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電視劇家族榮耀的黃漂最後結局如何
盡管段慧君說出了幾十年來深藏心中的歉意,可彼得羅夫仍然不肯放棄仇恨,一定要整垮海天。段剛嚴令段蓮盡快秘密查清海天賬務外泄的事,段蓮不小心在李莎莎面前說漏了嘴。
彼得羅夫向段慧君炫耀他今日的成功,同時是對這次談判施加壓力。沒想到段慧君把雙方的談判地點放在公開場合,遍邀媒體參加。彼得羅夫認為段慧君是在耍他,揚言要當場揭露海天的商業泡沫,並拿出段路生簽給他的換牌授權書,回擊段慧君對他提出的侵權警告。段慧君當場氣昏。
彼得羅夫暗中派安娜調查白冬萍,他懷疑白冬萍就是他從未謀面的親生女兒。
段慧君昏迷後,白冬萍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床前,段慧君很是感動。一系列的打擊讓一向堅強的段慧君有片刻的脆弱,她孩子般的問白冬萍海天到底有多少人真正對她忠誠,白冬萍一時無語。
心虛的段路生聽說段慧君昏倒,認定是彼得羅夫把自己出賣了。彼得羅夫巧妙的穩住了段路生,為了進一步利用他,故意推遲了與段慧君的談判……
② 心虛有榮類似的電影
唏噓有容累電影,我在網上幫你收費,看他爬的,然後再回去好嗎?還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呢?
③ 《心虛有榮》觀後感
但是她早期缺愛導致心理失衡,外部物質條件的限制又進一步局限了她的思維和心胸,讓她在牛角尖里越鑽越深,無法跳出自身局限去勇敢誠實地面對生活,終於不可救葯了。
韓國這些電影都帶有批判現實的味道,我覺得不能光帶著獵奇的眼光說一句這女的真變態啊真煩人啊就過去了,要明白她是怎麼淪落到這一步的。
④ 長恨歌王琦瑤結局
長恨歌王琦瑤結局:天命之年的王琦瑤與一位年紀與自己女兒相仿的男人發生畸形戀,最終因為金錢被女兒同學的男朋友殺害。
劇情介紹
故事圍繞著一位名叫王琦瑤的美麗女子展開,她的美麗為她帶來了福音,卻也帶來了災難。在「上海小姐」的評選之中,王琦瑤意外的獲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績,這一殊榮吸引了有權有勢的李主任的目光,李主任將王琦瑤帶入了一個新的世界之中,但不幸的是,兩人的感情並沒有得到善終。之後,王琦瑤遇見了富家子弟康明遜,可動盪的局勢很快又將兩人分開,腹中懷有康明遜的孩子,王琦瑤陷入了絕境之中。時間推移,又有很多的男人出現在王琦瑤的生命之中,但很快就不見蹤影,直到這時,王琦瑤才想起了最初的那位程先生,而此時的程先生早已因病去世了。
創作背景
《長恨歌》的原型是王安憶無意中看到的一則新聞。新聞講述的是「美麗」牌香煙封面上的女郎被男青年騷擾,男青年做賊心虛殺害了封面女郎的事件。上文材料只是相對粗糙的信息,作者需要通過在心靈深處的篩選,抽出曾風靡一時的封面女郎、男青年兩個現實人物和女主人公悲慘命運的結局作為小說的真實元素。比如「上海小姐」是上海20世紀四五十年代「摩登」的代名詞,競選「上海小姐」的比賽,獲得前三位的「名花」都有各自名號,像這樣名妓文化在現代轉換成新的公眾形象依然存在。因此,真實的材料更能把人們迅速帶回到四五十年代,去感受當時的上海風情。王安憶運用現實的人物和情節表現上海,更會讓讀者產生認同感。隨後作者在確定了小說結局的基礎上對故事情節進行虛構。
⑤ 如何評價電影《心虛有榮》
人嚮往更好的生活嚮往更好的自己,虛榮孕育而生,自尊心是奠基。習慣了說謊,被撕下面具,就像刮下一層血肉真實的皮囊,雅英最後的瘋狂我不是太懂。歇斯底里,又寂寥。
⑥ 我的最愛,十分愛,還有獨家示愛的結局到底給我們什麼道理
三部電影也被稱為
葉念琛殘酷愛情三部曲《獨家試愛》、《十分愛》、《我的最愛》
寶(鄧麗欣飾)本來是一個幸福無比的女孩子,她跟青梅竹馬的男友俊,畢業後開了一家小小的甜品店。寶一心憧憬待生意穩定下來後,她便會跟俊共諧連理。
好景不常,寶一天重遇了多年不見的舊同學琪(曾愷玹飾),琪看上了好男人俊的勤奮上進,竟不念跟寶的姊妹情誼,橫刀奪愛。可憐的寶不但賠掉一段視若瑰寶的愛情,也失去了辛苦創立的甜品店,落得一個人財兩失的悲傷下場。
