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什么意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思是:泉水干了,鱼吐沫互相润湿,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里去更自由。比喻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有时不妨放弃执著以全新的自我迎接世界。
出自《庄子·内篇·大宗师》及《庄子·外篇·天运》。
【拼音】xiāng rú yǐ mò
【释义】泉水干了,鱼吐沫互相润湿。比喻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
(1)日本电影恋人濡湿结局是什么扩展阅读:
1、近义词
同甘共苦
【拼音】tóng gān gòng kǔ
【释义】意思是共同享受幸福,共同担当艰苦。
【出处】《战国策·燕策一》:“燕王吊死问生,与百姓同其甘苦。”
【原文】燕昭王在国中祭奠死者,慰问生者,和百姓同甘共苦。
2、反义词
自私自利
【拼音】zì sī zì lì
【释义】只为自己打算;只顾自己利益
【出处】《列子·杨朱》:“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偏枯。”
【译文】大禹不考虑自己的自身利益,自己身体的消瘦。
⑵ 介绍一些日本校园爱情电影(可爱甜蜜清纯类 结局一定要好)
《东京少年》崛北真希演的,泰国的《荷尔蒙》相当不错由四个故事组成,就两部,少而精吧,哦,想到什么说什么,还有一部《四大血型女结婚秘诀》其中还有陈柏霖在里面有一个角色。你看过的日剧真是不一般的多,你可以换换口味看看泰国的,也相当美型,《爱久弥新》,《暹罗之恋》,可能你也看过了
⑶ 有一个日本一部电影 说一个男孩从小有心脏病 一个小女孩是这个男孩医师的女儿 最后2人相恋了 结局 男孩死
《属于你的我的初恋》
它是一部日本爱情电影作品。改编自青木琴美的同名漫画。故事围绕《妹妹恋人》的主人公结城赖的两位学长展开,讲述了一段发生在不久于人世的少年和一往情深的少女之间的悲恋。
电影开头:故事从小逞(冈田将生)和小茧(井上真央)8岁的时候开始. 因心脏病住院的小逞,与主治医师的女儿小茧是关系要好的朋友,二人总是在小逞的病房里玩…
相亲相爱的两人偶然得知小逞得的是难以治愈的心脏病,活不过二十岁。沉浸在悲哀中的两个孩子约定了未来:“长大后我们就结婚。” 感觉到将来的渺茫,小茧和小逞在草丛中寻找着四叶草,希望四叶草神仙能够让他们永远在一起,让小逞的病好起来。在四叶草的祝福下,两人献出了初吻。
。。。。。。
⑷ 日本电影<妹妹恋人>的结局是什么意思啊
结局
就是放弃了
在一起
电影的最后给的是个开放式的结局,就是赖和郁牵着手走出苜蓿草原,但是我觉得他们还是没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察觉到自己的爱是不被允许的,所以
两个人
也很痛苦,一起在回去苜蓿草原就是为了要把这这份爱结束在
最美好的时刻
以求不要有人再受到伤害,所以猜拳时故意走的很慢,而赖也说郁是不可能成为
他的新娘
的,所以他们最后牵手走回去,我觉得还是以
兄妹
的
关系
吧,走回
现实
中去,牵着手更能证明他俩的决心。
⑸ 耽美小说黑色相手结局是什么
在喧闹的环境和酩酊的醉意中,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个人的容颜。
像是要把残存的影像甩出记忆似的,陶步昔用力摇了摇头。
原先埋在心底的那份流丽的忧伤已经荡然无存,体内满满的都是虚无。
刚才在一瞬间爆发的隐忍已久的愤怒,犹如割烈盔甲的一柄锐利的刀,在自己被它刺伤而狼狈逃窜的同时,维系在那个人和自己之间的最后一条情丝也被立刻切断了。
从幼年时代开始,自己就习惯于沉湎在优柔的情绪之中,在期待中无止境的等待。如今正是由于自己一味的忠实于这种等待,而使得最后的希望也离自己远去了。
一直以来虔诚信奉着的关于美好与幸福的梦想,在走过了漫漫长路后似乎唾手可得了,却不知道其实它早已弃人而去,剩下自己在这个无边无际的世界四处漫游,在一片混沌中不知所往。想要从那个因为梦想破灭而成为最美最远的地方打捞出岁月的一些碎片......尽管泪眼模糊、无限留恋,但心底最真的那一部分情感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如长河奔涌般无限蔓延的颓废之感。
记忆的芳香渐渐被一阵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霉味给掩盖了......泪水在一瞬间夺眶而出。
店内很少会出现这么帅气的年轻男子,所以打从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而本人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似的,径自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
吧台的酒保眼前一亮的同时,立刻饶有兴致的和对方搭话,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注意到对方对谈话根本不感兴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喝闷酒。
吧台内侧门上的风铃骤然响起,门被推开的同时从外面猛然冲进来一个人影。
"抱歉!我迟到了!"穿着侍应生黑白小礼服的少年眉目清秀,因为一路上几乎是跑过来的,所以面色微微有些泛红,"车在半路上坏掉了,真是倒霉!"
"没关系啦,不用跑得这么急,只是代了半小时的班而已......喏,你还是先喝口水吧!"刚刚还和人搭话的酒保一边嬉笑着给同伴递水,一边朝对方打了个眼色,"喂......那边有个超级大帅哥哦!"
