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纳芙蒂蒂的半身塑像
纳芙蒂蒂半身塑像是德国的埃及考古学家路德维希·博哈特1912年在埃及的阿马纳发现的。埃及尚属英法殖民地,英、法两国有许多考古专家在埃及寻宝,德国人自然也不甘落后。在柏林地产商詹姆斯·西蒙的赞助下,博哈特加入了寻宝的行列。西蒙每年付给博哈特3万帝国马克,交换条件是所有发现的宝物归其所有。在阿马纳的一处土建筑废墟下,博哈特发现了这件塑像。他在日记中写道:“当挖出这件彩色塑像时,就拥有了埃及最生动的艺术品,这件东西几乎完好,只是耳朵碰掉了一点,另外左眼有些缺损。”
这件塑像是何时、何人制作的已无法考证,只知道其塑造的是古埃及十八王朝(约公元前1570年至约公元前1308年)法老埃赫纳吞的妻子纳芙蒂蒂,纳芙蒂蒂在古埃及语中是“美丽来临”的意思。这座埃及王后的塑像高47厘米,重约20公斤,没有使用任何有机材料,因此破损程度很小。人物右眼瞳孔镶嵌的是黑色天然水晶,眼白是白垩岩石,眼眶用蜂蜡密封。整座塑像由灰、黄、绿、黑、白和肤色六种色彩构成,博哈特在日记中描述道:“色彩应用非常超前,简直无法形容,所有的用词都显得多余。”
博哈特将这件塑像带到了开罗,并设法获得当时开罗博物馆馆长伽斯东·马斯佩罗的允许,于1913年将塑像运到德国,保存在詹姆斯·西蒙的别墅里。1920年7月,西蒙将宝物献给了新建成的普鲁士皇家艺术博物馆,放在博物馆的埃及馆内。二战期间,这件宝物被存放在法兰克福的帝国银行的保险柜中;1941年又被转移到靠近柏林动物园的一个地堡中;1945年4月再次被转移到图林根州梅克斯的一个地下盐矿洞里,直至1945年6月又回到帝国银行。
二战后,美军在德国威斯巴登建立了一个艺术博物馆,纳芙蒂蒂塑像被纳入了这个博物馆,当时的馆长瓦尔特·法马阻止了美军把这件塑像弄到美国去的企图,此后直至1956年,塑像一直被保存在威斯巴登的州立博物馆。1956年6月,塑像被重新送到了柏林,先是存放在西柏林的达兰姆画廊,后又放在西柏林夏洛滕堡的埃及博物馆内。两德统一后,2005年8月,塑像被放在柏林老博物馆内。随着2009年10月16日柏林博物馆岛内新馆完成修缮和对公众开放,颠沛流离了多年的纳芙蒂蒂塑像终于回到了其在德国最初存放的地方,并成为柏林所有艺术品中的镇馆之宝,估价约3.9亿美元。 纳芙蒂蒂塑像1924年首次在柏林新博物馆展出时,埃及就提出归还要求,开罗埃及博物馆的馆长皮埃尔·莱卡,也就是马斯佩罗的继任者,要求德国立即归还塑像。莱卡没有质疑文物流失的合法性,而是要求德国从道义上也应归还流失的埃及文物。当时的德国文教部开始同意归还,后来迫于德国舆论的压力又拒绝了。1933年,埃及国王福阿德一世又向德国提出归还塑像要求,当时德国正是纳粹当政,希特勒坚决反对归还塑像,称“永远不会交还王后头像,这是艺术品、珍宝,真正的宝贝”。二战结束后,埃及也多次提出归还塑像要求,但德国一直装聋作哑,拒绝回应。
2007年,埃及提出向德国借纳芙蒂蒂塑像展览的要求,埃及文物局局长扎西·哈瓦斯请求德国,哪怕只借3个月,用以庆祝埃及新博物馆的建成。对此,德国方面还是不同意。12月21日,哈瓦斯以埃及文物局的名义正式向德国提出归还塑像,并称当年德国考古专家博哈特是以非法手段骗取了文物的出境许可,因此,德国必须归还本属于埃及的文物。柏林新博物馆埃及馆的馆长弗里德利克·塞耶芙里德则表示:“德方的立场是明确无误的,头像是普鲁士通过合法手段获得的。”德国联邦文化国务秘书本特·瑙曼的发言人也表示,不存在谈判归还的问题,就是借也不行。
Ⅱ 埃赫那吞改革的背景,内容,失败原因和作用如何
一、埃赫那吞改革
1、背景:图特摩斯三世和阿蒙霍特普三世统治时期,阿蒙神庙的僧侣集团势力逐渐增长 。僧侣贵族不仅拥有雄厚的物质财富,而且常常左右政事。阿蒙霍特普四世即位后,为了打击僧侣集团势力和世袭权贵 ,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依靠中小奴隶主和新兴的军事贵族 ,进行全面的社会改革。
2、内容:埃赫那吞禁止崇拜传统的阿蒙神(Amen)和其他地方神,下令封闭阿蒙神庙,并没收其庙产全部转交给阿吞神庙,树立阿吞神(Aton 原为上埃及地方的落日神)为全国崇拜的唯一的太阳神。
3、原因:以阿蒙神祭司集团为首的旧贵族势力十分强大而且根深蒂固;改革内部分裂、埃赫那吞的某些策略失误,使原本支持改革的军队和官僚奴隶主离开了改革,从而削弱了改革阵营的力量;人民群众也没有从中得到好处,相反,修建新都使他们的负担加重;埃赫那吞的接班人过于软弱,背弃了改革。
4、作用:它沉重打击了阿蒙祭司集团和地方世袭贵族的势力,提高了自由民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中央集权。
二、埃及与赫梯争霸
1、背景:公元前14世纪中叶,近东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埃及忙于宗教改革无暇顾及叙利亚地区的事时,赫梯迅速崛起,在其雄才大略的国王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Suppiluliumas I)的率领下,为掠夺土地、奴隶,尤其是控制近东地区的重要商道———锡道,他连年南征北战,积极向叙利亚推进,逐步控制了南至大马士革的整个叙利亚地区,沉重打击了埃及在这一地区的既得利益。
2、过程:争夺叙利亚、守株待兔、攻克卡迭石、缔结和平条约。
3、结果:印欧人的一支伊里利安人从博斯普鲁斯海峡侵入赫梯,小亚细亚和叙利亚各臣属国家纷起反抗,赫梯国家迅即崩溃,至公元前8世纪,完全为亚述所灭。埃及在拉美西斯三世时期,虽然顶住了“海上民族”的冲击,但其国势也已日薄西山了。
4、影响:古代埃及与赫梯战争是迄今有和约传世的最古老的战争。这场战争中的关键性战役卡迭石之战是古代军事史上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会战之一,战后缔结的《埃及赫梯和约》是历史上保留至今最早的有文字记载的国际军事条约文书。
三、古埃及文明对人类的贡献:
古埃及人除以建筑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及制造木乃伊而闻名天下外,还发明了许多对后世影响深远的东西。创造的象形文字对后来腓尼基字母的影响很大,而希腊字母是在腓尼基字母的基础上创建的。.此外,金字塔、亚历山大灯塔、阿蒙神庙等建筑体现了埃及人高超的建筑技术和数学知识,在几何学、历法等方面也有很大的成就。
