候,她們還生活在一個用童話與課本堆砌出的世界裡——那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世界。當她們的父母不約而同地選擇用謊言來應對時,灰色出現了。她們被迫承擔起了不該由她們承擔的重負,保守著一個昏暗渾濁的秘密,她們成了各自父母沉默的同謀。而後,Termeh迫不得已在法官面前不動聲色地幫著父親圓謊,轉眼又在汽車後座上淚流滿面。她的童年時代從此崩塌,而在它的廢墟之上隱約出現了一個不可捉摸的成人世界。臨近結尾時,這兩個孩子那陰沉對視的一幕,堪稱全片最驚心動魄的畫面。在這沉寂的四目相接中,兩個小女孩一同在向她們的童年時代無言地告別。一個殘酷的成年儀式完成了。
六、納德與西敏的分離
納德與西敏的分離,是整個故事的源頭,同時也構成了諸多「分離」中最淺顯可見的一個層面。事實上,分居起初只是種姿態,是一件納德和西敏用來博弈的武器。納德以為女兒和自己更親,她不走,西敏也不會走;西敏知道女兒為了留住她會呆在父親的身邊,所以除非納德棄子認輸,她也走不了。兩人之間,便維持著這樣一種微妙的平衡。但西敏和納德在是否該支付賠償金的問題上相持不下,以至於所有本已被按捺下的矛盾瞬間井噴,情勢的發展漸漸超出了兩人的控制范圍。當西敏朝堵在門口的女兒大喊:「鬼才答應過!」時,一切都變得無可挽回了。影片最後,阿斯哈又安排了一個納德和西敏在法院長廊里等候判決的長鏡頭,所有的「分離」都在這里等待觀眾給出自己的答案。
七、伊朗電影與大陸電影的分離
好玩的是,對於大陸電影而言,最後還會多出這一層面上的分離。那些老是把懷才不遇歸咎於投資匱乏的苦主們可以閉嘴了,人家這部基本用手持攝像機拍攝的《分離》才花了不過區區30萬美元,這點錢都不夠國內某些豪華爛片做宣傳的,用來雇水軍在網路上刷分可能還差不多吧。至於把所有症結都推諉到審查制度上的借口,似乎也顯得不那麼可靠了。繼《三個傻瓜》和《芭薩提的顏色》令我們驚覺,原來印象中只會又跳又唱的印度電影已經遠遠甩開我們一大截之後,面對受到同樣桎梏的伊朗電影,大陸電影還留有多少自辯的餘地呢?整體水準低劣,審查制度當然難辭其咎。但個人拍不出好電影,恐怕只有怪自己內功不夠。對此,借用卡爾維諾的一段話再合適不過了:「免遭痛苦的辦法有兩種,對於許多人,第一種很容易:接受地獄,成為它的一部分,直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第二種有風險,要求持久的警惕和學習:在地獄里尋找非地獄的人和物,學會辨別他們,使他們存在下去,賦予他們空間。」
Ⅷ 電影一次別離表達的是什麼
樸素表達下的沖突力量
《一次別離》故事很簡單,講述了一次伊朗式的分居引發的種種矛盾。妻子西敏得到簽證想要出國,丈夫納德不願拋下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父親而選擇留下,兩人因此而分居。納德不得不僱傭女工瑞茨照顧父親,但瑞茨卻在其間意外流產,瑞茨和她的丈夫將流產的原因歸結為納德對她的推搡而摔倒,並將納德告上法庭,一場激烈的爭吵就此開始,每個人都很善良,但每個人都在這場爭吵中說了謊。
伊朗電影受義大利新現實主義影響巨大,風格寫實,鏡頭語言樸素,追求純凈的影像風格和簡單明快的敘事。但主題往往是對本土現實、本土文化和本土體驗的殷切關懷,導演們的創作靈感講究來源於個人的生活體驗、價值觀和世界觀。
《一次別離》就是這種風格的印證,導演阿斯加法哈蒂的這部電影對整個伊朗社會進行了一次白描。豆瓣網友評價說,影片通過一對夫妻的離婚間接反映了現代與傳統、道德與法律、誠實與謊言、婚姻與愛情、父母與子女、移民與留守等眾多問題的離別。影片以紀錄片式的攝影手法,用長鏡頭和非職業演員的表演最大化地還原了生活的真實面貌。