"......啊?"自从在某一次喝醉的时候不小心向对方透露了自己的性向,对方就不时像这样帮自己留意店内条件不错的男子,常常让人啼笑皆非。
"这个可是绝对正点哦!而且好像一副失恋的样子......这年头真是奇怪,这么帅的人也会失恋......太不正常了。"对方小声嘀咕的同时,又挤眉弄眼的笑了,"不过......正好可以趁虚而入啊!你要好好加油!"
"说够啦?你可以滚了!"
"你好歹说声谢谢嘛!真是无情......那我走啦!"
......"嗯,走吧走吧。"
少年满不在意的虚应几声,朝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空踹了一脚。
现在还不到晚上最热闹的时候,少年一边哼着小调开始调酒,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坐在吧台最左边喝闷酒的人。
那个人单手支着前额,所以少年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不过光从身形上看的话......的确如同伴所说是个极品。
对方蓦然抬头,彼此视线交汇的瞬间,少年忍不住"啊"的一声脱口而出。
对方的表情也顿时怔住了,盯着少年的眼神有些许僵直。
"......陶步昔?"少年有些迟疑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对方的身体猛然一颤。
少年立刻朝他大步走去:"真的是你啊......你该不会在哭吧?"
因为羞耻,陶步昔的面色瞬间涨红了。
"我是林天,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少年咧嘴一笑,笑容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记得啊,不过我还有事......"陶步昔想要起身离开。
"喂!等一下!"林天眼疾手快的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干吗急着走啊?再坐会儿嘛!"
......为什么要像个逃兵一样跑掉,对方只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而已啊。
这样想着,陶步昔终于又在座位上坐下了。
"要喝点什么?我请客!"林天笑得很开心。
这样明亮的笑靥......刺痛了自己因为刚刚流泪而变得濡湿的双眼。
"......不用了。"陶步昔勉强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打工啊。"林天回答得很快。
"......打工?"
"没办法,老爸不肯养我,我还要念大学,不打工不行啊。"
林天和父亲决裂的事情陶步昔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有想到已经过去四年,居然还没有言和......能坚持到现在,一定是因为很喜欢那个人,所以才不想放弃吧。
"珏知道你在这里打工吗?"
"不知道吧?......到现在为止都是他在供我念书,虽然他说不用还......"林天偏着头笑了,"可是我觉得能还多少就还多少,赚钱果然很不容易啊。"
"是啊......不过你和以前比起来,好像开朗了很多啊。"
如果是以前的林天,一定不会有这种笑容的。
"人总是要长大的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不过出来赚钱以后,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林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顿时一亮,"对了......你应该回来有一个礼拜了吧?"
"......嗯。"陶步昔点头。
"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陶步昔摇头。
林天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有在交往的人?"
"什么?"陶步昔霍然抬起头来。
"我是说......恋人啊。"林天露齿笑了。
"......唔,嗯。"出于自我防卫的心态,陶步昔含糊的应道。
"不会吧?"林天蹙眉。
"......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说真的吗?对方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的,是在国外的朋友。"陶步昔随口道。
"那珏要怎么办?"林天脱口而出。
"什么怎么办?"陶步昔的口吻带着一丝困惑。
"难道他没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陶步昔一怔。
"那个家伙......"林天忽然生气起来。
"......嗯?"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是吗?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林天愤然开口,"有胆把你从国外骗回来,却没胆说心里话......差劲透了!"
"林天?"
"他明明说过的......只要公司的事一转手,就要和你重新开始的,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重新开始?你们不是......"
"虽然我是很喜欢他......可是只有我喜欢有什么用呢。"林天的眼神满溢着淡淡的哀愁,"自从你走了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我又不是傻瓜......勉强得来的东西一点意义也没有,他只是在照顾我而已。"
"他亲口说的......只要等到你回来,就要重新开始的。"
"不可能的......"由于过于震惊,陶步昔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咦?不可能吧!"林天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在我面前说过很多次啊!不只这样......流也说过,以前他去劝珏看望父亲的时候,那个家伙也说了喜欢你,不是吗?"
"......"
"那个家伙......该不是只瞒着你一个人吧?"
......脑海里突然间一片空白。
"那个家伙......我早就知道他个性骄傲了,可是居然可以骄傲到这种地步吗?"
林天不由得喃喃自语。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下次再聊吧。"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那个人的面颊。
如果林天说的话是真的......如果自己没有冲他发脾气......
心脏在一瞬间揪紧了--硬要说的话,那个人唯一一次说"我喜欢你",是那次在学校里见面的时候......可是那时候......彼此明明都已经分手了啊。
陶步昔忽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想要立刻见到那个人......想要亲口问清楚......
太多的困惑在心底萦绕,可是无论怎样懊恼,自己刚才的确是把他抛弃在饭店里了。
以那个人的性格,一旦被拒绝的话......绝对不会再回心转意的啊。
沿着海岸线飞速行驶的时候,陶步昔心底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
也许对方还在那个地方......现在回去也许还来得及。
原本要花上半小时的车程,陶步昔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饭店里非常安静,客人比起刚才还要更少了。
刚才的座位上一个人也没有。
失望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扩大,渐渐化成了一片深刻的恐惧......
柜台处的侍者抬眸望着自己,彬彬有礼道:"您是问刚刚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先生吗?"
