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是什麼意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意思是:泉水幹了,魚吐沫互相潤濕,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裡去更自由。比喻一同在困難的處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幫助;有時不妨放棄執著以全新的自我迎接世界。
出自《莊子·內篇·大宗師》及《莊子·外篇·天運》。
【拼音】xiāng rú yǐ mò
【釋義】泉水幹了,魚吐沫互相潤濕。比喻一同在困難的處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幫助。
(1)日本電影戀人濡濕結局是什麼擴展閱讀:
1、近義詞
同甘共苦
【拼音】tóng gān gòng kǔ
【釋義】意思是共同享受幸福,共同擔當艱苦。
【出處】《戰國策·燕策一》:「燕王弔死問生,與百姓同其甘苦。」
【原文】燕昭王在國中祭奠死者,慰問生者,和百姓同甘共苦。
2、反義詞
自私自利
【拼音】zì sī zì lì
【釋義】只為自己打算;只顧自己利益
【出處】《列子·楊朱》:「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體偏枯。」
【譯文】大禹不考慮自己的自身利益,自己身體的消瘦。
⑵ 介紹一些日本校園愛情電影(可愛甜蜜清純類 結局一定要好)
《東京少年》崛北真希演的,泰國的《荷爾蒙》相當不錯由四個故事組成,就兩部,少而精吧,哦,想到什麼說什麼,還有一部《四大血型女結婚秘訣》其中還有陳柏霖在裡面有一個角色。你看過的日劇真是不一般的多,你可以換換口味看看泰國的,也相當美型,《愛久彌新》,《暹羅之戀》,可能你也看過了
⑶ 有一個日本一部電影 說一個男孩從小有心臟病 一個小女孩是這個男孩醫師的女兒 最後2人相戀了 結局 男孩死
《屬於你的我的初戀》
它是一部日本愛情電影作品。改編自青木琴美的同名漫畫。故事圍繞《妹妹戀人》的主人公結城賴的兩位學長展開,講述了一段發生在不久於人世的少年和一往情深的少女之間的悲戀。
電影開頭:故事從小逞(岡田將生)和小繭(井上真央)8歲的時候開始. 因心臟病住院的小逞,與主治醫師的女兒小繭是關系要好的朋友,二人總是在小逞的病房裡玩…
相親相愛的兩人偶然得知小逞得的是難以治癒的心臟病,活不過二十歲。沉浸在悲哀中的兩個孩子約定了未來:「長大後我們就結婚。」 感覺到將來的渺茫,小繭和小逞在草叢中尋找著四葉草,希望四葉草神仙能夠讓他們永遠在一起,讓小逞的病好起來。在四葉草的祝福下,兩人獻出了初吻。
。。。。。。
⑷ 日本電影<妹妹戀人>的結局是什麼意思啊
結局
就是放棄了
在一起
電影的最後給的是個開放式的結局,就是賴和郁牽著手走出苜蓿草原,但是我覺得他們還是沒在一起的,因為他們察覺到自己的愛是不被允許的,所以
兩個人
也很痛苦,一起在回去苜蓿草原就是為了要把這這份愛結束在
最美好的時刻
以求不要有人再受到傷害,所以猜拳時故意走的很慢,而賴也說郁是不可能成為
他的新娘
的,所以他們最後牽手走回去,我覺得還是以
兄妹
的
關系
吧,走回
現實
中去,牽著手更能證明他倆的決心。
⑸ 耽美小說黑色相手結局是什麼
在喧鬧的環境和酩酊的醉意中,腦海里驀然浮現出那個人的容顏。
像是要把殘存的影像甩出記憶似的,陶步昔用力搖了搖頭。
原先埋在心底的那份流麗的憂傷已經盪然無存,體內滿滿的都是虛無。
剛才在一瞬間爆發的隱忍已久的憤怒,猶如割烈盔甲的一柄銳利的刀,在自己被它刺傷而狼狽逃竄的同時,維系在那個人和自己之間的最後一條情絲也被立刻切斷了。
從幼年時代開始,自己就習慣於沉湎在優柔的情緒之中,在期待中無止境的等待。如今正是由於自己一味的忠實於這種等待,而使得最後的希望也離自己遠去了。
一直以來虔誠信奉著的關於美好與幸福的夢想,在走過了漫漫長路後似乎唾手可得了,卻不知道其實它早已棄人而去,剩下自己在這個無邊無際的世界四處漫遊,在一片混沌中不知所往。想要從那個因為夢想破滅而成為最美最遠的地方打撈出歲月的一些碎片......盡管淚眼模糊、無限留戀,但心底最真的那一部分情感正在一點一點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如長河奔涌般無限蔓延的頹廢之感。
記憶的芳香漸漸被一陣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霉味給掩蓋了......淚水在一瞬間奪眶而出。
店內很少會出現這么帥氣的年輕男子,所以打從他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而本人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似的,徑自在吧台旁的高腳椅上坐了下來。
吧台的酒保眼前一亮的同時,立刻饒有興致的和對方搭話,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注意到對方對談話根本不感興趣,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喝悶酒。
吧台內側門上的風鈴驟然響起,門被推開的同時從外面猛然沖進來一個人影。
"抱歉!我遲到了!"穿著侍應生黑白小禮服的少年眉目清秀,因為一路上幾乎是跑過來的,所以面色微微有些泛紅,"車在半路上壞掉了,真是倒霉!"