蚊(唐寧飾)是寶的好姊妹,她有一個拍拖多年的男友風(胡清藍飾)。漂亮動人的蚊卻常常瞞著內向的風在外頭發展一段又一段短暫的霧水情緣。蚊不是不愛風,她只是認定忠心的風一定不會離開自己,蚊不願做一個從一而終的人。
被俊拋棄後,寶在一家百貨公司當上化妝小姐。寶的女上司娟忽然宣布結婚的喜訊,還邀請眾同事一起吃飯慶祝,飯局上,寶發現比娟年輕很多的未婚夫十分臉熟,正是自己的舊鄰居強(方力申飾),可是強一直跟寶扮作不相識。
一個月後,娟突然宣布取消婚禮。寶在同事口中知悉,娟的半生積蓄,據聞都被人間蒸發的強夾帶私逃了。
寶在街上竟然再一次重遇了強,強身邊己經換了一位新的獵物。寶跟蹤強卻被發現,作賊心虛的強以為寶欲告發自己。怎料寶卻向強提出另一個要求,她願意出高薪僱用強去欺騙琪。寶矢志要琪狠嘗人財兩失的滋味。
騙術高明的強果然成功把琪弄得神魂顛倒,被琪移情過別戀的俊竟重新向寶展開追求,但情過境遷的寶,此刻對俊已經沒有感覺,因為她已經愛上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她用錢請回來的騙子阿強。
在情場上千帆過盡的蚊,終於有點疲倦了,決定跟風一起建立穩定的未來。但風竟然向蚊提出分手,真相是這半年來,風瞞著蚊,跟敏(楊愛瑾飾)秘密地發展一段「後備情人」的關系。一腳踏兩船的風,最後決定舍棄蚊,選擇跟敏重新開始。然而最後阿敏也要結婚了、風也還是不願意再跟蚊在一起了、而選擇做好朋友了、以為是情場老手的蚊,怎會想到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的風,原來早在背後默默起革命,最後才發現,自己深深愛著風,然而已經回不去了。
最後琪琪拆穿了強的計劃、反而要騙寶、強認為自己給不了寶幸福、而答應傷害寶、寶被傷害了之後和被琪琪騙的俊在一起。琪琪被強設計、傾家盪產、借高利貸、寶知道了真相、當時看到強出來找強時。強已經被以前的兄弟害到、黑幫只是想廢了他的手、沒想到後腦勺撞到釘子、眼看著心愛的寶就這么跟傷過她的俊走了、血流不止而死。半年後、蚊找到新的男友、叫寶出來一起看、沒想到正是寶的老公、阿俊。
【詮釋了感情世界裡的背叛與欺騙】
十分愛
寶(鄧麗欣 飾)、晴晴(鍾嘉欣 飾)和志榮(森美 飾)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一次,寶發現和晴晴新婚的志榮跟碧蓮有曖昧關系,志榮更主動跟寶商量第三者的問題。心軟的寶答應了為志榮保守秘密,她只將事情告訴了與二人毫不相乾的室友阿蚊(楊愛瑾 飾)。
在寶為好友的感情問題煩惱的同時,她遇上了不歡而散的舊男友大力 (方力申 飾)。三年前家寶利用了大力去結識文信後,便遭受到一連串的報復,使她跟文信最後也分手收場。重遇大力後,與三年前類似的報復行動再次發生,令寶不得不懷疑是大力所為。後來發現只是誤會一場,大力還是對寶痴心一片。一次意外家寶在急症室認識了醫生Joe(張敬軒 飾),Joe對寶展開追求。不巧被大力撞見他們約會,令寶十分尷尬,周旋在二人之間。
而寶經常吃的減肥葯出了問題,發了病,出乎意料之外,做這件事傷害自己的兇手原來就是晴晴!晴晴誤以為寶就是第三者,還誤以為寶懷了孕,寶只好把碧蓮的事和盤托出。二人在阿蚊的協助下計劃去揭穿志榮,可是沒有抓到人,發現自己誤會了碧蓮,還發現JOE跟另外一個女人摟在一起,生氣的寶發信息說再也不想見到他,其實那個女人只是朋友而以,她的男朋友也在旁邊。晴晴開始不相信寶,還打了寶。傷心的寶,回到家裡發現其實真正的第三者就是阿蚊!阿蚊承認了之後,馬上就搬走了,況且她從沒把寶當朋友。幾年後,晴晴與她和好,寶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是大力,跑去找大力,和大力在一起。其實大力也是一個情場高手,對每一個女人說身邊的女人是「妹妹」。經過了很多的阿寶最終開始相信愛情,卻還是被騙了。其實真正應該找的還是JOE。
【這個世界什麼都是假的,你看到的未必真實,真實的你未必看的到】
獨家試愛
新婚第一夜林嘉華(方力申飾)和鄺美寶(鄧麗欣飾)像一般由初戀便結婚小夫妻一樣,對婚姻總有一刻猶豫和回想,幸好兩人最後同樣相信自己找到便一生中獨一無二伴侶,但好景不常,嘉華重遇中學補習老師Josephine(吳佩慈飾)再次吸引著嘉華