"是......他什么时候走的?"
"您一走,他就离开了。"
"......马上就离开了吗。"陶步昔自语的同时,不禁感到一阵难过。
这种情绪几乎在一瞬间就把自己击垮了。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陶步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机械性的把车停在了车库,然后脚步踉跄的下了车。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公寓楼前一片淡淡的光影。
一个人待在电梯里的时候,轻微的失重让被酒精麻痹的脑袋感到一片晕眩。
走廊上的灯从前天就开始坏掉了,所以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视野是模糊不清的。
从口袋里摸出了房间的钥匙,触手一片冰凉。
快要走到门前的时候,冷不防被绊了一跤。
"......唔。"细微的呻吟蓦然在黑暗中响起。
跌倒的时候没有感到疼痛,感觉双手似乎抱住了什么,低头看的时候,在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人体细瘦的腰身。
心脏猛然停止了跳动--
抱膝坐在门口的人被身上的重压惊醒过来,睁眼就对上了对方震惊的视线。
"......你回来啦。"呓语一般呢喃着,虞君珏微微笑弯了唇角,"你把外套落在店里了......我刚想出来找你,可是你已经开车走了......"
"......"
"因为不知道你会去哪里,所以就在这边等,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
"......"
"喏......外套和钱包,给你。"虞君珏说着,把东西塞进对方手里。
陶步昔就着拿东西的姿势把人紧紧拥在怀里......炽热的鼻息瞬间交融,下一个瞬间彼此就缠吻在一起。久违的柔软触感让大脑的感觉瞬间几近疯狂,彼此都迫不及待的在对方身上摸索着,廊道上顿时充斥着急促的喘息。
"陶陶......唔,不要在这里......"
好不容易用空出来的单手打开了门,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
门被大力的甩上了,外套和钱包都散落在玄关周围。
陶步昔急切的扯下了对方发上的束带,发丝绕在手上,掌中顿时一片柔滑的沁凉触感。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房间里,室内一片朦胧的亮白。
"嗯......"对方躺在客厅的地面上,裸露出的肌肤如白玉凝脂般华美,隐隐透着摄人心魄的妖娆之感。
"珏......可以吗......"尽管呼吸已经急促得接近紊乱,因为知道对方不喜欢被人进入......所以陶步昔用几近恳求的口吻询问道。
对方睁开水雾氤氲的双眼,伸出双臂环上了身上人的脖颈:"......抱我......我想要......"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了。
唇舌都缠吻在一起,身体和心都前所未有的贴近,脑海一片血红的光影。
对方禁窒的身体纤美而且柔软......被快感冲击着的时候彼此都忍不住呻吟出声。
可是还不够......身体的空洞依旧空虚得可怕。
"说爱我......珏......"
"嗯......快点......不要玩了......"对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说爱我,我要听你说。"
"唔......不要......陶陶,我想要......"
身上的人却没有妥协,虽然身体彼此绞缠着,可是却不肯进一步满足自己......虞君珏的眼角渐渐渗出了泪水。
"陶陶......陶陶......"
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长久以来残存的骄傲却不容许自己轻易的松口。
"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想听你亲口说......"
尽管眼角都是激情的泪光,虞君珏还是摇头。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爱我......珏,我想听。"
感觉对方的手指在乳首处厮磨,身体顿时一阵激颤--
"啊!快点......陶陶......求求你......不要这样......"
哭喊着,乞求着,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淫糜的快感之中,可是却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身上的人却铁了心一般不为所动。
"爱......陶陶......爱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啊......我喜欢你......陶陶......陶陶......啊!......"
被贯穿的痛苦很快就被一阵极致的快感取代,身体和感觉都像是不再属于自己一般狂乱起来......泪水盈满了眼眶,不断的顺着面颊滑下。
"好美......珏......"
陶步昔低喃着俯身轻吻去对方眼角的泪水,感觉对方的身子骤然弓起的瞬间......腹间就被一阵温热的体液灼湿了。
怀抱着对方已然脱力的身体,心底却被暖暖的气息充盈着。
"到床上去......"对方恍惚的呢喃着。
"嗯?"
"......地板好硬......"
小声说出口的同时,对方雪白的面颊因为羞赧而变得一片透红。
除了来到你的身边......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因为不管再怎么坚强,人都是很寂寞的生物。
人的心情跟东西是不一样的。
世上有太多的相遇,
但是能遇见真心相爱的人真的是很幸运的偶然。
你也不能告诉我,怎样的遇见,才可以相信......