"沒關系啦,不用跑得這么急,只是代了半小時的班而已......喏,你還是先喝口水吧!"剛剛還和人搭話的酒保一邊嬉笑著給同伴遞水,一邊朝對方打了個眼色,"喂......那邊有個超級大帥哥哦!"
"......啊?"自從在某一次喝醉的時候不小心向對方透露了自己的性向,對方就不時像這樣幫自己留意店內條件不錯的男子,常常讓人啼笑皆非。
"這個可是絕對正點哦!而且好像一副失戀的樣子......這年頭真是奇怪,這么帥的人也會失戀......太不正常了。"對方小聲嘀咕的同時,又擠眉弄眼的笑了,"不過......正好可以趁虛而入啊!你要好好加油!"
"說夠啦?你可以滾了!"
"你好歹說聲謝謝嘛!真是無情......那我走啦!"
......"嗯,走吧走吧。"
少年滿不在意的虛應幾聲,朝著對方離去的方向空踹了一腳。
現在還不到晚上最熱鬧的時候,少年一邊哼著小調開始調酒,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坐在吧台最左邊喝悶酒的人。
那個人單手支著前額,所以少年看不到對方的長相。
不過光從身形上看的話......的確如同伴所說是個極品。
對方驀然抬頭,彼此視線交匯的瞬間,少年忍不住"啊"的一聲脫口而出。
對方的表情也頓時怔住了,盯著少年的眼神有些許僵直。
"......陶步昔?"少年有些遲疑的叫出對方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時候,對方的身體猛然一顫。
少年立刻朝他大步走去:"真的是你啊......你該不會在哭吧?"
因為羞恥,陶步昔的面色瞬間漲紅了。
"我是林天,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少年咧嘴一笑,笑容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
"記得啊,不過我還有事......"陶步昔想要起身離開。
"喂!等一下!"林天眼疾手快的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干嗎急著走啊?再坐會兒嘛!"
......為什麼要像個逃兵一樣跑掉,對方只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而已啊。
這樣想著,陶步昔終於又在座位上坐下了。
"要喝點什麼?我請客!"林天笑得很開心。
這樣明亮的笑靨......刺痛了自己因為剛剛流淚而變得濡濕的雙眼。
"......不用了。"陶步昔勉強笑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打工啊。"林天回答得很快。
"......打工?"
"沒辦法,老爸不肯養我,我還要念大學,不打工不行啊。"
林天和父親決裂的事情陶步昔早就知道了,可是沒有想到已經過去四年,居然還沒有言和......能堅持到現在,一定是因為很喜歡那個人,所以才不想放棄吧。
"珏知道你在這里打工嗎?"
"不知道吧?......到現在為止都是他在供我念書,雖然他說不用還......"林天偏著頭笑了,"可是我覺得能還多少就還多少,賺錢果然很不容易啊。"
"是啊......不過你和以前比起來,好像開朗了很多啊。"
如果是以前的林天,一定不會有這種笑容的。
"人總是要長大的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不過出來賺錢以後,倒是學會了不少東西。"林天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頓時一亮,"對了......你應該回來有一個禮拜了吧?"