但樸素的表達之下,卻絲毫沒有掩蓋住戲劇的沖突。因為每個人都說了謊,納德究竟知不知道女工瑞茨懷了孕、瑞茨為何將納德的父親綁在床上、那個時候瑞茨究竟出去做了什麼、瑞茨到底為什麼會意外流產、納德的女兒會不會幫父親圓謊,一系列的疑惑將電影推向了高潮,也吊起了觀眾的好奇心。最終導演層層撥開迷霧,將答案一一道來,但是這時候結果似乎已經不再那麼重要,因為階層與階層的分離已經在爭執中表露無疑。
嚴苛審查制度下的好電影
和中國電影動輒過億的投資相比,這部獲獎無數的影片才只花了不過30萬美元。也確實,電影中的場景不過是納德家、西敏娘家、女兒的學校、醫院、法庭和幾個車上的街景,全片甚至沒有一處大全景的運用。在審查制度同樣嚴苛的情況下,《一次別離》的確只用了30萬美元完成了一部高水準的作品,這不得不讓怪罪審查制度、投資匱乏,卻拍不出好作品的國內電影人汗顏。
去年底,一部《三個傻瓜》讓人驚艷,原本印象中只會唱歌跳舞的印度電影,已經能夠在嬉笑中闡釋深刻的道理。而《一次別離》再一次說明,即使有審查制度,也可以拍出好電影,也可以揭示社會現實。電影中,只一句不經意的「在薩珊王朝時期,人們被劃分為兩個階層:上層特權階層和平民百姓」,就已經把伊朗的社會等級問題說明。正如片中的這兩個家庭,就是兩個階層的寫照。
導演阿斯哈法哈蒂在接受采訪時,曾談起伊朗嚴格的審查制度,阿斯哈說:「在伊朗,導演們不會跟審查制度作對,我們都在努力地尋找新的拍攝方法。」
文藝范兒下的曲高和寡
盡管影片打動了不少觀眾,但是似乎並沒有說服更多的觀眾走進電影院。《一次別離》在成都影院的場次已經逐漸減少,甚至出現了一人「包場」的窘相。業內人士認為,缺少商業元素,缺乏娛樂性可能是主要原因。
在成都,《一次別離》的場次已經從上映首日的近200場下降到目前的130場,比上映了一周的港片《寒戰》少了600個場次。「影片的場次佔比遠遠低於票房的產出比例,因此院線不得不減少場次。」四川太平洋院線業務部經理秦立為說,「國內尚沒有形成觀賞文藝片的氛圍,此前《鋼的琴》也遭遇過這樣的尷尬,影片打動了院線,卻打動不了觀眾。」
觀眾湯先生說,影片整體不錯,但是和好萊塢影片相比,兩個小時的影片還是略顯沉悶,缺少激烈的場面,沒有明顯的興奮點。
Ⅸ 一次別離後會無期 Nj陌生&策劃大智歌詞
一次別離,後會無期 - NJ陌生/策劃大智
主播:陌生
策劃:大智
結尾客串:照升
一次別離 後會無期
在李安的電影《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結尾處,中年的Pi對作家說:「在印度的那段人生就像一幕劇,曲終人散,但最讓人心痛的是,我沒能好好道別。」看完了韓寒的這部電影,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叫做《後會無期》——人生中有多少次別離,我們嘴上說著再見,心裡卻明白:其實,後會無期。
鄧紫棋《後會無期》
這首歌的歌詞,其實就是電影中馬浩漢的一句台詞:「每一次告別,最好用力一點。多說一句,可能是最後一句。多看一眼,可能是最後一眼。」這讓我想起了我大學畢業時的場景:
那天,一個江西的小姑娘打來電話告別,我對她說的話和每次她回家時我啰嗦的一樣:「路上小心,東西都看住了。」只是多了句:「換號了記著告訴我。」然後她掛了電話,我又發了一條簡訊:好孩子,大哥會想念你的。——這句話我說不出口,因為那個瞬間我想到的只是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可能不會了,今生都不會,到現在已經快四年,她的小孩都長大了。
就像電影當中王珞丹說的,有機會我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朴樹在十幾年前唱過「我們偶然相遇 然後離去 在這條永遠不歸的路」真的,告別通常來得太快,快到我們沒有任何准備的時間,成長也一樣。
黃磊《背影》
對於我來說,這部電影我最喜歡的就是周沫的這段,無論是走過影視城時,長長鏡頭下幾人時隱時現的身影,還是分別時,載滿「鬼子」的汽車與周沫擦肩而過,還有這個姑娘告別時努力的回望和倔強的微笑。