四、衰落原因:
1、军事技术落后,埃及的国祚已经很长了,与其长期争霸的亚述、巴比伦、赫梯都先后灭亡了。埃及作为一块活化石能挺到波斯大帝国的崛起已属不易、埃及的军备水平总体上还是停留在上古时代,与盔明甲亮,组织严密的波斯军队相比差距大了去了。
2、一个政教合一的坟墓文明,社会生产力被神坛,巨冢和统治阶级对来世的追求所消耗、没有最终发展变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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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文明的历史分期:
公元前三世纪的曼涅托,将从美尼斯开始至马其顿亚历山大征服止的埃及历史分为三十个(或三十一个)王朝,学者又在此基础上将上古埃及史分为以下几个时期:
1、前王朝时期(金石并用时期,约公元前4500—3100年)
2、早王朝时期(1—2王朝,约公元前3100—2686年)
3、古王国时期(3—6王朝,约公元前2686—2181年,又被称为金字塔时期)
4、第一中间期(7—10王朝,约公元前2181—2040年)
5、中王国时期(11—14王朝,约公元前2040—1786年)
6、第二中间期(15—17王朝,约公元前1786—1567年)
7、新王国时期(18—20王朝,约公元前1567—1085年)
8、第三中间期(21—25王朝,约公元前1085—664年)
9、后王朝时期(26—31王朝,约公元前664—332年)
10、马其顿希腊人和罗马人统治时期(公元前332—公元642年)
从第1到第4时期,是奴隶制国家形成和统一王朝出现的时期,第5至第7时期是统一王国重建和帝国时期,第8至第10时期是埃及奴隶制国家衰落和陷于外族统治下的时期。
Ⅲ 古埃及王后纳芙蒂蒂的身世之谜
这位美丽的皇后,其出身背景引人疑窦。有一派学说认为,她有可能是米坦尼公主塔杜赫(Takhepa),原先是许配给阿蒙诺菲斯三世,后来却嫁给了他儿子。另外一派学说认为,纳芙蒂蒂乃是阿蒙诺菲斯三世与一名宠妾结合所生。这样一来,阿肯那顿与纳芙蒂蒂便成了同父异母的手足。但是这个理论不可尽信,要不然纳芙蒂蒂就会享有「法老王之女」的封号,但事实却非如此。
还有一种学说认为纳芙蒂蒂是提伊(Ti,也拼做Tiy)与艾伊之女(Ay,也拼做Aya)。根据此理论,她的父亲会是在阿蒙诺菲斯三世朝廷中身居要津的官员,后来更成为了阿肯那顿的心腹。
根据这个在埃及学界流传渐广的理论,纳芙蒂蒂出身自埃及社会中的最高层。然而提伊或许不是这位美貌皇后的生母,根据证据显示提伊很有可能是她的奶妈。
纳芙蒂蒂与阿肯那顿法老王两人携手进行重大的宗教及文化改革。他们最背离传统的一点在於他们摒弃了埃及自古以来的神祈,并全心供奉太阳神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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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埃及图特国王之死
图坦卡门-古埃及最年轻的法老
埃及的古墓地“列王谷”,当大家把图坦卡蒙国王从他的安息处抬出时,一阵狂风卷起鬼影幢幢般的沙尘。白天的时候,沙漠上空一直笼罩着乌云。现在,铅灰色的乌云又遮住了星星。再过一会,世界上最著名的这具木乃伊,就要头部朝前,被送进一个CT扫描仪。对于这位死于3300多年前的年轻法老,人们所知甚少,于是运来CT扫描仪,以研究他体内的医学秘密。
整个下午,跟往常一样,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地下到墓中来瞻仰。这狭窄的坟墓是在地下8米深的岩石中开凿出来的。游客有的浏览着墓室墙上的壁画,有的盯着图坦卡蒙的镀金面具(这是木乃伊形的外棺盖上最醒目之物),有的则低声念着导游书。还有人默默站着,也许是想到了图坦卡蒙不到20岁就早夭,或者想到,据说这位法老曾诅咒说,谁打扰了他,谁就会死或遇到不幸,这诅咒不知是不是真的,这念头不由令人发抖。
夜幕降临。山谷关闭了,不再有游客进来。这时候,穿着牛仔裤的埃及学专家,还有穿长袍、戴缠头的工人,开始动手工作。新鲜空气被抽进墓室中,呼呼作响。大家在风声中喊着指令,或者互相鼓励。他们麻利地在棺材盖两端装上绳子,把盖子从石棺上抬了下来。他们停下来,重新固定绳子,然后慢慢抬上来一个没有装饰的木箱子。箱子里面就是图坦卡蒙法老的遗体,躺在棉絮和发黄的亚麻布中。他表情严肃,左颊有疤痕,胸部厚而宽,四肢瘦骨嶙峋。由于下葬时在遗体上涂了树脂,遗体是发黑的。
埃及文物最高委员会的秘书长扎伊·哈瓦斯(Zahi Hawass)俯身凝视了遗体半天。他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具木乃伊。他说:“都是因为卡特(Carter)在20世纪20年代的所做所为,才使得这具木乃伊状况这么糟糕。”他说的卡特,就是英国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Howard Carter)。卡特多年中一直在寻找图坦卡蒙墓,终于在1922年发现了它。此墓古代曾被仓促劫掠过,但令人惊奇的是,墓中之物仍完好无损。它们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丰富的王室藏品,关于这位法老的传奇部分要归因于它们。卡特发现了令人惊叹的金器,它们闪着永恒的光辉,以确保法老重生。这些金器在发现时引起了轰动,至今仍是人们瞩目的焦点。但图坦卡蒙的随葬品中也包括他在来世需要的日常用品:木板上的游戏物,一把青铜剃刀,亚麻布内衣,成箱的食物和酒。
卡特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仔细纪录这位法老的随葬宝物。然后,他开始研究图坦卡蒙嵌套在一起的三层棺木。他打开第一层,发现了一件尸衣,上面装饰着很多花环,是用柳树、橄榄叶、野芹、莲花瓣、矢车菊编成的,这些退色的花说明下葬的时间是三月或四月。卡特最后到了木乃伊所在的这一层,这时他遇到了麻烦。埋葬图坦卡蒙时用的树脂已经变硬,把图坦卡蒙的遗体粘在了纯金的棺材底部。卡特后来写道,“用多大劲儿都动不了。怎么办?”