"......嗯。"陶步昔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會一個人來這里喝酒?"
陶步昔搖頭。
林天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你有在交往的人?"
"什麼?"陶步昔霍然抬起頭來。
"我是說......戀人啊。"林天露齒笑了。
"......唔,嗯。"出於自我防衛的心態,陶步昔含糊的應道。
"不會吧?"林天蹙眉。
"......不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說真的嗎?對方是什麼人?"
"......說了你也不知道的,是在國外的朋友。"陶步昔隨口道。
"那珏要怎麼辦?"林天脫口而出。
"什麼怎麼辦?"陶步昔的口吻帶著一絲困惑。
"難道他沒有跟你說嗎?"
"......說什麼?"陶步昔一怔。
"那個傢伙......"林天忽然生氣起來。
"......嗯?"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不是嗎?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林天憤然開口,"有膽把你從國外騙回來,卻沒膽說心裡話......差勁透了!"
"林天?"
"他明明說過的......只要公司的事一轉手,就要和你重新開始的,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什麼重新開始?你們不是......"
"雖然我是很喜歡他......可是只有我喜歡有什麼用呢。"林天的眼神滿溢著淡淡的哀愁,"自從你走了以後,他整個人都變了,我又不是傻瓜......勉強得來的東西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只是在照顧我而已。"
"他親口說的......只要等到你回來,就要重新開始的。"
"不可能的......"由於過於震驚,陶步昔的聲音在微微發顫,"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
"咦?不可能吧!"林天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在我面前說過很多次啊!不只這樣......流也說過,以前他去勸珏看望父親的時候,那個傢伙也說了喜歡你,不是嗎?"
"......"
"那個傢伙......該不是只瞞著你一個人吧?"
......腦海里突然間一片空白。
"那個傢伙......我早就知道他個性驕傲了,可是居然可以驕傲到這種地步嗎?"
林天不由得喃喃自語。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下次再聊吧。"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腦海里清晰的浮現出那個人的面頰。
如果林天說的話是真的......如果自己沒有沖他發脾氣......
心臟在一瞬間揪緊了--硬要說的話,那個人唯一一次說"我喜歡你",是那次在學校里見面的時候......可是那時候......彼此明明都已經分手了啊。
陶步昔忽然間有種想哭的沖動。
想要立刻見到那個人......想要親口問清楚......
太多的困惑在心底縈繞,可是無論怎樣懊惱,自己剛才的確是把他拋棄在飯店裡了。
以那個人的性格,一旦被拒絕的話......絕對不會再回心轉意的啊。
沿著海岸線飛速行駛的時候,陶步昔心底還是存著一絲僥幸的。
也許對方還在那個地方......現在回去也許還來得及。
原本要花上半小時的車程,陶步昔只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
飯店裡非常安靜,客人比起剛才還要更少了。
剛才的座位上一個人也沒有。
失望的情緒在心底慢慢擴大,漸漸化成了一片深刻的恐懼......
櫃台處的侍者抬眸望著自己,彬彬有禮道:"您是問剛剛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先生嗎?"
"是......他什麼時候走的?"
"您一走,他就離開了。"
"......馬上就離開了嗎。"陶步昔自語的同時,不禁感到一陣難過。
這種情緒幾乎在一瞬間就把自己擊垮了。
......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吧。
陶步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機械性的把車停在了車庫,然後腳步踉蹌的下了車。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公寓樓前一片淡淡的光影。
一個人待在電梯里的時候,輕微的失重讓被酒精麻痹的腦袋感到一片暈眩。
走廊上的燈從前天就開始壞掉了,所以從電梯出來的時候,視野是模糊不清的。
從口袋裡摸出了房間的鑰匙,觸手一片冰涼。
快要走到門前的時候,冷不防被絆了一跤。
"......唔。"細微的呻吟驀然在黑暗中響起。
跌倒的時候沒有感到疼痛,感覺雙手似乎抱住了什麼,低頭看的時候,在黑暗中漸漸浮現出人體細瘦的腰身。
心臟猛然停止了跳動--
抱膝坐在門口的人被身上的重壓驚醒過來,睜眼就對上了對方震驚的視線。
"......你回來啦。"囈語一般呢喃著,虞君珏微微笑彎了唇角,"你把外套落在店裡了......我剛想出來找你,可是你已經開車走了......"