美寶因偷看嘉華手機簡訊導致關系惡劣之後,嘉華因為不開心而喝至大醉更前往Josephine家中,當嘉華將夫妻爭吵經過詳細給Josephine聽時,並對Josephine表示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起碼不會喜歡自己時,沒想到Josephine卻表示會,二人因醉酒而做了錯事
美寶突擊檢查中,找不到嘉華,後來更發現嘉華一直都與Josephine秘密約會,美寶忍受不了嘉華不忠,憤而提出離婚,寶遇到一個男人,對自己很好,也很可靠,而嘉華讓Josephine越來越覺得他愛的其實是寶,最終默然離開,後來寶要做空姐,要離開的時候,嘉華求她不要離婚,幫她攔車,這也是本戲的亮點。最後和好了,可是,之後還是存在著一些隱瞞與欺騙,比如說瞞著發簡訊,寫信。
【婚姻】
獨家試愛就像是導演對愛情電影的初次探索,《十分愛》似乎已經達到了另一個高度。導演是殘酷的,用平白的方式敘述了愛情的各種過程,同時導演又是現實的,盡管這種現實是血淋淋的欺騙與背叛。
⑦ 求一韓國電影名。
中文名: 卑劣的街頭
外文名: A Dirty Carnival
其它譯名: Biyeolhan Geori
出品時間: 2006
出品公司: CJ娛樂
製片地區: 韓國
導演: 柳河
編劇: 柳河
主演: 趙寅成,千浩振,陳久,南宮民,李寶英
類型: 劇情,動作
片長: 141 分鍾
上映時間: 2006年6月15日(韓國)
對白語言: 韓語
劇情簡介
三流黑幫成員炳斗(趙寅成飾),他的人生還很慘淡。在黑幫組織成員之間的你拼我殺的競爭下炳斗沒能抓住一次像樣的機會成為黑幫老大,他在組織里所做的事也就是催債之類的小事。炳斗家裡還有體弱多病的母親和兩個弟弟,他僅有的財產是破舊的房屋一間。人生沉重的包袱壓在了29歲炳斗的肩上。
炳斗好不容易拼下來一個娛樂場所經營權被黑幫老闆的一個手下奪走,他又一次陷入絕境。這個時候黑幫組織里的黃會長給炳斗一個提案。黃會長說:「你把總給我搗亂的檢察官擺平,我就保證你的未來要什麼有什麼。」炳斗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聽了黃會長的話,炳斗不用在為家族的生計擔心。炳斗的同窗好友珉浩(南宮民飾)成了電影導演來找他一起分享喜悅,炳斗與初戀情人也開始了浪漫的愛情。炳斗覺得現在終於活的像點樣了。就在炳斗夢想著他的美好新生活時問題出現了。有一天,炳斗講給珉浩誰都沒有告訴過的秘密,而珉浩卻……
殺了第一個人,結尾也做的干凈利落於是得到了黃會長的賞識的炳斗不用再為家族的生計擔心。可是他的頭上還有一個老大,必須做掉他才能出頭。於是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心理,炳斗又一次拿起來凶器,老大臨死前的眼睛讓他愧疚了很久,一次酒醉後,痛苦不堪的炳斗將心事告訴了他的同窗好友珉浩(南宮民飾),而珉浩正在拍一部關於黑幫的電影。此後的日子似乎一帆風順了,黃會長派遣他做了拆遷戶的清理工作,九死一生後,會有50億的酬金,同時炳斗與初戀情人也開始了浪漫的愛情,現在生活終於活得像點樣了,就在炳斗夢想著他的美好新生活即將開始時,一個電話打碎了所有的美夢……
珉浩把他們的殺人過程拍成了相似的電影,黃會長心虛之下要求炳斗解決此事,面對最好的朋友和黑幫的規矩,一時之間炳斗無從做出選擇……
⑧ 一部韓國電影,請問叫什麼名字(具體情節如下)
《謊言》別名The Liar,心虛有榮。導演:金東明,演員:金花雨、韓振熙、權信煥。以下是電影簡介:英恩是一個在皮膚護理醫院工作的女孩,生活貧窮,但是她經常對別人說自己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並且會很快結婚,因此她每天打扮時髦,去看高檔公寓,去購物中心購物,甚至會買昂貴的物品在她的同事面前炫耀。直到有一天,她的謊言被揭穿了......當身邊的朋友發現她的虛榮與大話,都與她漸行漸遠,而此時留在她身邊的人寥寥無幾,英恩開始慌張,自己用謊言編織的大網逐漸剝落,英恩能否找回曾經純真的自己,重新得到快樂呢?