即使时光侵袭--也一定会有结局。
我不知道时光有多远,我只知道......现在,就是现在,我和你的影子在一起。
应该是这个吧,我把原文复制给你了
⑹ 寻找一部电影 较早的(结局是男主角在长城上和一日本人决斗)
影片名称:长城大决战
主 演:吕小龙 羊立新 鹿村泰祥 马征 于海
剧情介绍:
1931年,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爆发了,武林志士华志强在母亲惨遭日军杀害后,他与恋人张小叶逃离故土。途中,两人失散。小叶逃至北平,避难于姨夫魏辛家里。魏辛早已不好汉奸,在坂田手下任翻译。坂田公开的身份是使馆外交官,实质则为日本的间谍,他专事组织绑架、暗杀我抗日志士的罪恶活动。此时,坂田特意安排其子、日本武士小次郎来到北平,与中华武馆杨馆长比武,妄想借此机会征服中华武术界。但坂田深知杨馆长武功高强,遂暗派杀手在芦沟桥上行刺。幸亏乔装车夫的华志强相救,杨馆长才安危脱险。小次郎对父亲的作法十分不满,他要以公平比武的方式打败杨馆长。坂田无奈下只得派魏辛到武术馆下战书,约定第二天比武决胜负。次日,中日双方在天坛摆开擂台,进行一场生死的较量。杨馆长武功超群,小次郎只有招架之功,尔后,杨馆长佯装失手,鸣锣收兵。是夜,坂田终于毒死杨馆长。正当坂田在公馆内举杯庆贺时,华志强突然闯进来为师傅报仇。坂田举枪欲杀死华志强,被小次郎阻止。小次郎要与华志强单独决斗,然而,交手只几个回合就被华志强击败。小次郎面含羞愧决意回国去苦练忍术,待来日再与华志强一决输赢。坂田为了报复,唆使忍者去砸了中华武馆,华志强拼搏逃出,又被忍者追杀至黄河岸边。他情急下毅然跳入黄河,被船家女虎妞搭救脱险。华志强从此在黄河的激流中,练就出一身绝技。不久,小次郎重返中国。他们在黄河边相见,两个约定9月18日以长城为擂台,一决雌雄。小次郎运用忍术,步步紧逼华志强。而华志强怀着低外侮、抗强暴的决心,凭借中华武功的绝技,终于打败了小次郎。这时,坂田突然下了毒手,华志强倒在坂田的枪口下,而象征中华民族脊骨的长城,巍然挺立。
⑺ 请问由松本润主演的日本电影《妹妹恋人》里的男女主角是亲兄妹吗,两人的结局又是如何
电影版的没有具体的结局哦~留下很多遐想空间~最后的镜头只是很温馨的一个画面~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的很好~
建议你可以看看漫画版的哦~画风还不错的~漫画版的是他们上大学时在一起了~去了另外一个没什么熟人的城市
⑻ 一部抗日电影。最后的结局是他的恋人被日本人挟持做人质,他无奈杀了他恋人,报仇。
名为《血搏敌枭》。
⑼ 心中所想非我所想,只有说出来的话才是真的,一切都是心魔所困扰,心中无论想什么都非你所想
接唐七公子论谈《华胥引·正文12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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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窗前离开,小蓝撑着伞在院中观赏一株花色暗淡的仙客来。这种花本来就不该种在雪山连绵之地,存活下来实属罕见,还能开花,真是天降祥瑞。
我绕过小蓝,绕过篱笆。他不紧不慢踱过来,将伞撑到我头顶:“他二人,如何了?”
我咧出一个笑:“我赢了。”
雨打在伞顶上,发出悦耳的咚咚声。他瞟了我一眼:“可你看上去并不大高兴。”
我说:“其实也不是不高兴。只是今夜所看到幻境中所发生之事,才明白若七年前没有那桩误会,宋凌和沈岸其实能过得挺好,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境地,有些感触而已。这个感觉吧,就类似于你去青楼找姑娘,但姑娘不愿陪你,你一直以为是自己长的太抱歉,搞得姑娘不喜欢你,若干年后突然了解到,原来冰不是姑娘不喜欢你,姑娘其实觉得你长得挺俊,挺愿意和你成就一番好事,只可惜你倒霉,姑娘那天来葵水,硬件设施愣是跟不上去。”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君姑娘。。”
我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想说我童言无忌,我其实内心挺保守的,如今说话这么不避讳,只因前十七年活得太过小心,如今我子身一人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理由憋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沉默半响,道:“君姑娘今晚似乎,有些反常。”
我看着远方天色,黑漆漆的,问他:“小蓝,你说什么是假,什么又是真的?这幻境之中看似圆满无比,却绕不过现实中的惨烈至极。我觉得,一切都是心中所想罢。若你不认为他是幻影,他便不是幻影,在我为他们编织的这个世界,他们是真的,哭是真的,笑是真的,情是真的,义是真的,反复无常是真的,见异思迁也是真的,人心所化的华胥之境,虽向往美好,本身却是很丑恶的啊,没有一颗坚强的心,无论是现实抑或幻境,都无法得到永远的快乐,而倘若有一颗坚强的心,完全可以在现世好好过活,又何必活在这幻境之中呢。”这番话看似有条有理,逻辑严密,其实说到后来,回头想想,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蓝思考半响,问我:“于是,你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
我说:“我不想做这桩生意了,宋凌和沈岸终不能走到一起,并非天意为之,若她愿意,其实还可以搏一搏,这样死在这幻梦终,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其实我也挣扎过片刻,因做出这样的决定,帮宋凌看透心魔走出幻境,我这一趟就白忙活了,但继续想想,觉得日子还长,有鲛珠顶着,我至少还能活三年,三年,一千多天,时日方长,说不定有更好的生意。
小蓝看我半天不说话,提醒道:“你打算,如何?”