"......"
"因為不知道你會去哪裡,所以就在這邊等,結果不小心睡著了......對不起。"
"......"
"喏......外套和錢包,給你。"虞君珏說著,把東西塞進對方手裡。
陶步昔就著拿東西的姿勢把人緊緊擁在懷里......熾熱的鼻息瞬間交融,下一個瞬間彼此就纏吻在一起。久違的柔軟觸感讓大腦的感覺瞬間幾近瘋狂,彼此都迫不及待的在對方身上摸索著,廊道上頓時充斥著急促的喘息。
"陶陶......唔,不要在這里......"
好不容易用空出來的單手打開了門,兩個人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
門被大力的甩上了,外套和錢包都散落在玄關周圍。
陶步昔急切的扯下了對方發上的束帶,發絲繞在手上,掌中頓時一片柔滑的沁涼觸感。
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房間里,室內一片朦朧的亮白。
"嗯......"對方躺在客廳的地面上,裸露出的肌膚如白玉凝脂般華美,隱隱透著攝人心魄的妖嬈之感。
"珏......可以嗎......"盡管呼吸已經急促得接近紊亂,因為知道對方不喜歡被人進入......所以陶步昔用幾近懇求的口吻詢問道。
對方睜開水霧氤氳的雙眼,伸出雙臂環上了身上人的脖頸:"......抱我......我想要......"
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了。
唇舌都纏吻在一起,身體和心都前所未有的貼近,腦海一片血紅的光影。
對方禁窒的身體纖美而且柔軟......被快感沖擊著的時候彼此都忍不住呻吟出聲。
可是還不夠......身體的空洞依舊空虛得可怕。
"說愛我......珏......"
"嗯......快點......不要玩了......"對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說愛我,我要聽你說。"
"唔......不要......陶陶,我想要......"
身上的人卻沒有妥協,雖然身體彼此絞纏著,可是卻不肯進一步滿足自己......虞君珏的眼角漸漸滲出了淚水。
"陶陶......陶陶......"
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長久以來殘存的驕傲卻不容許自己輕易的鬆口。
"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我想聽你親口說......"
盡管眼角都是激情的淚光,虞君珏還是搖頭。
"為什麼不肯承認你愛我......珏,我想聽。"
感覺對方的手指在乳首處廝磨,身體頓時一陣激顫--
"啊!快點......陶陶......求求你......不要這樣......"
哭喊著,乞求著,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淫糜的快感之中,可是卻無法得到真正的滿足......身上的人卻鐵了心一般不為所動。
"愛......陶陶......愛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啊......我喜歡你......陶陶......陶陶......啊!......"
被貫穿的痛苦很快就被一陣極致的快感取代,身體和感覺都像是不再屬於自己一般狂亂起來......淚水盈滿了眼眶,不斷的順著面頰滑下。
"好美......珏......"
陶步昔低喃著俯身輕吻去對方眼角的淚水,感覺對方的身子驟然弓起的瞬間......腹間就被一陣溫熱的體液灼濕了。
懷抱著對方已然脫力的身體,心底卻被暖暖的氣息充盈著。
"到床上去......"對方恍惚的呢喃著。
"嗯?"
"......地板好硬......"
小聲說出口的同時,對方雪白的面頰因為羞赧而變得一片透紅。
除了來到你的身邊......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因為不管再怎麼堅強,人都是很寂寞的生物。
人的心情跟東西是不一樣的。
世上有太多的相遇,
但是能遇見真心相愛的人真的是很幸運的偶然。
你也不能告訴我,怎樣的遇見,才可以相信......