⑨ 昨晚看了電影《老無所依》,但不知道結局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位可否給解釋一下
影片結局以老警長的無力的醒悟結束,影片的結尾除了幾個無辜者死亡的暴力場面,被派出暗殺齊格的卡爾森和摩斯,一個本該更危險的殺手和一個越戰老兵,就那麼輕易地倒下了,讓我們感覺如同被拋到荒野,瞪著恐懼的雙眼等待死亡一步步逼近。
影片揭示了在這個世界如果你不夠堅強就會被一生的平庸折磨致死,至少摩斯在被追殺的路上勇敢地拿起槍,死的還算壯烈;還有類似齊格的強者們,終將在戰場、商場、職場上在輝煌漸漸暗淡時象齊格一樣帶著一身的傷痛悄悄離開,老無所依,這是每個人結局,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
當惡變成一種純粹的惡,無從理解也無從破解,而他又充斥著這個社會的時候,他們相信人性、道德、個人奮斗,相信勇氣智慧和力量能戰勝邪惡,他們所重視的個人和榮譽和堅守的信條,似乎都靠不住了,這大概是片名的意思,這是一個與過去斷裂的社會,它的內在邏輯,在過去社會成長並成功的人怎麼能把握得了呢。
影片的最後會讓大部分觀眾覺得倉促和無所適從,歷經數次意外的刺激的情節轉換後,竟然以一個老人絮叨自己關於父輩的夢而結束,沒有英雄,沒有勝利,沒有結局,也沒有對未來的預測,只覺得震撼而無望。
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其實也像電影里的景象一樣,全球化淡化了國家的界限,每個角落都有像湯姆那樣的警察在年老力衰時無奈地、心有不甘地躲在被遺棄或自我放棄的角落裡獨自悲哀。
(9)韓國電影心虛有榮結局擴展閱讀:
《老無所依》是派拉蒙出品的一部時裝西部電影,改編自戈馬克·麥卡錫同名小說,由喬爾·科恩、伊桑·科恩兄弟執導,湯米·里·瓊斯、伍迪·哈里森、賈維爾·巴爾登、喬什·布洛林主演。影片於2007年8月12日上映。
劇情描述在1980年代的德州西部,因為邪惡入侵了平靜城鎮,導致一場貓捉老鼠的五人追逐的故事,該片2008年獲得第8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電影、最佳導演等獎項並獲得第60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提名
⑩ 絕色妖仙的結局是什麼
木白離和青梵在一起了
大結局:三月有光
在天宮桃花林呆了一日,木白離只覺得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百多年來沒哪一天像今日這般甜美,睡在夢里,也能笑出聲來,於是,這覺也睡得並不大好,只盼著天一亮就去師傅,不對,青梵門口等著,不過,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兒?一大早過去惹他笑話著實難堪,如此糾結為難了一夜,瞧著窗外天蒙蒙亮,剛想起來,就聽到外面有人聲傳來,「桃花仙君,天君有請!」
傳話之人應該在桃林入口的結界處,恐是怕沒人聽見,又喊了兩遍。
「知道了!」青梵不冷不熱的聲音淡淡響起,木白離此刻聽得那聲音,臉嗖的一下紅得發燙,小女兒心態顯露無疑,故作鎮定的攏了袖子擺出個老成模樣施施然出去,剛想得禮的淺淺一笑,就聽到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這桃花林怎麼說也算是風景怡人,仙氣環繞,任誰來了也養得細皮嫩肉,偏偏你來了一日,怎麼就顯老態了?」說完,青梵笑著眯了眯眼,伸手過來在木白離的臉上掐了一下,嘴上連聲嘆氣,「果然是不比往常滑嫩了!」
木白離只覺得血氣翻騰,剛剛的那些羞澀轉眼消失,攏在袖子里的雙手捏成了拳,瞧著青梵一臉壞笑就覺得心思不順,恨恨地瞪他一眼扭過頭去,還帶了一聲冷哼。
懊惱間覺得後脖頸處微微酥癢,木白離心知這是他緊挨著站鼻里所呼出的熱氣,瞬間紅暈便從臉蛋爬上耳根。
「白離……」那略帶低沉充滿情意的呼喚百折千回地繞出來。攪得木白離一池春水盪了又盪,滿心歡喜地轉過頭來,眼瞧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由的閉上眼睛,睫毛輕顫。正期待間便聽到那個淡淡的聲音湊到了耳邊,「白離,你早上起來,還未梳洗吧……」
木白離身子險些一個踉蹌,抬眼便看見青梵搖著摺扇笑得十分開懷,騰騰怒火燃起,刷刷刷水球冰錐一個勁兒往青梵身上招呼,青梵也不慌張,躲得很是愜意,這打打鬧鬧間,先前的羞怯不自然,全然丟到腦後,連同一起丟掉的,還有那桃林入口處的傳話人。