这里地处埃及的南部腹地,太阳像锤子一样直射下来。卡特决定用阳光来软化树脂。他把木乃伊抬到墓外的骄阳下,晒了好几个小时,太阳把木乃伊晒热到摄氏65度。木乃伊还是纹丝不动。卡特以科学家的满不在乎态度写道,“必须凿开木乃伊的四肢和躯干底下的粘连处,才能把法老遗体抬下来。”
如果我们为卡特说句话,他真是别无选择。要是他不能把木乃伊搬下来,盗贼很可能会避开警卫,将木乃伊支解,以盗走金子。在图坦卡蒙的时代,王室富甲天下,并以为(或者希望)自己死后能把财富带走。为护送图坦卡蒙法老走向伟大的来世,他周身都是光闪闪的宝物:价值连城的项圈,嵌着宝石的项链、镯子、戒指、护身符,仪式上用的一条围裙,鞋子,手指、脚趾上的套子,还有内棺和面具(它如今已成了图坦卡蒙的标志)。这些都是纯金的。为了把图坦卡蒙的遗体跟他身上的装饰物分开,卡特的手下人砍下了木乃伊的头,并几乎弄断了木乃伊全身的所有主要关节。之后,他们把遗体放进一个木箱子中,重新拼合起来,用棉絮来掩盖遗体受到的损伤。这个箱子就是图坦卡蒙现在的栖身之处。
从卡特的时代到现在,考古学发生了巨大变化,其侧重点已不再是宝藏,而是生活的有趣细节,还有引人入胜的死亡之迷。考古学家的工具也更加精密,其中包括使用医学技术。1968年,在卡特发现图坦卡蒙之后40多年,一位解剖学教授对这具木乃伊进行了X光测试,揭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在包裹着他胸部的树脂之下,没有发现胸骨和前肋骨。
现在,我们可以用计算机化X线体层照相术(即CT)进行医疗诊断,这种技术把几百张X光切面图像,像一片片面包一样组合起来,构成一个三维的虚拟人体。对图坦卡蒙来说,CT扫描又会比X光更多揭示些什么?它能否回答关于图坦卡蒙的两个最大疑问:他因何而死?他死时有多大?
即便从王族的标准来看,图坦卡蒙法老之死也是件大事。他是他的家族中最后一位法老,他的葬礼是该王朝的临终之响。但他驾崩和后事的细节,人们却并不清楚。在CT扫描之前,在开罗的繁忙办公室中,扎伊·哈瓦斯解释说,“那一时期仿佛一部戏剧。部分剧本写了下来,但最后几幕却不为人知。”
下面是我们所知道的。阿蒙霍特普三世(AmenhotepIII)是图坦卡蒙的父亲或祖父(这要看你怎么解释这些证据)。他是位强大的法老,处在第十八王朝黄金时代的巅峰,在位几乎40年。他的儿子阿蒙霍特普四世(AmenhotepIV)继承了王位,开始了古埃及历史上最奇特的时期之一。这位新法老鼓励大家崇拜太阳神“阿吞”(Aten),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阿肯那吞”(Akhenaten,意思是“阿吞”的仆人),并把埃及的宗教中心,从古城底比斯(现在的罗克索[Luxor]),迁到了新城阿克塔顿(Akhetaten,现在叫亚玛拉[Amarna])。他又朝一位大神“阿蒙”(Amun)发起攻势,砸毁了他的神像,封闭了他的神庙。这些举动令国人震惊。芝加哥大学罗克索(Luxor)研究部主任雷伊•约翰逊(Ray Johnson)说,“那肯定是一个可怕的年代。这个王族统治埃及几百年,已日薄西山,而阿肯那吞(Akhenaten)又有点疯疯癫癫的。”
阿肯那吞(Akhenaten)死后,一个名叫斯门卡尔(Smenkhkare)的神秘统治者露面了一阵子,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就退场了。然后,一位年轻法老“图坦卡吞”(Tutankhaten)登上王位,如今人们多称他“图特”(Tut)。这位少年法老很快恢复了旧制,更名为“图坦卡蒙”(Tutankhamun),意思是“阿蒙(Amun)在世”。他在位大约9年时突然死去。
王室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图特的王后安肯森娜门蒙(Ankhesenamun)周围,当然充满了权力斗争和阴谋。她似乎自己发动了政变,给安纳托利亚的赫梯人(Hittites)国王,写去一封又一封绝望的信。她写道:“我丈夫死了。把你儿子送过来,我让他做法老。”这个请求是史无前例的,但也是可以理解的。雷伊•约翰逊解释说,“她的祖母泰尔(Tiye)王后,是埃及最强大的王后之一。她的母亲是纳芙蒂蒂(Nefertiti)。她们在位时,犹如女神在世。所以,安肯森娜蒙(Ankhesenamun)当然觉得自己也是那样大权在握,结果她发现并非如此。”
终于,一位名叫扎南扎(Zannanza)的赫梯王子,终于南来跟她结婚,但他一踏上埃及领土就被人杀死。有人认为这是专门的杀手所为。一位名叫艾伊的老臣(Aye,他也许就是安肯森娜蒙的祖父),成了法老。他要么是一位可敬的大臣,由于王室没有继承人而登上王位。要么他为图一己之私,而无情地谋杀了图特。不管实情如何,他在位只有三四年时间。他死后,军队统帅霍伦海布(Horemheb)取得了控制权。
这位新统治者虽雄心勃勃,却出身卑微。他有没有跟年老的艾伊合谋,除掉图特和赫梯王子,然后一直等到艾伊死后上台?他有动机,有机会,也有权力。无论如何,霍伦海布(Horemheb)在位晚期也后继无人,晚景凄凉,于是把他以前在军中的老友拉美西斯(Ramses)任命为继承人。后来,拉美西斯开创了一个新王朝。
埃及学专家是不太主张阴谋论的。但关于阴谋的故事,却激发了无数“图特法老”侦探们的想像。他们征引详尽证据,指控艾伊、霍伦海布(Horemheb),甚至图特的妻子安肯森娜蒙。他们还援引墓葬中的线索。首先,图特的墓对法老而言太小了,随葬品拥挤地塞在里面。卡特注意到,石棺外面套着的一层层墓龛,“显然是随随便便合在一起的,并不在乎会造成什么损坏。”此外,古代工匠还将木乃伊形的外棺凿坏过,使之与石棺契合。种种迹象都表明下葬很仓促。但它们是否表示法老死于谋杀?
图特法老也极有可能死于感染或疾病——时人写的信中纪录说,曾有一场性质不明的瘟疫,在埃及和邻国肆虐。图特法老也有可能死于事故。我们很容易想像,图特这个年轻人喜欢飞驰,所以就亲自驾驶马车。他遇到一个障碍,从空中跌下,受了致命伤。难道这次受伤毁了他的胸骨和肋骨,葬礼上涂油的人只好取下那些骨头?