即使時光侵襲--也一定會有結局。
我不知道時光有多遠,我只知道......現在,就是現在,我和你的影子在一起。
應該是這個吧,我把原文復制給你了
⑹ 尋找一部電影 較早的(結局是男主角在長城上和一日本人決斗)
影片名稱:長城大決戰
主 演:呂小龍 羊立新 鹿村泰祥 馬征 於海
劇情介紹:
1931年,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爆發了,武林志士華志強在母親慘遭日軍殺害後,他與戀人張小葉逃離故土。途中,兩人失散。小葉逃至北平,避難於姨夫魏辛家裡。魏辛早已不好漢奸,在坂田手下任翻譯。坂田公開的身份是使館外交官,實質則為日本的間諜,他專事組織綁架、暗殺我抗日誌士的罪惡活動。此時,坂田特意安排其子、日本武士小次郎來到北平,與中華武館楊館長比武,妄想藉此機會征服中華武術界。但坂田深知楊館長武功高強,遂暗派殺手在蘆溝橋上行刺。幸虧喬裝車夫的華志強相救,楊館長才安危脫險。小次郎對父親的作法十分不滿,他要以公平比武的方式打敗楊館長。坂田無奈下只得派魏辛到武術館下戰書,約定第二天比武決勝負。次日,中日雙方在天壇擺開擂台,進行一場生死的較量。楊館長武功超群,小次郎只有招架之功,爾後,楊館長佯裝失手,鳴鑼收兵。是夜,坂田終於毒死楊館長。正當坂田在公館內舉杯慶賀時,華志強突然闖進來為師傅報仇。坂田舉槍欲殺死華志強,被小次郎阻止。小次郎要與華志強單獨決斗,然而,交手只幾個回合就被華志強擊敗。小次郎面含羞愧決意回國去苦練忍術,待來日再與華志強一決輸贏。坂田為了報復,唆使忍者去砸了中華武館,華志強拼搏逃出,又被忍者追殺至黃河岸邊。他情急下毅然跳入黃河,被船家女虎妞搭救脫險。華志強從此在黃河的激流中,練就出一身絕技。不久,小次郎重返中國。他們在黃河邊相見,兩個約定9月18日以長城為擂台,一決雌雄。小次郎運用忍術,步步緊逼華志強。而華志強懷著低外侮、抗強暴的決心,憑借中華武功的絕技,終於打敗了小次郎。這時,坂田突然下了毒手,華志強倒在坂田的槍口下,而象徵中華民族脊骨的長城,巍然挺立。
⑺ 請問由松本潤主演的日本電影《妹妹戀人》里的男女主角是親兄妹嗎,兩人的結局又是如何
電影版的沒有具體的結局哦~留下很多遐想空間~最後的鏡頭只是很溫馨的一個畫面~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的很好~
建議你可以看看漫畫版的哦~畫風還不錯的~漫畫版的是他們上大學時在一起了~去了另外一個沒什麼熟人的城市
⑻ 一部抗日電影。最後的結局是他的戀人被日本人挾持做人質,他無奈殺了他戀人,報仇。
名為《血搏敵梟》。
⑼ 心中所想非我所想,只有說出來的話才是真的,一切都是心魔所困擾,心中無論想什麼都非你所想
接唐七公子論談《華胥引·正文12 》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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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窗前離開,小藍撐著傘在院中觀賞一株花色暗淡的仙客來。這種花本來就不該種在雪山連綿之地,存活下來實屬罕見,還能開花,真是天降祥瑞。
我繞過小藍,繞過籬笆。他不緊不慢踱過來,將傘撐到我頭頂:「他二人,如何了?」
我咧出一個笑:「我贏了。」
雨打在傘頂上,發出悅耳的咚咚聲。他瞟了我一眼:「可你看上去並不大高興。」
我說:「其實也不是不高興。只是今夜所看到幻境中所發生之事,才明白若七年前沒有那樁誤會,宋凌和沈岸其實能過得挺好,不會搞到現在這個境地,有些感觸而已。這個感覺吧,就類似於你去青樓找姑娘,但姑娘不願陪你,你一直以為是自己長的太抱歉,搞得姑娘不喜歡你,若干年後突然了解到,原來冰不是姑娘不喜歡你,姑娘其實覺得你長得挺俊,挺願意和你成就一番好事,只可惜你倒霉,姑娘那天來葵水,硬體設施愣是跟不上去。」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君姑娘。。」