等到那邊等得不耐煩,繼續大聲喚,二人這才作罷,青梵理了理衣襟,狡黠的笑臉忽地一換,臉上的笑意就變得飄渺清淡看著溫暖卻又讓人覺著疏遠,木白離微微咋舌,跟在青梵後邊,慢悠悠地朝那入口晃去。
那入口處侯著兩名仙子,此刻見人出來倒顯得很是恭謹。見了青梵俯身一拜,瞥見他身後的木白離,兩位仙子都是微微一怔,不過隨即將視線轉開,左邊一個柔聲道,「桃花仙君,天君有請,可再耽擱不起了!」
青梵微微點頭,木白離正要跟上,結果青梵身形頓住,讓她險些撞在那背上,當下覺得莫名其妙,正要說話就看到青梵擺擺手,聞言軟語道,「你好生歇著,我一會兒就回來!不要胡鬧!」
木白離點頭,當真以為我還是一百年前的那個小丫頭了。忽的笑笑,心道我只不過在你面前才像個小孩子而已。
「恩,我等你!」
這邊廂剛回答完畢,就見青梵唰的一聲將摺扇收起,隨後便俯身下去當著兩位仙子的面在木白離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看得那兩位仙子目瞪口呆,轉過頭來輕咳一聲,才將那兩仙子的神兒給喚回來,「走吧!」
青梵走了,木白離一下子就閑了下來,本來想去人間轉轉,奈何答應要等須得守諾,實在無事就去古桃樹下挖酒,那古桃樹不知有多少年,不過枝繁葉茂,上面的粉色花朵比別處都開得艷些,木白離知曉這桃樹便是青梵的本體,低等小妖若是本體受損妖體會損傷更甚,但桃花仙已然成仙,早已脫離本體,所以木白離不管不顧,在桃樹上刻了一朵小葵花,刻好了就坐下依靠在桃樹旁喝酒,過得很是愜意。
青梵的桃花釀不比尋常,木白離心裡明白的很,自然是喝的極慢,即便如此,不知不覺也一壺見底,腦子里微微發沉的站起來,瞧那天色,估摸過了三四個時辰,木白離頓時覺得好生沒趣,不是說了一會兒就回來么,這一會兒,也忒長了。
想出去看看,也覺得她這副醉醺醺的模樣招搖了些,索性掐訣變了只蜜蜂飛了出來,迷迷糊糊亂轉,趕著人多就往哪湊熱鬧,依稀聽到幾個仙人聊天提到了桃花仙這幾個字,她也就不飛了,在旁邊的牡丹花里歇著,聽聽這些人在說些什麼。
這一聽,就聽出了大麻煩事。
原來今個兒一早,修羅王便帶著修羅公主上了天宮,與天君商討婚事。
婚事?誰的婚事?
自然是青蓮公主與桃花仙君的婚事了!現在正在天顯殿商量喃!
聽到這里,木白離彷彿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下,酒瞬間醒了大半,天顯殿,天顯殿,她喃喃道,噗的一聲飛了出去,那牡丹被她那麼使勁一踏,花瓣凋了一地……
一隻蜜蜂嗡嗡嗡地飛到了天顯殿,一頭撞在了緊閉的大門上。想是喝了酒,連腦子也不甚靈光,木白離被那麼頭昏腦脹的一撞,索性恢復原身,殺氣騰騰一腳踹開了那緊閉地大門,砰的一聲金碧輝煌的大門彈開,她就那麼一臉煞氣地沖了進去。
殿內的四人,均是震了一下。
天顯殿的大門可是下了最強的禁制,竟然就被這么簡單的一腳給踹開了?
特別是天君,瞧著木白離的神色變幻莫測,將她從頭到尾打量個通透,眼神凜冽,到最後朗聲一笑,「原來是修羅王的妹妹,這下正好,兩個妹妹到齊,天宮榮幸之至啊!」
那青蓮聽得天君這么一說柔弱的身子震了一下,拿眼光瞄了瞄自家哥哥,眼睛裡有迷濛的水汽,我見猶憐。
木白離冷哼一聲,大步就要跨過去,彼時她喝了酒頭暈糊糊,眼睛裡就只有青梵一個,想過去將他攥在手裡誰都別想搶走。結果走路有些虛晃,「青……」還未喚出聲,就已然先打了個酒嗝。
等她慢慢跺過去再青梵身上懶散的靠著,殿中兩人,霎時臉色都變了。
青蓮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
天君則是臉色鐵青地盯著青梵,至於蓮燼,一個鬼臉面具遮得嚴實,倒看不出到底是何表情,不過那雙眼睛陰沉無比。想必那臉色,也不大好看。
「青梵,你與青蓮公主歷經七世情劫,如今總算能夠在一起,你這又是做什麼?」那天君換臉也快,上一刻才一臉鐵青,如今倒嘆氣起來,那言語聽起來很是憂心。
青蓮此刻倒沒再哭,臉上淚痕未乾,卻擠了個笑容過來,揚起臉龐輕聲道,「青梵,你與她是師徒關系,對不對?」
這師徒關系幾字咬得極重,眼見天君眉毛一跳,青梵伸手不動聲色地將搖搖晃晃地木白離摟在懷里,「三百年前我還未輪回的時候便跟她許下情緣,輪回時的師徒關系,自然是做不得數了!」說完低頭看了一眼那迷迷糊糊的人兒,眉毛一彎,便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三百年前?」天君詫異地重復了一遍,「你與青蓮公主七世情劫之時也不過一百多年前,豈不是……」
話未說完,意思卻已明確,青梵也不答話,只是將手裡的白離摟得更緊些,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已然表明了他的心思。