虽然图特很有名,虽然关于他的命运有很多猜测,但他只是埃及众多木乃伊中的一具。埃及究竟有多少木乃伊?没人知道。“埃及木乃伊”工程在2003年末开始进行统计,迄今为止纪录了600具木乃伊,统计还没有结束。他们的下一步是用一台简便的CT机扫描这些木乃伊,这台机器是由国家地理协会和生产商西门子公司赠送的。图特法老属于要被扫描的第一批木乃伊:他即便死了,也跟活着时一样,要庄严地走在臣民的前面。
进行CT扫描的那个晚上,工人把图特栖身的那个箱子抬出了墓。他们像扛棺材一样抬着它,爬上一个坡,再登上一段台阶,来到墓外打旋的黄沙中,然后乘一台液压升降机,登上一辆拖车,扫描仪就在车上。二十分钟后,两个人从拖车里冲出来,跑进附近的一间办公室,取来两个白色塑料风扇——由于一台冷气扇中进了沙子,那台价值百万的扫描仪不转了。一名警卫神情紧张地开玩笑说:“法老的诅咒。”
换上的风扇终于还算运转正常,让机器完成了扫描。技术人员检查了一下,确认资料都齐全了,然后把图特交给工人,他们又把他抬回墓中。这位法老离开自己的棺材不到三个小时后,又安息在了古代葬礼祭司放他的地方。
在拖车中,一位技术人员在计算机屏幕上,调出了令人惊叹的图特图像。从大量分散的像素中,呈现出一个灰色的头。这位技术人员把这个头转过来转过来,并朝各个角度倾侧。图像脖子上的脊柱,就像解剖课上一样清晰地显示出来。其他图像中则显出一只手,还有胸腔的几个画面和头骨的一个横断面。后来,一个放射学家构成的小组用几个星期才分析完这些资料,从中没有发现谋杀的确凿证据。但就目前而言,大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扎伊·哈瓦斯倚坐在椅子中笑了。一点儿岔子也没出,这显然让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说,“我昨天晚上一下儿都没合眼,忧心忡忡。但我想现在可以睡觉去了。“
我们离开拖车,顺着金属台阶走下沙地上来。这时候,风已经停了。冬日的空气又冷又静,像死神一样笼罩着这死亡之谷。猎户星座就闪耀在图特墓入口的上方,守护着这位少年法老——古埃及人认为,大神奥西里斯(Osiris)掌管着来世,猎户座就是他的灵魂。
Ⅳ 古埃及皇后纳芙蒂蒂生平:她后来有没有当上帝王没有没引发战争
她的身世是一个传奇,她的一生经历了几乎所有的繁华和苦痛,她曾经是娃娃新娘,12岁便被选为埃及后宫,经历过初恋的情人(阿肯那顿的王兄)早夭的伤痛,她曾经和阿肯那顿共结连理,一同分享爱情和无上的荣耀,她曾经是一名改革家,一名有魔力的祭祀,也曾经是残酷的侩子手,狠心的阴谋家、野心家,是善妒的王后,同时她也是个实际而有远见的统治者,她看到了在容光的背后潜藏的危机,在国家面临分崩离析之时,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于生命,拯救将倒塌的王朝。史书记载她是死于莫名的疫病,但数千年后的学者却根据科学的检测推测是遭到宿敌的谋杀。更有甚者,死后,她的木乃伊也遭到严重破坏,这在古埃及《死亡之书》中解释为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她的象征权利的弯曲的右手被折断(王后下葬时是弯曲左手,法老王握权杖的右手才可以放在胸前),她的脸部被损毁,这样就无法向神说出自己的名字,进入来世;她的裹布也被撕毁,裹布上本来写着死者的名字可以让亡灵认出自己的身体,这样一来,灵魂就无法回归,死者将处于生与死之间,备受折磨。她的名字和很多的故事都从历史记载中莫名地消失,底比斯的神庙壁雕上但凡她的脸出现的地方都被凿毁,只有古老的庙宇和宫殿的废墟存留着关于她的线索。而这些都在几千年后,由一位专门研究古埃及发型的女科学家,受到纳芙蒂蒂的假发的启发,耗时13年慢慢揭示出来。
一些人认为她是宗教狂热分子、阴谋家、叛国者,另一些人却认为她是个女英雄,为了挽回败局拯救国家而作出莫大的牺牲。
在将近10年的时间内,纳芙蒂蒂是全埃及最具影响力的女性。她受到人民有如膜拜女神般的崇敬,并和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的阿蒙诺菲斯四世共同统治埃及,而后者在公元前1353年左右继位后将自己的名号改为阿肯那顿。然而,关于这位国色天香的皇后,其生平我们却几乎一无所知。在大约公元前1336年的时候,她突然从历史上销声匿迹—当时她约莫30岁。
纳芙蒂蒂在阿蒙诺菲斯三世之子阿肯那顿就位第四年时与他成亲。当时她约莫15岁,而阿肯那顿也至少有14岁。由于他们两人的结合,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跃成为埃及有史以来最具权势的女性君主之一。她受到众人的敬爱、崇仰与膜拜。在所有重要的场合中,她随时伴随君侧—她所享有的地位几乎等同于法老王本人。但,突然地,这一切却告无疾而终。直到今日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出纳芙蒂蒂神秘失踪的真正原因。在此之前,她的遗骸咸认已不可追查。
这位美丽的皇后,其出身背景也同样的引人疑窦。有一派学说认为,她有可能是米坦尼公主塔杜赫芭(Takhepa),原先是许配给阿蒙诺菲斯三世,后来却嫁给了他儿子。另外一派学说认为,纳芙蒂蒂乃是阿蒙诺菲斯三世与一名宠妾结合所生。这样一来,阿肯那顿与纳芙蒂蒂便成了同父异母的手足。但是这个理论不可尽信,要不然纳芙蒂蒂就会享有「法老王之女」的封号,但事实却非如此。
还有一种学说认为纳芙蒂蒂是提伊(Ti,也拼做Tiy)与艾伊之女(Ay,也拼做Aya)。根据此理论,她的父亲会是在阿蒙诺菲斯三世朝廷中身居要津的官员,后来更成为了阿肯那顿的心腹。
根据这个在埃及学界流传渐广的理论,纳芙蒂蒂出身自埃及社会中的最高层。然而提伊或许不是这位美貌皇后的生母,根据证据显示提伊很有可能是她的奶妈。
纳芙蒂蒂与阿肯那顿法老王两人携手进行重大的宗教及文化改革。他们最背离传统的一点在於他们摒弃了埃及自古以来的神祈,并全心供奉太阳神阿顿。
阿肯那顿在位后第15年,法老王夫妇两人将皇居从底比斯迁移至阿克特阿顿(阿克特阿顿),意即「阿顿神荣光之地」,但以其阿拉伯文名「阿玛纳」更为人熟知。就算在传统上为阿蒙神信仰中心的卡纳克,也纷纷建筑新的庙宇来崇敬太阳神。
这些庙宇里装饰有许多纳芙蒂蒂的肖像,而由於她也是君主,因此她另外有一个皇室封号「纳芙纳芙鲁阿顿」(Neferneferuaton),意思是「阿顿神完美无瑕」。
纳芙蒂蒂是埃及有史以来在寺庙里与纪念碑上出现次数最多的皇后,堪称空前绝后。这位美貌的皇后很有可能甚至位居大祭司一职,而传统上此职位是仅有法老王能够担任的。
然而于阿肯那顿在位的末年,纳芙蒂蒂却从图画与浮雕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六名女儿中的梅莉特阿顿(Meritaton)和安海森帕阿顿(Ankhesenpaaton)。
皇后的下落到底如何呢?长久以来,研究人员相信纳芙蒂蒂因为失宠而被阿肯那顿逐出王室。或许这是因为她无法生育男性子嗣的缘故吗?另外也有学说认为法老王夫妇两人遭到人民叛变而被推翻,因为人民将阿顿神信仰视为异端邪说。的确,图坦卡门於1333年继承王位后,任何唤起阿肯那顿与纳芙蒂蒂记忆的事物都遭到有系统的抹灭。 直到今天为止,在阿克特阿顿的陵墓里,只发现了与阿肯那顿有关的丧葬物品,这显示了纳芙蒂蒂从未下葬於该地。皇后的官方死亡纪录也不可考。
在阿肯那顿之后,纳芙蒂蒂是否继位为王?