我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想說我童言無忌,我其實內心挺保守的,如今說話這么不避諱,只因前十七年活得太過小心,如今我子身一人自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理由憋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沉默半響,道:「君姑娘今晚似乎,有些反常。」
我看著遠方天色,黑漆漆的,問他:「小藍,你說什麼是假,什麼又是真的?這幻境之中看似圓滿無比,卻繞不過現實中的慘烈至極。我覺得,一切都是心中所想罷。若你不認為他是幻影,他便不是幻影,在我為他們編織的這個世界,他們是真的,哭是真的,笑是真的,情是真的,義是真的,反復無常是真的,見異思遷也是真的,人心所化的華胥之境,雖嚮往美好,本身卻是很醜惡的啊,沒有一顆堅強的心,無論是現實抑或幻境,都無法得到永遠的快樂,而倘若有一顆堅強的心,完全可以在現世好好過活,又何必活在這幻境之中呢。」這番話看似有條有理,邏輯嚴密,其實說到後來,回頭想想,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小藍思考半響,問我:「於是,你要表達的中心思想是。。?」
我說:「我不想做這樁生意了,宋凌和沈岸終不能走到一起,並非天意為之,若她願意,其實還可以搏一搏,這樣死在這幻夢終,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其實我也掙扎過片刻,因做出這樣的決定,幫宋凌看透心魔走出幻境,我這一趟就白忙活了,但繼續想想,覺得日子還長,有鮫珠頂著,我至少還能活三年,三年,一千多天,時日方長,說不定有更好的生意。
小藍看我半天不說話,提醒道:「你打算,如何?」
我心中已做好決定,抬頭道:「我在等一場大戰,一場雪流漂忤,遍地枯骨的大戰。」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坦然由他看著,半響,突然想起一件早該和他說的事:「對了,今天一直忘了跟你說,你看,我這個衣服,這個地方,我夠不著,你看看,就在肩膀上,肩膀這個地方破了個洞,你這么萬能,女紅也能吧,你能給縫縫。」
他扒著我的衣服查看一會兒,抬眼淡淡地:「萬能的我不會女紅,不能給縫縫。」
「……」
我同小藍說我在等一場大戰,並不是開玩笑。我已想到自己該怎麼做。華胥之境是一種虛空,華胥調的每一個音符對應虛空的各個時點。鮫珠之主在華胥之境的虛空中奏起華胥調,便能去往其中任何一個時點,置身之處,是所奏曲調最後一個音符對應之處。曲調永遠只能往後彈奏,若去往將來,便不能回到過去,為此我考慮很久,我將完成最後一件事,好對得住自己的良心,但不知道是快進到一年之後還是快進到三年之後。我問小藍:「按照你的經驗,一對情侶,要愛得難舍難分,留下諸多美好回憶,一般給他們留多少時間來完成這個事兒比較適合呢?」
雨停下來,他收起傘,漫不經心道:「半年吧。」
第二日,我們在鎮上琴館借到一張瑤琴,琴聲動處,萬物在劇烈波動的時光中流轉急馳。
指尖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風漸柔雲漸收,枯樹長出紅葉,赤渡川旁大片蘆花隨風飄搖,是大半年後,黎庄公秋初,姜夏兩國交界之處。
戰爭已經結束,前方一片空闊之地,正看到姜隊拔營起寨,准備班師回朝。這是七年之前,沈宋二人成親九月。夏國新侯發兵攻打姜國的那一場戰爭,那時,宋凝送了沈岸一面綠松石的護心鏡。
我一個人渡進蘆葦盪,拿出袖中准備好的人皮面具,取下鼻樑上的銀箔,蹲在一個小水潭中,將面具貼到臉上一寸一寸抹平戴好。君是整個大?做人皮面具做得最好的人,我這一手功夫皆是從他那裡學來,但今日看著水中幾可亂真的宋凝面容,我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青出於藍了……小藍的聲音慢悠悠飄進蘆葦盪:「君姑娘,我說,你還活著么?」我撥開蘆葦盪,揚手道:「在這兒。」他隔著蘆花從頭到腳打量我:「你打扮得這樣,是想做什麼?」我說:「去找沈岸,有件事情必須得做,你在這里等我,事成之後,我來找你。」他看我半天,道:「萬事小心。」