那邊青蓮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修羅王蓮燼走上前來將青蓮護在身後,靜默片刻之後冷聲道,「桃花仙,我希望你能給青蓮一個交代!」
「當年青蓮為你退了二皇子的婚事,與你一起受了情劫還失了一身修為,如今你說與她三百年情緣,那要將我們青蓮置於何地?」
木白離昏昏沉沉,覺得那聲音著實有些吵,偏偏還說什麼青蓮情劫,讓她好不惱火,登時離了青梵的支撐,婷婷一站,酒氣迷濛間嫣然一笑,隨後又伸出芊芊玉手將一絲黑發攏在耳後,妖艷絕倫,只見她看似隨意的朝蓮燼一瞥,眸中精光一閃而過,「你口口聲聲說青蓮為了他,倒沒問過他的意思,為何不是她一廂情願!」說完微微一揚精緻小巧的下巴,頗有幾分氣勢。
青梵心中一笑,這丫頭喝了酒就變了這副模樣,若是清醒,恐怕就是一副一聲不吭的縮頭烏龜樣兒,不過一百年沒見,他也是小瞧了木白離,看似淡薄,若是逆了她的意思,倒也會大起風浪……
青蓮公主被木白離這么一問,臉登時由白中丁點兒粉紅變成煞白一片,不過一閃即逝,頃刻間又眸子里亮起輝光,白中飄起了一坨紅,只見她遠遠地望向青梵柔聲道,「當年,是他願意與我一起歷劫的!」
聲音雖小,殿中之人卻聽得明白。蓮燼哼了一聲,這次目光倒不是望向青梵,而是投給了天君,想必此事不能善了,修羅族就要與天宮開戰了。
木白離如今最恨被人威脅,朝著蓮燼冷冷一瞥,那眼神里的深深寒意讓素來陰沉的修羅王也心中一驚,這沒完沒了的話頭讓她失了興致,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只見她斜斜的往青梵身上一靠,瞥了青蓮一眼慢悠悠地道,「當年你推我下斬仙台,不就是因為青梵喜歡我不喜歡你?」這話木白離說得甚是得意,說完之後又覺得太過招搖臉皮一燥,本來就因為醉酒緋紅的臉更加紅潤,簡直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
而聽了她話的其餘幾人,俱都震了一震。那青蓮臉色瞬息萬變,見幾人的視線朝她望來,當下挺直了身子,「我沒有,當年明明是你自己誤跌下去,我拼了命的想要拉你上來,保你一魂,你為何恩將仇報!」
兩廂對峙,倒是蓮燼想了個法子,「天君不是有知緣石么,上次那劫火所犯錯事都是知緣石顯示出來,這次想必一樣!」
原來一回修羅族,青蓮便將當年發生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蓮燼自然會相信青蓮的話,此刻爭執也沒意思,沒想到這提議一說出口,就見天君搖了搖頭,「修羅族人做的事,我們知緣石可看不到!否則……」他笑了一下沒說出口,蓮燼卻是明了。
而這邊青蓮一直不動聲色,只是一張臉上滿是憂傷與委屈,倒顯得木白離真是撒謊了一般。
木白離抬頭望了一眼青梵,見他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低下頭來朝著自己微微一笑,當下覺得只要青梵相信自己便足夠了,璨然一笑,又是打了一個酒嗝。
眼瞅著青蓮仍舊在哪裡辯駁以及其餘二人對自己懷疑的目光,木白離還是有些不耐煩,只盼著早早完了早脫身,低頭在乾坤袋裡掏了掏。將那盆幾近枯萎地知言給摸了出來,說完得意的一顯擺,「看到了么,你們修羅雲族的知言,若是說謊就會變色,喂,死花兒,當年是她推我下去的!」說完眾人看著那花,淺紫依舊是淺紫,沒有絲毫變白的跡象,這知言的大名大家都知曉,自然青蓮的罪名坐實,只見她先是一怔,隨後便是望向青梵。「不是的,不是的,當年我只不過是輕輕一推,沒曾想她就掉了下去,我,我不是拚命地想要拉她回來么?」
青蓮還欲再說什麼,被木白離打斷,拖了青梵就往外走,見有人想攔,一身煞氣便顯了出來,逼得那些人不敢靠近,卻也將青梵牢牢地護在身後,弄得青梵哭笑不得,罷了罷了,也就讓她沖鋒陷陣一回,施施然跟著後面,眼看著自家小娘子變身為一隻斗雞。
這二人剛沖到門口,就聽到身後青蓮大聲道,「當年之事是我地錯,我也廢了全身修為以作補償,你還要我怎樣?」悲嗆的說完音調一轉,「木白離,拿了我的東西還回來!」
木白離酒還未醒,覺得自己那顆吃裡扒外的心砰砰的跳,掉轉過頭,指了指自己胸口,「你說這個?」
青蓮微微點頭,就看到木白離將握著青梵的手一松,頭腦發熱地作勢要挖,青蓮一絲笑意爬上嘴角,就聽兩聲怒喝,木白離的手哆嗦一下,下一刻就被青梵緊緊捏著,拿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瞅著她,她微微有些汗顏,嘟嚷道,「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不要就不要了嘛……」結果被那雙眼睛越看越心虛,悄悄退了兩步,索性站在了青梵的身後。
而另外一聲喝止,卻是來自於修羅王蓮燼的。
如今這些事情竄連在一起,於是他知道的真相,或許比白離還要多一些。