虽然阿肯那顿与妾奇雅育有一子—即是图坦卡门—但他任命的继位者却是斯孟克卡拉。这名摄政王的真实身份至今依然不明。在埃及学界中,有些学者认为他是阿肯那顿与奇雅所生的另一名子嗣。有些人则认为斯孟克卡拉是阿肯那顿的异母兄弟,或者是其他皇室成员。
斯孟克卡拉与纳芙蒂蒂都冠有相同名号(纳芙纳芙鲁阿顿),导致某些学者相信纳芙蒂蒂在公元前1336年阿肯那顿崩殂后掌权继位。 然而令一方面却也有证据显示纳芙蒂蒂於其夫君在位第14年时过世,当时埃及正遭受瘟疫的肆虐。
纳芙蒂蒂突然的销声匿迹是否注定会永远成谜?或许吧,但被英国考古团队认定为这位艳后木乃伊的无名遗骸,却也可能为我们揭开一些秘辛。
Ⅵ 成吉思汗的八大奇迹
新华网呼和浩特5月5日电(记者阿斯钢)到今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离开人世已经整整778周年,相应地,蒙古民族中的一个特殊群落守护他的英灵也经历了整整778年。这一群落就是受人尊崇的达尔扈特人,他们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和坚定的信念创造了人类祭祀文化的奇迹。
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中心教授齐木德道尔基说,位于鄂尔多斯高原上的成吉思汗陵之所以在蒙古民族和世人心目中显得神圣和庄严,就是因为达尔扈特人数百年如一日,战胜各种各样的困难守护成吉思汗的灵榇,并把这一特殊的祭祀文化完完整整地保持到现在。他说:“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民族中无法找到同样的例子!”
成吉思汗陵第38代守灵人,年过六旬的楚伦巴特尔自豪地告诉记者,成吉思汗去世后达尔扈特人历经数百年一直代表全体蒙古族同胞守护成吉思汗陵,世代相传到现在。他说:“达尔扈特人相信,他们对成吉思汗陵的守护将永远继续下去!”
成吉思汗陵管理局副局长那楚格告诉记者,从4月中旬开始,到成吉思汗陵旅游的人开始猛增,“五一”长假期间到这里旅游的人将创历史记录。游客来自中国各地,还有很多来自韩国、日本、蒙古国的旅游者。一位蒙古国的游客对记者说,他非常敬佩达尔扈特人,他到成吉思汗陵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了解达尔扈特人的神秘和祭祀仪式。“人造景观到哪里都能看到,达尔扈特人的祭祀仪式就只能到这里来了!”他说。
据鄂尔多斯学研究会秘书长杨·道尔基介绍,达尔扈特人是成吉思汗8位功臣的后裔。成吉思汗身死之后,由他重臣要将的后代替他守护和祭祀灵榇。这些人不管白天黑夜一丝不苟地守护着像山一样的白室,对它祀之唯谨,每时每刻都要站岗放哨,不纳任何捐税,不服任何兵役。他们由于自古以来被赋予了神圣权利,因此就叫“达尔扈特”。
达尔扈特人一般被称作“500户达尔扈特”。因为,新中国成立后的第2年,达尔扈特人达到500户,人口约2500人。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达尔扈特人现在的人口已超过5000人。
据介绍,现在有30户达尔扈特人专门守灵和进行祭祀活动,其他的达尔扈特人从事着各种职业。达尔扈特姑娘萨仁就是一例,她从呼和浩特旅游学院毕业后回到成吉思汗陵当起了讲解员,她说,在3年的讲解工作中她明显地感觉到成吉思汗陵旅游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完)
Ⅶ 埃及艳后即克丽奥佩托拉七世,埃及最杰出的女王之一,纳芙蒂蒂。 请阐释一下这两位女王的关系。
公元前一千三百年第十八王朝的娜芙蒂蒂,公元前五十一年的“埃及艳后”克丽奥佩托拉.
Ⅷ 关于“纳芙蒂蒂”大神们帮帮忙
纳芙蒂蒂的含义 古埃及语“纳芙蒂蒂”的含义是:迎面而来的美人。(或译作:美人已然来临)而它同时也是埃及人民对古代魔法之后的美誉。 在埃及众多重要的王后中,纳芙蒂蒂出类拔萃。据说埃及从不曾有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Egypt never proced such a beauty”),然而,这个女子之所以成为古埃及历史上最重要的王后,却不仅仅是美貌而已。在许多的庙宇和壁画中都有她的身影出现,这足以说明她的重要性,但她却仿佛一个幻影消失于古埃及的历史记载中,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据说,她的权利至高无上。在后宫长大的她,嫁给法老王,曾经辅助夫君发动史无前例的改革。在祭祀们权势日渐增大,威胁皇权之时,他们自创太阳教,尊崇太阳神阿顿,并自称男女大祭祀,决心削弱大祭祀的权利,为了积蓄革命的力量,他们自称奉太阳神的神寓而废弃古都底比斯,迁都阿玛纳,并引得民众纷纷跟随,他们在荒芜的沙漠中心建起的耀眼繁华的都城,实际上是一个三面有悬崖峭壁、坐朝尼罗河的革命基地!在新都城阿玛纳,她与夫君平起平坐,不仅仅作为他的王后,更是作为与他对等的统治者,共同摄政。 古代的壁画显示,她与夫君各自驾一辆战车,并驾齐驱,画面上也有她与夫君驾战车竞赛的情景,这在纳芙蒂蒂之前是绝无仅有的现象。也正是在她之后,埃及的女性有了更多的自由和权利,她们和男子一样受到重视,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有财产继承权,可以对于不公平的事情提出诉讼,她们有自己的思想和头脑,坚持自己的想法。而这些权利,直到20世纪的女性才再次拥有。 有人认为她甚至更胜于夫君阿肯那顿,因为她有处死敌人权利,而这项的刑罚自古都是由法老的权利。在王夫过世之后,纳芙蒂蒂接任王位,为了他们曾经树敌过多而独自承受最后的代价,国家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挺身而出,采取了一切救急措施,不惜牺牲一切挽回了败局。 身世传奇 她的身世是一个传奇,她的一生经历了几乎所有的繁华和苦痛,她曾经是娃娃新娘,12岁便被选为埃及后宫,经历过初恋的情人(阿肯那顿的王兄)早夭的伤痛,她曾经和阿肯那顿共结连理,一同分享爱情和无上的荣耀,她曾经是一名改革家,一名有魔力的祭祀,也曾经是残酷的侩子手,狠心的阴谋家、野心家,是善妒的王后,同时她也是个实际而有远见的统治者,她看到了在容光的背后潜藏的危机,在国家面临分崩离析之时,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于生命,拯救将倒塌的王朝。史书记载她是死于莫名的疫病,但数千年后的学者却根据科学的检测推测是遭到宿敌的谋杀。更有甚者,死后,她的木乃伊至今也未找到。[被认为是娜芙缇缇的一具遭到严重破坏的木乃伊,也就是帝王谷35号墓穴里发现的木乃伊。脸部遭到严重破坏,这在古埃及《死亡之书》中解释为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这具木乃伊耳朵具有双耳洞,显然也指向着娜芙蒂蒂。在木乃伊附近找到的象征权利的弯曲的右手被折断(王后下葬时是弯曲左手,法老王握权杖的右手才可以放在胸前),她的脸部被损毁,这样就无法向神说出自己的名字,进入来世;她的裹布也被撕毁,裹布上本来写着死者的名字可以让亡灵认出自己的身体,这样一来,灵魂就无法回归,死者将处于生与死之间,备受折磨。