我心中已做好决定,抬头道:“我在等一场大战,一场雪流漂忤,遍地枯骨的大战。”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坦然由他看着,半响,突然想起一件早该和他说的事:“对了,今天一直忘了跟你说,你看,我这个衣服,这个地方,我够不着,你看看,就在肩膀上,肩膀这个地方破了个洞,你这么万能,女红也能吧,你能给缝缝。”
他扒着我的衣服查看一会儿,抬眼淡淡地:“万能的我不会女红,不能给缝缝。”
“……”
我同小蓝说我在等一场大战,并不是开玩笑。我已想到自己该怎么做。华胥之境是一种虚空,华胥调的每一个音符对应虚空的各个时点。鲛珠之主在华胥之境的虚空中奏起华胥调,便能去往其中任何一个时点,置身之处,是所奏曲调最后一个音符对应之处。曲调永远只能往后弹奏,若去往将来,便不能回到过去,为此我考虑很久,我将完成最后一件事,好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但不知道是快进到一年之后还是快进到三年之后。我问小蓝:“按照你的经验,一对情侣,要爱得难舍难分,留下诸多美好回忆,一般给他们留多少时间来完成这个事儿比较适合呢?”
雨停下来,他收起伞,漫不经心道:“半年吧。”
第二日,我们在镇上琴馆借到一张瑶琴,琴声动处,万物在剧烈波动的时光中流转急驰。
指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风渐柔云渐收,枯树长出红叶,赤渡川旁大片芦花随风飘摇,是大半年后,黎庄公秋初,姜夏两国交界之处。
战争已经结束,前方一片空阔之地,正看到姜队拔营起寨,准备班师回朝。这是七年之前,沈宋二人成亲九月。夏国新侯发兵攻打姜国的那一场战争,那时,宋凝送了沈岸一面绿松石的护心镜。
我一个人渡进芦苇荡,拿出袖中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取下鼻梁上的银箔,蹲在一个小水潭中,将面具贴到脸上一寸一寸抹平戴好。君是整个大?做人皮面具做得最好的人,我这一手功夫皆是从他那里学来,但今日看着水中几可乱真的宋凝面容,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青出于蓝了……小蓝的声音慢悠悠飘进芦苇荡:“君姑娘,我说,你还活着么?”我拨开芦苇荡,扬手道:“在这儿。”他隔着芦花从头到脚打量我:“你打扮得这样,是想做什么?”我说:“去找沈岸,有件事情必须得做,你在这里等我,事成之后,我来找你。”他看我半天,道:“万事小心。”
秋阳和煦,浮云逐风。我用丝巾将脸蒙住,因决不能让旁的人发现宋凝出现在此处。军营营门前的小兵捧着我给的信去找沈岸了。信中临摹的宋凝字迹,约沈岸在赤渡川后开满蜀葵的高地上相会。
他一定会来。
高地上遍布各色各样蜀葵花,柔软饱满,秋风拂过,荡起一波又一波浪涛。过去十七年,我虽从未来过此地,却听过关于他的种种传说。最有名的一条,说此处自前朝开始便埋葬义士,正是正义的鲜血浇出了满地的蜀葵,找出它们的根闻一闻,还能闻出死者腐骨的气息。我想,我为沈岸找了个好地方。
身后响起枯叶裂碎的声响,脚步声渐行渐近。我转身笑盈盈看着他,这个宋凝深爱的幻影,深爱了一辈子,到死都无法释怀的幻影。黑色的云靴踏过大片柔软的蜀葵花,他抱住我,紧紧的,声音低沉,响在耳畔,近似叹息:“阿凝,我想你。”鼻尖有血的气息,越来越浓郁,我抽出扎进他后心的,轻轻附在他耳边:“我也想你。”
黎庄公秋,九月十四。姜国虽打了胜仗,大军还朝,王都却未响起之音,因将军遇刺身死。良将逝,举国同悲。
将军府敲敲打打,治丧的唢呐在白幡间大放悲声,我同小蓝混迹在奔丧的宾客中,看到高高的灵堂上拜访了灵位香案,琉璃花瓶里插满不知名花束。白色的烛火下,堂前乌木的棺椁在地上映出苍凉的影子,宋凝靠在棺椁之侧,漆黑的眼睛空茫执着,紧紧盯住棺中人。不时有客人上前劝慰,她一丝反应也无。小蓝问我:“这就是,你为她编织的美梦?”我不能理解:“你觉得这是美梦?这明明是噩梦好吧?”我将美好撕碎,让宋凝看清现实。这世上有一种美好能要人命,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女人,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说的不是女人,我说的是华胥之镜。我本来想将这个道理解释给小蓝听,但他迅速转移话题:“当日你误杀柳萋萋,消沉许久,我还真没想过你能有勇气亲自杀一个人。”我说:“因为我发展了,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入夜后,宾客散尽,天上有孤月寒鸦,抉择时刻已至。诺大的灵堂只留他们夫妻二人,一个活着,一个死了,阴阳两隔。宋凝苍白的脸紧紧贴住棺椁,声音轻轻的,散在穿堂而过的夜风中,散在白色的烛火中:“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她修长的手指抚摸乌木棺面,就像闺私语:“我本来想,待你,要把这个好消息亲自告诉你,他们要写信,都被我拦住了,是我私心想要当面看到你如何的高兴。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要见到你,我多么想见到你。”厅外老树上做窝的鸟儿突然惊叫一声,厅中烛火晃了一晃,她用手挡住眼睛,平静嗓音哽咽出哭腔:“沈岸,我们有孩子了。”但并没有真的哭出来,只是柔柔软软的,荡在灵堂之上,像一句温柔情话。她把这句话说给他听,可他是听不见的。
我在她说出这句话时走进灵堂,高高的白幡被夜风吹得扬起,她猛地抬头:“沈岸?”