比如那不過是青蓮的一滴心血,卻因為白離少了一魂,而凝成了白離的心。
比如青蓮當年跳斬仙台之前,讓自己去找司命,雖然編排不得他們的命運,卻暗給桃花仙下了情咒。讓他每一世都要護著她,當時他並不知曉青蓮會為了青梵每一世護著她而去跳了斬仙台,否則,他恐怕也不會去做了吧。
又比如陰差陽錯,白離地魂魄並未散去,在青蓮跳斬仙台的時候恰巧落了滴心血在裡面,而讓她這個魂魄不全的丫頭因禍得福輪回轉世。
所以他喝止了白離,同樣也喝止了青蓮。
「哥!」
「好了,我們回去吧!修羅族才是你的家!」
青蓮臨別轉頭的一眼,哀怨柔情,青梵雖然不為所動,酒醉中的木白離心裡卻不舒坦,等回到桃林,就更加的不依不饒了。
「青梵,當年你為何會和她一起輪回?莫非是見人家長得漂亮,所以起了心思?」
問了幾遍,青梵都是笑而不答。她不由的心中煩悶,就把身邊地人當跟桿子似的往上爬,將他的脖子也勒得忒緊,「你回答我啊,你回答我!說個話,吱一聲嘛!」
終於,青梵開了口。
「吱!」
於是那白離就愈發不滿地往上爬,在那身上蹭來蹭去,直蹭得那人臉上緋紅一片,佯裝怒道,「你以為那修羅族的聚魂燈,隨隨便便就借得來的?」說完索性閉了眼,聲音沙啞,「白離……」
「恩?」醉醺醺的木白離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翻身壓住,只覺得那張臉笑得明媚燦爛,像極了漫天地桃花,微薄地唇上粉紅的色澤讓她頭腦發暈,不受控制地就輕輕地攀住了那肩膀,將自己地小嘴湊了上去,那一絲涼意讓她的靈台有了瞬間清明,身子微微一顫,想要逃離,卻是來不及了,桃花般的碎吻順著嘴唇一路滑下,帶起心底一陣漣漪……
桃花帳內,旖旎風光,只覺得天地間只有那粉色情愫,浪漫無邊。
一年後。
人間。
陽春三月,一望無垠的是油菜花的田,田坎上有一個俊朗的少年,只見他一手縮在背後,而那手上捏的,赫然是一束油菜花。
他的對面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眉清目秀,長大了定然是個美人胚子。那少年將手中的油菜花遞了出去,少女先是一呆,隨後臉上爬上了紅暈,只是一跺腳,想必是覺得面前的少年忒沒情趣了些,送花竟然送油菜花,實在是,怎麼好跟姐妹們提起,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正猶豫間忽然覺得頭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就發現那油菜花已經拿在了自己手裡。對面的他憨厚一笑,她忽然就釋然,既然喜歡他,勢必連他送的油菜花也好喜歡的吧……
這邊,木白離被青梵牽著,也笑得燦爛。
「那小姑娘倒有幾分像你!」青梵笑道。
木白離並不答話,慢悠悠地騰雲而去,「敏之哥哥,你一定會幸福的……」
若只如初見(齊凌)
從天宮把她抱下來,輕得像片羽毛一樣,一直很擔心出什麼差錯,卻發現擔心是多餘的,她只是睡了,睡熟了,並且,還在做夢。
那夢做得大概很是傷情,只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嘟嘴,像個孩子。已經很多年,她都不曾這樣過了。
伸手去給她掖被子,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夢,手一點兒也不規矩,放在被子里,又伸了出來,再放進去,又伸出來,片刻也不停歇,於是,我心裡一動,把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捏在手心裡,溫溫軟軟的,有一點兒像昨天晚上做的嫩豆腐。
略略的皺了下眉頭,什麼時候我已經變成整天折騰柴米油鹽的婦人一般?罷了,婦人就婦人,只要她好,丸子好,就可以了。
那隻多動的手被我一捏,床上的人一下子就安分了許多,然後她偏著頭,叫了一聲美人哥哥。美人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叫我,心裡忐忑得厲害,一直沒在意過自己的外貌,此刻無端的就有些著急,不知道自己是否擔得起這美人二字?很想用水鏡看看,剛剛喚出來還未來得及去照照,就聽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傅!」
啪的一聲,水鏡碎裂,晶瑩的水珠四濺開,我伸手攔住那些濺向床頭的水珠,水珠落在我的手臂上,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其實水鏡碎裂並沒有聲響,但是我心底的東西碎了,我聽到了那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東西,大概是我的心吧!