她的名字和很多的故事都从历史记载中莫名地消失,底比斯的神庙壁雕上但凡她的脸出现的地方都被凿毁,只有古老的庙宇和宫殿的废墟存留着关于她的线索。而这些都在几千年后,由一位专门研究古埃及发型的女科学家,受到纳芙蒂蒂的假发的启发,耗时13年慢慢揭示出来。但这具女性木乃伊现已被证实为图坦卡门之母,而非娜芙蒂蒂。 一些人认为她是宗教狂热分子、阴谋家、叛国者,另一些人却认为她是个女英雄,为了挽回败局拯救国家而作出莫大的牺牲。 在将近10年的时间内,纳芙蒂蒂是全埃及最具影响力的女性。她受到人民有如膜拜女神般的崇敬,并和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的阿蒙诺菲斯四世共同统治埃及,而後者在公元前1353年左右继位後将自己的名号改为阿肯那顿。然而,关于这位国色天香的皇后,其生平我们却几乎一无所知。在大约公元前1336年的时候,她突然从历史上销声匿迹—当时她约莫30岁。 流星般的起落 纳芙蒂蒂在阿蒙诺菲斯三世之子阿肯那顿就位第四年时与他成亲。当时她约莫15岁,而阿肯那顿也至少有14岁。由于他们两人的结合,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跃成为埃及有史以来最具权势的女性君主之一。她受到众人的敬爱、崇仰与膜拜。在所有重要的场合中,她随时伴随君侧—她所享有的地位几乎等同于法老王本人。但,突然地,这一切却告无疾而终。直到今日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出纳芙蒂蒂神秘失踪的真正原因。在此之前,她的遗骸咸认已不可追查。 纳芙蒂蒂的出身到底为何? 这位美丽的皇后,其出身背景也同样的引人疑窦。有一派学说认为,她有可能是米坦尼公主塔杜赫芭(Takhepa),原先是许配给阿蒙诺菲斯三世,後来却嫁给了他儿子。另外一派学说认为,纳芙蒂蒂乃是阿蒙诺菲斯三世与一名宠妾结合所生。这样一来,阿肯那顿与纳芙蒂蒂便成了同父异母的手足。但是这个理论不可尽信,要不然纳芙蒂蒂就会享有「法老王之女」的封号,但事实却非如此。 还有一种学说认为纳芙蒂蒂是提伊(Ti,也拼做Tiy)与艾伊之女(Ay,也拼做Aya)。根据此理论,她的父亲会是在阿蒙诺菲斯三世朝廷中身居要津的官员,後来更成为了阿肯那顿的心腹。 根据这个在埃及学界流传渐广的理论,纳芙蒂蒂出身自埃及社会中的最高层。然而提伊或许不是这位美貌皇后的生母,根据证据显示提伊很有可能是她的奶妈。 崇尚太阳神 纳芙蒂蒂与阿肯那顿法老王两人携手进行重大的宗教及文化改革。他们最背离传统的一点在於他们摒弃了埃及自古以来的神祈,并全心供奉太阳神阿顿。 阿肯那顿在位後第15年,法老王夫妇两人将皇居从底比斯迁移至阿克特阿顿(阿克特阿顿),意即「阿顿神荣光之地」,但以其阿拉伯文名「阿玛纳」更为人熟知。就算在传统上为阿蒙神信仰中心的卡纳克,也纷纷建筑新的庙宇来崇敬太阳神。 这些庙宇里装饰有许多纳芙蒂蒂的肖像,而由於她也是君主,因此她另外有一个皇室封号「纳芙纳芙鲁阿顿」(Neferneferuaton),意思是「阿顿神完美无瑕」。 纳芙蒂蒂是埃及有史以来在寺庙里与纪念碑上出现次数最多的皇后,堪称空前绝後。这位美貌的皇后很有可能甚至位居大祭司一职,而传统上此职位是仅有法老王能够担任的。 然而于阿肯那顿在位的末年,纳芙蒂蒂却从图画与浮雕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六名女儿中的梅莉特阿顿(Meritaton)和安海森帕阿顿(Ankhesenpaaton)。 谜般的命运 皇后的下落到底如何呢?长久以来,研究人员相信纳芙蒂蒂因为失宠而被阿肯那顿逐出王室。或许这是因为她无法生育男性子嗣的缘故吗?另外也有学说认为法老王夫妇两人遭到人民叛变而被推翻,因为人民将阿顿神信仰视为异端邪说。的确,图坦卡门於1333年继承王位後,任何唤起阿肯那顿与纳芙蒂蒂记忆的事物都遭到有系统的抹灭。 直到今天为止,在阿克特阿顿的陵墓里,只发现了与阿肯那顿有关的丧葬物品,这显示了纳芙蒂蒂从未下葬於该地。皇后的官方死亡纪录也不可考。 在阿肯那顿之後,纳芙蒂蒂是否继位为王? 虽然阿肯那顿与妾奇雅育有一子—即是图坦卡门—但他任命的继位者却是斯孟克卡拉。这名摄政王的真实身份至今依然不明。在埃及学界中,有些学者认为他是阿肯那顿与奇雅所生的另一名子嗣。有些人则认为斯孟克卡拉是阿肯那顿的异母兄弟,或者是其他皇室成员。 斯孟克卡拉与纳芙蒂蒂都冠有相同名号(纳芙纳芙鲁阿顿),导致某些学者相信纳芙蒂蒂在公元前1336年阿肯那顿崩殂後掌权继位。 然而令一方面却也有证据显示纳芙蒂蒂於其夫君在位第14年时过世,当时埃及正遭受瘟疫的肆虐。 纳芙蒂蒂突然的销声匿迹是否注定会永远成谜?或许吧,但被英国考古团队认定为这位艳后木乃伊的无名遗骸,却也可能为我们揭开一些秘辛。
Ⅸ 纳芙蒂蒂的介绍
纳芙蒂蒂(Nefertiti,公元前1370年-1330年)是埃及法老阿肯纳顿的王后。纳芙蒂蒂是埃及史上最重要的王后之一,传说她不但拥有令人惊艳的绝世美貌,也是古埃及历史中最有权力与地位的女性。1912年,一位考古学家发现了纳芙蒂蒂的七彩半身像,她也随即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封面女郎,并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Ⅹ 古埃及皇后纳芙蒂蒂生平:她后来有没有当上帝王没有没引发战争
第一章 公元前-三五一年
播种季
当太阳西沉底比斯,将最后的余晖铺洒在石灰岩峭壁之时,我们行进在一列长长的队伍中,穿过沙漠。队列在山坡之间的小道上蜿蜒而行,走在最前面的是上下埃及的大臣,接着是阿蒙神祭司,紧随其后的是成百上千的送葬者。随着天色变暗,沙子很快冷却下来。我能够感觉到沙砾掉进凉鞋,夹在脚趾间,凉风吹进身上单薄的麻布斗篷里。我不由哆嗦了一下。我稍稍偏离队伍,以便看看那个石棺,它被安放在一个沙橇上,被一群公牛拉着前进,这么一来埃及的人民就会知道我们的太子曾是那么富有,那么伟大。纳芙蒂蒂不得已错过了这样的场面,她一定会嫉妒我的。
等到回家之后,我会把这些统统告诉她,我心想,如果她讨好我的话。
秃顶的祭司们走在我们一家人的身后,因为我们比这些神灵代言人的地位更加重要。他们在熏香上悬挂的金球让我想到了巨大的甲虫,走到哪里,气味就熏到哪里。当送葬队伍到达山谷的入口处,叉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送葬的人群也安静下来。在每一处山崖边,家家户户早已聚集起来,等着为王子送行,此刻他们正俯视着阿蒙神最高祭司进行开口仪式,在图特摩斯死后召回他的感知。这位祭司比埃及的大臣们都要年轻,即便如此,像我父亲这样的人都往后退去,表示顺从于他的权威,因为他正用一个金色的安库去触碰躺在石棺里的王子的嘴唇,并高声宣称:“王室的猎鹰已经飞向了天国。阿蒙霍特普王子继任太子。”
一阵风在山崖间呼啸回响,我觉得自己像是听见了一只猎鹰扑腾着翅膀,随着太子的灵魂从躯体中释放,飞向天空。人群中好一阵骚动,孩子们试图透过大人们腿间的缝隙看一眼新的太子,我也伸长了脖子。
“他在哪儿?”我小声问道,“阿蒙霍特普王子在哪儿?”