我从白幡后走进烛光,让她看到我的身影。
她秋水般的眼睛映出我红色的衣裙,陡然亮起的颜彩倾刻暗淡,神情空空荡荡的。
穿堂风拂过脚,我看着她:“我不是沈岸,宋凝,我来带你走出这幻境。”
她脸上出现茫然的表情:“幻境?”但只是茫然半晌,很快恢复清明:“我记得你,在苍鹿野的雪山之中,我见过你,你是……”
我走近她一些,笑道:“你第一次见我,可不是在苍鹿野的雪山之中,宋凝,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为你编织的幻境罢了。”
小蓝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漫不经心打量灵堂陈设。
我再走近她一些:“幻境里你的夫君死了,办起这样盛大的丧事,可事实上,在现实的世界里,他活得好好的,他负了你,和另一个女子成亲生子,你用性命同我做了交易,让我为你织一个你们相爱白头的幻境,你看,在这个我为你编织的幻境里,他果然爱上了你。可一切不过是你的心魔,其实都是假的。”
我说出这一番话,看到她苍白面容一点一点灰败,眼中出现惊恐神色,这不是我熟悉的,七年后的宋凝。她踉跄后退一步,带倒身后琉璃瓶,啪一声,人也随之滑倒,碎裂琉璃划破修长手指。
我说:“宋凝,你不信我么?”
时间凝滞,空气沉闷,我将这一切和盘托出,沈岸的死令她如此心伤,她不会愿意留在这无望的幻境。没什么比深爱的恋人死去更可怕的了,经历了这样的痛苦,现实里沈岸的不爱再不算什么,宋凝的病是心病,只要让她看开,离开这个梦境,她定能很快康复。
她手忙脚乱将洒落一地的花束捡起来,我要蹲下帮她,被小蓝拉住,而她捡到一半,突然停下动作,只低头看手中大把淡色秋花,半晌,道:“你可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做一个梦,那样可怕的梦,每次醒来,都恐惧得发抖,原来,我做的这个梦,这一切。”她极慢极慢地抬头看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她问我:“你没有说出来的那些现实,是不是还有……我的孩子。我的有个孩子,他叫沈洛,他死在,一场伤寒之中?”
我没有回她,她定定看着我,良久,模糊泪眼中攒出一个淡淡的笑,她说:“我要留在这里。”我心里一咯噔。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泪水滑落手心。她移开目光,看向堂上沈岸的灵位:“你说这是你为我编织的幻境,都是假的,我在梦中看到的那些,才是真实,可那样的真实,未免太伤了。我说的真实和我所在的幻境,到底哪一个更痛呢?那些真实,我只在梦中看到,也瑟瑟发抖,不能受,更不要说亲身经历,倘若如你所说,真有那七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呢?我想起这些,便觉得在这环境之中,沈岸他离开我,也不是那么难以受了,我们至少有美好的回忆,我会生下他的孩子,我想,我还是能活下去,是了,我还是能活下去的,他也希望我活下去。可你让我同你回到那所谓的真实,那样不堪的境地,那个世界里的沈岸,连他都不想我活着,我还活着做什么呢?”
宋凝这一番话,我无言以对。只听到灵堂外夜风愈大,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
我想救她,终归救不了她。
她扶着棺椁起来,将手中花束端正插入另一支琉璃瓶,因背对着我,看不见她说话表情,只听到语声淡淡:“听姑娘说,我是用性命才同姑娘换来这个幻境,在那个真实的世界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若是那样,烦请姑娘一把火烧了我的遗体吧,然后将我的骨灰……将它带回黎国,交给我的哥哥。”
我张了张嘴,半响,发出一个音节:“好。”
五日后,我同小蓝离开宋凝的华胥之境,其间再去过一次苍鹿野的雪山,只因上次时间尽,小蓝还有两处地形没能勘探完。无意之中得知柳萋萋果然未被摔死,说摔下去时挂在崖壁一株雪松上,为一个猎户所救,为报救命之恩,柳萋萋以身相许,和猎户成亲了。
连柳萋萋都能有个不错的好归宿。
我对小蓝说:“其实不该杀掉沈岸的,只是没想到即使这样,宋凝也不愿离开这个幻境。我想救她而杀掉沈岸,却害苦了她。”
小蓝看我半晌,淡淡道:“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美梦,沈夫人渴望爱她一生永不背叛的人,沈将军在最爱她的时候死去,她怀着他永不背叛的爱活下去,只要度过这一段伤心时日,就是她所求的一辈子的长乐无忧。若不杀掉沈将军,简直后患无穷,你能保证在这幻境中,他能一辈子不背叛吗?”
我表示惊讶:“你竟然能同我讲这么一大推道理,你们男人不是都讨厌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吗?”