秋陽和煦,浮雲逐風。我用絲巾將臉蒙住,因決不能讓旁的人發現宋凝出現在此處。軍營營門前的小兵捧著我給的信去找沈岸了。信中臨摹的宋凝字跡,約沈岸在赤渡川後開滿蜀葵的高地上相會。
他一定會來。
高地上遍布各色各樣蜀葵花,柔軟飽滿,秋風拂過,盪起一波又一波浪濤。過去十七年,我雖從未來過此地,卻聽過關於他的種種傳說。最有名的一條,說此處自前朝開始便埋葬義士,正是正義的鮮血澆出了滿地的蜀葵,找出它們的根聞一聞,還能聞出死者腐骨的氣息。我想,我為沈岸找了個好地方。
身後響起枯葉裂碎的聲響,腳步聲漸行漸近。我轉身笑盈盈看著他,這個宋凝深愛的幻影,深愛了一輩子,到死都無法釋懷的幻影。黑色的雲靴踏過大片柔軟的蜀葵花,他抱住我,緊緊的,聲音低沉,響在耳畔,近似嘆息:「阿凝,我想你。」鼻尖有血的氣息,越來越濃郁,我抽出扎進他後心的,輕輕附在他耳邊:「我也想你。」
黎庄公秋,九月十四。姜國雖打了勝仗,大軍還朝,王都卻未響起之音,因將軍遇刺身死。良將逝,舉國同悲。
將軍府敲敲打打,治喪的嗩吶在白幡間大放悲聲,我同小藍混跡在奔喪的賓客中,看到高高的靈堂上拜訪了靈位香案,琉璃花瓶里插滿不知名花束。白色的燭火下,堂前烏木的棺槨在地上映出蒼涼的影子,宋凝靠在棺槨之側,漆黑的眼睛空茫執著,緊緊盯住棺中人。不時有客人上前勸慰,她一絲反應也無。小藍問我:「這就是,你為她編織的美夢?」我不能理解:「你覺得這是美夢?這明明是噩夢好吧?」我將美好撕碎,讓宋凝看清現實。這世上有一種美好能要人命,大多數人首先想到的是女人,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說的不是女人,我說的是華胥之鏡。我本來想將這個道理解釋給小藍聽,但他迅速轉移話題:「當日你誤殺柳萋萋,消沉許久,我還真沒想過你能有勇氣親自殺一個人。」我說:「因為我發展了,你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入夜後,賓客散盡,天上有孤月寒鴉,抉擇時刻已至。諾大的靈堂只留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活著,一個死了,陰陽兩隔。宋凝蒼白的臉緊緊貼住棺槨,聲音輕輕的,散在穿堂而過的夜風中,散在白色的燭火中:「終於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她修長的手指撫摸烏木棺面,就像閨私語:「我本來想,待你,要把這個好消息親自告訴你,他們要寫信,都被我攔住了,是我私心想要當面看到你如何的高興。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我要見到你,我多麼想見到你。」廳外老樹上做窩的鳥兒突然驚叫一聲,廳中燭火晃了一晃,她用手擋住眼睛,平靜嗓音哽咽出哭腔:「沈岸,我們有孩子了。」但並沒有真的哭出來,只是柔柔軟軟的,盪在靈堂之上,像一句溫柔情話。她把這句話說給他聽,可他是聽不見的。
我在她說出這句話時走進靈堂,高高的白幡被夜風吹得揚起,她猛地抬頭:「沈岸?」
我從白幡後走進燭光,讓她看到我的身影。
她秋水般的眼睛映出我紅色的衣裙,陡然亮起的顏彩傾刻暗淡,神情空空盪盪的。
穿堂風拂過腳,我看著她:「我不是沈岸,宋凝,我來帶你走出這幻境。」
她臉上出現茫然的表情:「幻境?」但只是茫然半晌,很快恢復清明:「我記得你,在蒼鹿野的雪山之中,我見過你,你是……」
我走近她一些,笑道:「你第一次見我,可不是在蒼鹿野的雪山之中,宋凝,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我為你編織的幻境罷了。」
小藍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漫不經心打量靈堂陳設。