“在墓室里,”父亲回答。他的光头在夕阳中反射出幽暗的光,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下,他的表情显得那么严酷。
“难道他不想让大家看见他吗?”我问道。
“是的,小囡。”他喜欢这么称呼小女孩。“他直到被赐予他哥哥应得的一切,才会露面。”
我皱起眉头。“你指的是什么?”
他绷紧下巴。“联合执政权,”他说。
当仪式结束之后,士兵们分散开去,把送葬的人群挡住,阻止他们跟随我们进入山谷,只有我们这一小部分人才可以进去。身后,一群公牛喘着粗气,拖着金灿灿的石棺穿过沙地。我们周围的山崖像是顶着越来越深沉的天空,慢慢地往上长高。
“我们要爬上去,”父亲提醒说,母亲的脸色略显苍白。我们都像猫一样,我和母亲,对于我们不熟悉的地方感到害怕,比如这几片山谷中,沉睡的法老被守护在各个密室里。如果是纳芙蒂蒂,她会一刻不停地穿过这片山谷,像只猎鹰似的毫不畏惧,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
我们向着叉铃发出古怪声音的地方走去,我看着自己金色的凉鞋反射着逐渐熄灭的天光。在登上石崖的路途中,我停下脚步往下张望。
“别停下,”父亲告诫我说,“继续走。”
我们在山坡之间一路跋涉而上,同时公牛们则扑哧扑哧地爬上一块又一块的岩石。这时祭司们走到了前面,举起火把照亮我们跟前的道路。随后,最高祭司停顿了一下,我在想,黑暗中,他是不是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了。
“放下石棺,把公牛放走。”他下令说,这时,我看见了在石壁AN出的墓穴入口。孩子们不安分地动起来,发辫上的珠子也晃来晃去,妇女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她们佩戴的镯子叮当作响。接着,我看见狭窄的台阶向地下延伸开去,明白了她们的恐惧。
“我不喜欢这里。”母亲低声说。
祭司们卸下公牛身上的重担,把镀金的石棺抬起来,扛在自己肩上。父亲捏了捏我的手以示安慰,我们跟随着王子的遗体进入他的墓室,背对着黯淡的夕阳余晖,步入完完全全的黑暗中。
为了不滑倒在岩石上,我们小心翼翼地爬进光滑的洞穴里,尽量紧跟着祭司和他们手中的火把。墓穴中,火光把人影映在石壁上,和壁画上图特摩斯在埃及二十年来的生活场景交错在一起。画面中还描绘出妇女们翩翩起舞,富有的贵族子弟外出狩猎,王后泰伊正把浸过蜂蜜的莲花和美酒献给她的长子。我握紧母亲的手以获得安慰,当她一言不发的时候,我知道她在默默地向阿蒙神祈祷。
脚下,阴沉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坟墓的气息取代了泥土的气味。画面在火光中时隐时现:用黄色颜料画上去的妇女和欢笑的男子,孩子们在岸边把莲花漂到尼罗河上。但最可怖的是冥界蓝脸的神灵,手持埃及的弯钩和连枷。“欧西利斯,”我喃喃自语,但没有人听见。
我们不停地往前走,走进了天底下最隐秘的墓室,接着我们进入了一个拱形的房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地方堆放着王子生前所有的财物:彩漆的船只,黄金战车,边缘镶着豹皮的凉鞋。穿过这个房间,我们来到最里面的安葬室,父亲凑近我小声说:“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
在空荡荡的墓室里,法老和王后并肩而立。在火把的光芒中只能依稀看见他们模糊的身影,和王子躺着的长石棺。我张开双臂行了一个屈膝礼,我的姑母朝我严肃地点点头,尽管她很少到访我们在阿赫米姆的家,但还是认出了我。父亲从没有带我和纳芙蒂蒂来过底比斯。他始终让我们远离王宫、远离宫廷的明争暗斗和穷奢极欲。此时,在墓室内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我看得出姑母和六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那么瘦小,面色苍白。我张开双臂的时候她那对浅色的眼睛打量着我,我琢磨着,看到我的黑皮肤和出奇高的个头,她会怎么想呢。我挺直身体,阿蒙神最高祭司翻开死亡之书,向神灵吟诵逝者之辞。
“无论我的灵魂在何处,让它回到我的身体。来吧,迎接我的灵魂,天国的守护神,愿我的灵魂看见我的躯体,愿我的灵魂安息在我那永不毁灭、永不消失的木乃伊上……”
我环顾四周寻找阿蒙霍特普王子的身影。他站在远离石棺和卡诺皮克罐的地方。他比我高,尽管头发微卷,还算是英俊,我在想,当初理所当然将要统治国家的人始终是他哥哥,那个时候我们能否从他身上看到伟大的特质呢。面对一尊穆特女神的塑像,他不时地改变站姿,我想起来图特摩斯在生前很喜欢猫。和他一起入葬的还有他的爱猫塔咪,它被安放在一个小型的镀金石棺中。我轻轻地碰了碰母亲的胳膊,她转过身来。
“他们把它杀了?”我小声问道,母亲顺着我的目光看见王子身旁的小石棺。
母亲摇摇头,趁着祭司们拿起叉铃的时候,她回答说:“他们说太子死后它就一直不吃不喝。”
最高祭司开始吟诵《灵魂之歌》,这是一曲念给欧西利斯和阿努比斯听的挽歌。接着他啪地一下合上死亡之书,宣告:“赐福于他的脏器。”
王后泰伊上前一步。她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依次亲吻每一个卡诺皮克罐。接着法老也行了同样的礼仪,我看见他猛地转过身,在黑暗中寻找他的小儿子。“过来,”他命令说。
他的小儿子一动不动。
“过来!”他吼道。他的声音在这个墓室里放大了一百倍。
谁都不敢出气。我看着父亲,他严厉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我向他行礼?”阿蒙霍特普反问道,“他会像先前所有的国王那样,把埃及拱手送给阿蒙神祭司!”