他看我一眼:“有这等事?假如真有这等事,全大晁的青楼都不要想做生意了。”
我一想,觉得这个回答真是一针见血。
我握住小蓝的手要离开这个幻境,他反握住我的手,淡淡道:“幻影就是幻影,这些幻影的事,你不用那么较真。”
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双云雁飞过高远天空。
华胥之境一晃半年,尘世不过短短一天。脱离幻境,一泓暖流猛然涌入胸口置放鲛珠的地方,带得全身血液都热起来。那是鲛珠吸食了宋凝的性命,她死了,在这个寂寥的黄昏,只是谁都不知道。别院的仆从仍端端正正侍在水阁旁,君玮和小黄则围着琴台打瞌睡,日光懒洋洋洒下来,一切祥和安静,就像无事发生。执夙看到小蓝,惊喜道:“公子”,惊醒小黄和君玮,一人一虎赶紧上前观赏我有没有哪里受伤。就在此时,不远处水阁里突然窜出一簇火苗,顷刻撩起丈高的大火。君玮一愣:“宋凝还在那里吧?”立刻就要闪身相救,被我拦住。小蓝低声道:“看来她早已料到最后结局。”我和君玮讲述一遍事情原委,看着水阁四周垂搭的帷幔在火中扭出匪夷所思的姿态,突然想起幻境之中,她让我一把火烧掉她的遗体。果然是宋凝,不用我动手,入梦前,她早已将后事安排妥当。隔着半个荷塘,惊惧哭喊连成一片,好几个衷心的奴仆裹着在塘中濡湿的棉被往水阁里冲,都被熊熊大火挡了回来。宋凝做事一向仔细,那水阁之中怕每一寸都被火苗舔透了。她要将自己烧成一团灰,装在秀致的瓷瓶子里,回到阔别七年的黎国。
火势趁风越烧越旺,映出半天的红光,梁从高处跌进荷塘,被水一浇,浓烟滚滚,撑起水阁的四根柱子轰然倒塌,能看到藤床燃烧的模样,此间安眠的宋凝被掩藏在茫茫火光之中。
民间传说里,这样的故事总会在适时处落一场大雨,可水阁之上的这场火直至烧无可烧渐渐熄灭,老天爷也没落一颗雨,仍是晚风微凉,残阳如血,如血的残阳映出荷塘上一片废墟,废墟前跪倒大片的仆从,没有一个人敢去搬宋凝的尸首。
我对小蓝说:“走吧,去把她敛了。”
他看我身后一眼,淡淡道:“不用我们帮忙,敛她的人来了。”
我好奇转头,看见石子路旁那排老柳树的浓阴下,小蓝口中来为宋凝敛尸的人,将她逼往死地的人。
沈岸,她的夫君。
他穿着雪白的锦袍,襟口衣袖装点暗色纹样,像一领华贵的丧服。这样应景的场合。他一路走到我们面前,白色的锦袍衬着白色的脸,眉眼仍是看惯的冷淡,嗓音却在发抖:“她呢,她在哪里?”
我指着前方水塘上的废墟:“你是听说她死了,特地来为她收敛尸骨的吗?她和我说过,她想要一只大瓶子装骨灰,白底蓝釉的青花瓷瓶,你把瓶子带来没有?”
他张了张口,没说话,转身朝我指的废墟急步而去,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水阁前跪着的奴仆们慌忙让开一条路。我抱着琴几步跟上去,看见他身子狠狠一晃,跪在废墟之中,夕阳自身后扯出长长的影子。
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地上宋凝的遗骸,今晨我见着她时,她还挽着高高的髻,颊上抹了胭脂,难以言喻的明艳美丽。
朝为红颜,暮为枯骨。
时光静止了,我看见沈岸静静地跪在这片静止的时光之中。
一段烧焦的横木啪一声断开,像突然被惊醒似的,他一把搂住她,动作凶狠得指尖都发白,声音却放得轻轻地:“你不是说,死也要看着我先在你面前咽气么?你不是说,我对不起你,你要看着老天爷怎么来报应我么?你这么恨我,我还没死,你怎么能先死了?”没有人回答他。
他紧紧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就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卡白的脸紧贴住她森然的颅骨,像对情人低语:“阿凝,你说话啊。”
黄昏下的废墟弥漫被大火烧透的焦灼气息,地面都是热的。
我看到这一切,突然感到生命的空虚,无力问他:“你想让她说什么呢?她现在也说不出什么了,即便你想听,也在说不出了。倒是有一句话,她曾经同我说过,新婚那一夜,她想同你说一句甜蜜的话,她刚嫁来姜国,人生地不熟,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你。她没有父母姊妹,也没有人教导她如何博取夫君的欢心,但那一夜,她实心实意地想对你说来着,说:‘夫君,我把阿凝交给你,好好地交给你,请一定要珍重啊。’只可惜,你没让她说出口。”
他猛地抬头。
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宋凝恨你,其实她从没有恨过你,天下原本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那样爱你的。”
他死死盯着我,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苍白的脸血色褪尽,良久,发出一声低哑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她爱我?你怎么敢这样说。她没有爱过我。她恨不得我死在战场上。”
我找出块地方坐下,将瑶琴放到膝盖上:“那是她说的违心话。”我抬头看他:“沈岸,听说你两年没见到宋凝了,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我再让你看看她当年的模样,如何?”