為什麼周沫會說:「要是你們以後還是混得不好,可以來找我!」?其實她知道,他們這一分別,可能不知何時會再見,會不會再見。這也是這個小姑娘最讓人心疼的地方。她說著「背井離鄉,就是要出人頭地。」可當大家分別時,她明亮而倔強的眼神,分明是想多看一眼和家鄉有關的他們,這也是她內心的依戀,就像她捨不得的家鄉的空房子一樣。(還有就是,周沫的出場簡直是文藝版的《喜劇之王》)。
萬曉利《女兒情》
劉鶯鶯說: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克制。韓寒自己在接受采訪時說了,他之所以選擇這首《女兒情》,想說的就是唐僧和女兒國國王說的:「若有來世……」在馬浩漢為自己的放肆道歉的時候,你以為劉鶯鶯不愛他嗎?可是她選擇了剋制,有人說,劉鶯鶯是你只配錯過的好姑娘,這也是為什麼馬浩漢回到車上,會對江河說出片尾那樣一句話的原因,對於馬浩漢來說,這無疑是一次告別,他在開頭說,混得不好,留個念想。現在,他終於見到了她,然而她給他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小時候,我常常想,書上的故事怎麼會發生?後來,因為寫東西采訪過一些普通人,聽了他們的故事。我終於明白,這看似雜亂無章荒誕不經的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他的故事,比書里的更精彩,我想這也是韓寒不願講述一個故事的原因,其實每一個故事最後都變成江河小說里的某一章節,而成長才是永遠的路途。
許巍《故鄉》
我看到的影評,有不少人覺得電影的後半部分相比前面,略嫌單調。對我來說,我恰恰覺得電影的後半部分才是電影的關鍵,大家好像都忘了,他們之所以離開東極島的原因,是送江河去報到,可促使江河調走的原因,正是東極島的改造。所以馬浩漢說:現在我們連家也沒了,和野人也沒什麼分別。
好像今天的中國,每個人都是不配有鄉愁的,就連最後出場的阿呂,和中間出場的三叔,大家都是沒什麼本事的人,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歸屬是哪裡,而最後馬浩漢的被騙,恰恰印證了三叔的話,好人壞人都不是,怎麼在社會上混?尤其馬浩漢剛剛對江河說:「先要學會分辨,然後再信任。」阿呂就開著車揚長而去了,而荒誕的是,說不定阿呂只是臨時想到要開走這輛車。
其實我們絕大多數人都是馬浩漢,我們自己都有著無數的問題,可當我們遇見江河,我們依然會對他說:你不適合在這個社會生存。
朴樹《平凡之路》
崔健曾經寫過一首歌,叫做《混子》,「我愛這兒的人民 我愛這兒的土地 這跟我受的傳統教育沒什麼關系 我恨這個氣氛 我恨這種感覺 我恨我生活除了「湊合」沒別的目的」。作為這部電影的男一號,馬浩漢其實就是這樣的「混子」,他不甘於平凡,甚至鄙視平凡,可另一方面,他又將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塌糊塗,而江河,他到處說人家是不對的,可在我看來,他自己也並不知道什麼是所謂對的。我們看過那麼多故事,聽過那麼多道理,可我們依舊過不好我們的生活,甚至我們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對於很多情節精彩的文藝片來說,導演想表達的往往也並不是情緒本身,而韓寒,他既然已經找到了別的方式表達,或許情節早已不再重要,更何況難道我們真的可以走進別人的故事裡么?
盧冠廷《一生所愛》
關於這部電影的結尾,我似乎還沒有看到有好評的,大家紛紛在吐槽王珞丹不該再次出現。但對於我來說,固然這電影
Ⅹ 《納德和西敏 一次別離》影片最後女兒會選和誰一起生活呢
永遠不會有結果的,這就是導演所希望的。
而且電影需要懸念,只有中國的國產電影才會把啥都告訴你,而不是讓你去思考與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