我捂住了嘴,一度以为法老会跑到墓室另一边去杀了他。然而阿蒙霍特普是他剩下的惟一一个儿子,继承埃及王位的惟一合法子嗣,就像我们历史上的每一个年满十七岁的太子,人民期待着他以联合执政者的身份登基。老法老是上埃及和底比斯的主宰,而阿蒙霍特普将在孟菲斯统治下埃及。如果这个儿子也死了,那么老法老的血脉就此终结。王后迅速走到她小儿子站的地方。“你必须祝福你哥哥的身体,”她命令说。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位埃及的王子!”
“那我也是!”他疯狂地喊道。
王后眯起眼睛。“你哥哥加入军队来效忠这个国家,他是一位阿蒙神最高祭司,一心为神灵而献身。”
阿蒙霍特普哈哈大笑。“这么说,你更喜欢他是因为他会屠宰他所祝福的一切?”
王后忿忿地吸了口气。“去见你父亲,叫他让你参军,然后我们来看看你会成为什么样的法老。”
在哥哥的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阿蒙霍特普转身对着法老草草鞠躬。“我会像我哥哥一样成为一名勇士,”他宣誓说。他那身白色斗篷的边缘拖曳在尘土中,大臣们都摇着头。“你我一起把阿顿神立于阿蒙之上,”他承诺道,“我们可以依照你父亲预想的方式进行统治。”
法老紧抓着他的拐杖,似乎这根拐杖能够支撑起他那衰老的生命。“把你养在孟菲斯是个错误,”他说,“你本该和你哥哥一起长大。在这里。在底比斯。”
阿蒙霍特普立刻直起身子,挺直肩膀。“你只有我,父王。”他把手伸向了这位曾经征服了十来个国家的老人。“握住我的手。我也许不是一名武士,但是我会建立起一个永不磨灭的王国。”
当众人都看出来法老不会去握阿蒙霍特普的手时,父亲走上前替王子解围。
“让你的哥哥落葬吧。”他轻声提醒他。
阿蒙霍特普瞪着他的父亲,那种眼神就是阿努比斯见了也会不寒而栗。
只有当我们坐上驳船,在穿过尼罗河的返程中,阵阵波涛声足以盖住人的声音时,才有人敢开口说话。
“他太情绪化了,”在返回阿赫米姆的路上,父亲这样说道,“整整三代,我们家族把女嗣献给埃及的法老,但是我不会把我的一个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我拉起羊毛斗篷裹住脖子。他说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纳芙蒂蒂。
“如果阿蒙霍特普和他的父亲一起联合执政,那么他就需要一位正宫,”母亲说,“那将会是纳芙蒂蒂和凯亚中的一个。如果是凯亚的话……”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如果是凯亚,那么大臣潘纳何西便能在埃及呼风唤雨。让他的女儿当上王后很容易,也很合理:凯亚已经嫁给了阿蒙霍特普并怀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但如果她成了正宫,我们一家人就要向潘纳何西低头,那简直不堪设想。
父亲坐在垫子上换了一个姿势,当船一路北行的时候,他正陷入沉思。
“纳芙蒂蒂知道她会成为王妃,”母亲又加了一句,“你告诉她的。”
“那时候图特摩斯还活着!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稳定,看起来埃及的统治权将会交给……”父亲闭上眼睛。
我望着月亮升起,月光洒在船上。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可以说话了。“父亲,阿顿神是什么?”
他睁开眼睛。“就是太阳,”他一边回答说,一边注视着母亲,他们用眼神传达着什么,无需言明。
“但阿蒙神是太阳之神。”
“阿顿神是太阳的圆盘本身。”他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阿蒙霍特普想要建造神庙来供奉没有人听说过的神灵?”
“因为他一旦建好了阿顿神庙,那就不需要阿蒙神祭司了。”
我感到很震惊。“他想要摆脱他们?”
“是的,”父亲点点头,“并且违背所有的马特戒律。”
我倒吸了一口气。没有人会背离真理女神。“但那是为什么?”
“因为太子很脆弱,”父亲解释说,“因为他很脆弱,很狭隘,你必须学会看透那些人,那些害怕别人拥有权力的人,穆诺梅特。”
母亲瞪了他一眼。父亲刚才说的,就是叛逆,但是船桨激起的哗哗水声中,没有人听见他的话。
纳芙蒂蒂正等着我们。她发烧了,现在身体还在恢复过程中,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坐在花园里,靠在莲花池边。月光映照在她纤瘦的手臂上。她一看见我们就站了起来,我心头涌起一股胜利感,因为我亲眼目睹了王子的葬礼,而她病得厉害,没有去成。然而,当我看见她眼中的羡慕,一袭愧意取而代之。
“哦,怎么样啊?”
我原本计划好把这些信息一点一点慢慢倒出来,但实际上我不可能像她那么残酷。“非常壮观,”我喘着气说,“而且石棺——”
“你怎么下床了?”母亲责怪道。她不是纳芙蒂蒂的生母,而是我的生母。纳芙蒂蒂的母亲在女儿两岁的时候去世了,她是一位来自米坦尼的公主,是我父亲的第一位妻子。是她给自己的女儿起了纳芙蒂蒂这个名字,意思是美人的到来。虽然我们有血缘关系,但长得完全不像:纳芙蒂蒂身材瘦小,拥有古铜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深色的眼眸,以及你能用手掌掬住的颧骨,而我皮肤很黑,脸很窄,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我出生的时候,母亲没有用关于美人的字眼来为我起名。她叫我穆诺梅特,意思是穆特女神的可爱孩子。
“纳芙蒂蒂应该呆在床上,”父亲说,“她身体不舒服。”虽然他责怪的人是我姐姐,但这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我很好,”纳芙蒂蒂坚持说,“看,我已经好多了。”她对他微微一笑,我转过头去看看父亲有什么反应,和往常一样,他温和地看着她。
“可是,”母亲插了一句.“你发烧了,应该回到床上去。”
我们被赶到房间里。一躺到芦席上,纳芙蒂蒂就翻过身来,她的面部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棱角分明。“那么,情况怎么样?”
“很吓人,”我坦率地说,“墓穴很大,而且很黑。”
“那么去的人呢,有多少人?”
“哦,几百个人,也许甚至有几千个。”
她叹了口气。她错过了一个露面的机会。“那新的太子呢?”
我不知该怎么说:“他……”
她坐到草垫上,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他很古怪,”我低声说。
在月光中,纳芙蒂蒂的深色眼睛闪闪发亮。“什么意思?”
“他崇拜阿顿神。”
“崇拜什么?”
“太阳的圆盘,”我解释说,“你怎么能崇拜太阳圆盘而不是主宰太阳的阿蒙神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有呢?”
“他也很高。”
“哦,他不可能比你高很多。”
我不理会她的评论。“他高多了,比父亲高两个头。”
她用双臂抱住膝盖,回答说:“那么,这应该很有趣。”
我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她不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