没有等到他回答,我已在琴上拨起最后一个音符。反弹华胥调,为宋凝编织的那场幻境便能显现在尘世中。我本就不需要他回答,不管他想还是不想,有些事情,总要让他知道。
这恹恹的黄昏,废墟之上,半空闪过一幕幕过去旧事,倒映在浑浊的池水里。
是大漠里雪花飞扬,宋凝紧紧贴在马背上,越过沙石凌乱的戈壁,手臂被狂风吹起的尖利碎石划伤,她用舌头舔舔,抱着马脖子,更紧地催促已精疲力竭的战马:“再跑快些,求求你再跑快些,沈岸他等不了了。”
是苍鹿野的修罗场,她下马跌跌撞撞扑进死人堆里,面容被带着血气的风吹得通红,浑身都是污浊血渍,她抿着唇僵着身子在尸首堆里一具一具翻找,从黎明到深夜,终于找到要找的那个人,她用衣袖一点一点擦净他面上血污,紧紧抱住他“沈岸。我就知道,我是应该来的。”话未完,已捂住双眼,泪如雨下。
是战场之侧的雪山山洞,他身上盖着她御寒的绒袍,她辗转在他唇上为他哺水,强迫他一口一口吞下。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洞外是呼啸的寒风,她颤抖地伏在他胸口:“你什么时候醒来,你是不是再醒不来,沈岸,我害怕。”她抱着他,将自己缩得小小的躺在他身边:“沈岸,我害怕。”
是雪山之中的那三日,她背着他不小心从雪坡上跌下,坡下有尖利木桩,她拼尽全力将他护身身前,木桩擦过她腰侧,她着疼长舒一口气:“幸好。”她吻一吻他的眼睛,撑着自己坐起来,捧着他的脸:“我会救你的,就算死,我也会救你的。”
华胥调戛然而止,我问他:“你可见过,这样的宋凝?”话未完说就被一口打断:“那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面前的沈岸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额角渗出冷汗,身体颤得厉害,却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决绝的话:“你给我看的这些,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我觉得好笑,真的笑出来:“沈岸,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最清楚罢。她总想说给你听,你却从不给她机会。”
我说:“沈岸,你知道宋凝是怎么死的吗?一个幻境。她沉溺在幻境之中,舍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个幻境里,你终于爱上她,你们相约白头。她沉浸在这样的幻境里,这其实没什么,得不到的便想得到,也是人之常理。可后来你战死了,即便你战死了她也不愿意离开那幻境,她想起现实中你给的痛,比起现实中你给她的那些痛,她宁愿受幻境中永远失去你的痛,她命人烧了自己的遗骸,什么也不愿留给你,她原本是那样地爱你。沈岸,你不知道,她爱你爱了七年。”
我说完这些,看到他颤抖的手指抚上她手腕胫骨处一只玉镯,紧紧握住,现出泛白的指节,突然身子一倾,吐出一口血,殷红的血洒在宋凝遗骸的肋骨上,现出一种异样的妖。他喊出那个名字,像痛苦得不能自已了,嘴唇开合几次,才能发出声音:“阿凝。”可她已再不能回应。
我抱琴起来:“她让我将她的骨灰送回黎国,自此以后你们再无瓜葛,沈将军,三日之后我来取宋凝的骨灰。”
他没有理我,踉跄着抱起她,一步一步踏出水阁,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
伏在地上的仆从们嘤嘤哭泣。
我愣了愣,道:“也好,那烦劳沈将军实现她最后一个愿望,将她装进白底蓝釉的瓷瓶,亲手交给她的哥哥。”
沉默像一把蜿蜒的白刃,良久,他暗哑的嗓音自一片哭泣声中恍惚传来:“她临死之前,可有什么话对我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她对你,已别无所求。”
这件事过去不久,听说黎姜两国再次开战,黎国由大将军宋衍挂帅,姜国则派镇远将军沈岸出征。那时,我们正在姜国边境游山玩水。
五月初七的雨夜里,小蓝带来消息,说沈岸战死在苍鹿野,这一战他占了先机,本该大获全胜,不知为什么竟会战败身死。据说临死前他让部将将他埋在苍鹿野的野地里,下葬时,他们发现他随身带着一只青花的小瓷瓶,瓷瓶中,装满了不知名的白色 粉。他家中妾室得知他战死的消息,当晚悬起一根白绫,将自己也吊死在了花厅。
小蓝问我有什么感想,我笑着对他道:“倘若敬武公主宋凝还活在这世间,兴许沈岸就不会死了,世间只有一个人会不顾性命地爱他救他,只可惜死得太早了。”
他沉默半晌,道:“也许正是因为宋凝死了,所以他才死了呢?”
我说:“是么?”
他不说话。
我看着窗外淅沥的夜雨,淡淡道:“我不相信。”低头问小黄:“你相信么?”小黄安详地啃半只烧鸡,听到我唤它,抬头茫然看了我一会儿,垂头继续啃自己的了。
我们俩面对面沉默半晌,我问他:“你最近怎么都蓝衣裳了?”
他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穿蓝衣裳?”
我说:“因为你叫小蓝啊。”
他挑起好看的眉毛:“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从不问我的名字,小蓝不是你给我起的……”他做出思考的样子,像在挑选一个合适的词语,灯花噼啪一声,他不动声色看着我:“不是你给我起的昵称么?”
我回想事情梗概,发现果然如此,端了茶盅倒水:“你原本也有自己的名字罢,呃,只是我觉得名字不过符而已,喊你小蓝喊习惯了,就忘了问你原本叫什么名字,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他轻声道:“慕言,思慕的慕,无以言对的言,我的名字。”
我手一滑,茶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