輕輕地將手抽出來,眼睛有些微微的酸,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淚,但我清楚的看到她那隻手在空中胡亂的揮了兩下想抓住什麼,然後好似很失望的落了下去,晶瑩的液體從她緊閉的眼睛裡滲出來,打濕了睫毛,在眼瞼下匯成了小小的一潭,最後順著臉頰滑下,一滴一滴泛著剔透的光。
那光芒像利刃一樣刺痛我每一寸肌膚,微微顫抖地伸手想去將她臉上的眼淚拭去,免得流進她脖頸里,指尖還未觸及,卻發現她醒了。騰的一下坐起來,伸手草草的抹了一下眼淚,轉過頭,看見我,一臉愕然,身子朝內縮了縮,一臉尷尬。
良久才聽她低低的問,「我睡了多久?」
我很想在回答她之前給她一個燦爛地笑容,我知道,她喜歡那樣的笑。但是我好像做不到,心痛到無法呼吸了呀,只怕這時候的笑會比哭還難看了。
「不久,半個時辰!」我淡淡的答。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我想起了很多事!」她微微的皺了皺眉,「我……」
「不用告訴我!」
我忽然很不想聽她提到她的夢,我知道,她的夢里是她的師傅,不管她想起了什麼,都與我無關,因為,那裡面,不可能有我。我不想聽,一點兒也不想。
「齊凌……」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很尷尬,所以我走掉,一直都是這樣。其實,我只是不想她為難。
心中有太多情緒難以宣洩,索性變了原型,呼嘯著離開,不知道難過會不會有盡頭?可是沒有飛多遠,就不舍了,悄悄地轉了回來,她站在門口,仰頭望天,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她有心事,所以沒發現我,沒時間,沒精力來注意我了吧!
她走了,踏著白色雲朵升上了高空,片刻也不停歇,我知道,她是去找她師傅了,那個時常將笑容掛在臉上的男人。
我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點,最後,則完全消失在空中。
碧藍晴空。
那天異常的藍,一絲兒雲也沒有,我就這樣看著那空空的藍天,心也跟著空了。
我覺得,她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或許我該拉住她,不過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只要她幸福就好。
我曾經應該有機會讓她愛上我,不過那機會,卻被我硬生生的浪費掉,如今,又怪得了誰呢?她最困難的那些日子,陪在她身邊的都不是我。後來的一百年天天呆在她身邊,也抵不過當初的那些歲月。
如果可以從來?
可惜,沒有如果了,沒有如果了。
那個男人,也是真的疼愛她的吧。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對方會幸福,祝福她永遠幸福,即便心頭有慘痛的傷,卻還要微笑著祝福她,是這樣的,應該是這樣的吧,我靜靜地想。
「爹爹,你沒事吧!」
丸子著急的聲音響起,我這才覺得脖子有一丁點兒的酸痛,不過這些與心底的疼痛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我低下頭,輕輕地拍了拍丸子的頭,「我沒事!」
「可是你已經站了一天一夜了呀!」丸子擔心的搖搖我的手臂,眼睛紅通通地該是哭過,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真的沒事!不哭,多笑笑!」我給他擦了擦眼淚,想了想,扯了嘴角笑了一下。
「爹爹!」丸子很吃驚的叫了一聲,「你!」
「以後看見你……」那個娘字險些出口,心中頓時又酸了一下,我臉上繼續微笑,「以後看見白離,我們要笑著祝福她知道么?」
「爹爹……」
「知道了么?」我冷下臉看著他。
「知道了!」丸子有些委屈的點點頭,隨後揚起頭朝著我笑,那笑容擠得很是慘淡,也算將就了,不知道我這時候的笑是不是跟他一個模樣。
「爹爹,你哭了么?」
「沒有,男人流血不流淚知道么,剛剛不過是進了沙子!」
我掉轉頭走了,瞧見米多多他們走過來,略一思量,對著他們笑了一笑,權當為以後做練習,然後便看見那邊的人集體吸氣的聲音,並瞬間僵成了木雕。可能有些失敗,日後慢慢來,走過去好久才聽到幾個聲音飄過來,「妖孽!」「天啊,娘,齊凌在對我笑啊!」
忽然很想回到那一年,與白離初次見面,不再是那張冷冰冰的臉,若是能夠對著她微笑,那該多好。
「要不,我嫁給你好了?」
童言還在耳邊,而人已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