我再走近她一些:「幻境里你的夫君死了,辦起這樣盛大的喪事,可事實上,在現實的世界裡,他活得好好的,他負了你,和另一個女子成親生子,你用性命同我做了交易,讓我為你織一個你們相愛白頭的幻境,你看,在這個我為你編織的幻境里,他果然愛上了你。可一切不過是你的心魔,其實都是假的。」
我說出這一番話,看到她蒼白面容一點一點灰敗,眼中出現驚恐神色,這不是我熟悉的,七年後的宋凝。她踉蹌後退一步,帶倒身後琉璃瓶,啪一聲,人也隨之滑倒,碎裂琉璃劃破修長手指。
我說:「宋凝,你不信我么?」
時間凝滯,空氣沉悶,我將這一切和盤托出,沈岸的死令她如此心傷,她不會願意留在這無望的幻境。沒什麼比深愛的戀人死去更可怕的了,經歷了這樣的痛苦,現實里沈岸的不愛再不算什麼,宋凝的病是心病,只要讓她看開,離開這個夢境,她定能很快康復。
她手忙腳亂將灑落一地的花束撿起來,我要蹲下幫她,被小藍拉住,而她撿到一半,突然停下動作,只低頭看手中大把淡色秋花,半晌,道:「你可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做一個夢,那樣可怕的夢,每次醒來,都恐懼得發抖,原來,我做的這個夢,這一切。」她極慢極慢地抬頭看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兩滴淚從眼角滑落,她問我:「你沒有說出來的那些現實,是不是還有……我的孩子。我的有個孩子,他叫沈洛,他死在,一場傷寒之中?」
我沒有回她,她定定看著我,良久,模糊淚眼中攢出一個淡淡的笑,她說:「我要留在這里。」我心裡一咯噔。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淚水滑落手心。她移開目光,看向堂上沈岸的靈位:「你說這是你為我編織的幻境,都是假的,我在夢中看到的那些,才是真實,可那樣的真實,未免太傷了。我說的真實和我所在的幻境,到底哪一個更痛呢?那些真實,我只在夢中看到,也瑟瑟發抖,不能受,更不要說親身經歷,倘若如你所說,真有那七年,我是怎麼挺過來的呢?我想起這些,便覺得在這環境之中,沈岸他離開我,也不是那麼難以受了,我們至少有美好的回憶,我會生下他的孩子,我想,我還是能活下去,是了,我還是能活下去的,他也希望我活下去。可你讓我同你回到那所謂的真實,那樣不堪的境地,那個世界裡的沈岸,連他都不想我活著,我還活著做什麼呢?」
宋凝這一番話,我無言以對。只聽到靈堂外夜風愈大,樹葉被颳得沙沙作響。
我想救她,終歸救不了她。
她扶著棺槨起來,將手中花束端正插入另一支琉璃瓶,因背對著我,看不見她說話表情,只聽到語聲淡淡:「聽姑娘說,我是用性命才同姑娘換來這個幻境,在那個真實的世界裡,我是不是已經死了?若是那樣,煩請姑娘一把火燒了我的遺體吧,然後將我的骨灰……將它帶回黎國,交給我的哥哥。」
我張了張嘴,半響,發出一個音節:「好。」
五日後,我同小藍離開宋凝的華胥之境,其間再去過一次蒼鹿野的雪山,只因上次時間盡,小藍還有兩處地形沒能勘探完。無意之中得知柳萋萋果然未被摔死,說摔下去時掛在崖壁一株雪松上,為一個獵戶所救,為報救命之恩,柳萋萋以身相許,和獵戶成親了。
連柳萋萋都能有個不錯的好歸宿。
我對小藍說:「其實不該殺掉沈岸的,只是沒想到即使這樣,宋凝也不願離開這個幻境。我想救她而殺掉沈岸,卻害苦了她。」
小藍看我半晌,淡淡道:「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美夢,沈夫人渴望愛她一生永不背叛的人,沈將軍在最愛她的時候死去,她懷著他永不背叛的愛活下去,只要度過這一段傷心時日,就是她所求的一輩子的長樂無憂。若不殺掉沈將軍,簡直後患無窮,你能保證在這幻境中,他能一輩子不背叛嗎?」
我表示驚訝:「你竟然能同我講這么一大推道理,你們男人不是都討厭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嗎?」
他看我一眼:「有這等事?假如真有這等事,全大晁的青樓都不要想做生意了。」
我一想,覺得這個回答真是一針見血。
我握住小藍的手要離開這個幻境,他反握住我的手,淡淡道:「幻影就是幻影,這些幻影的事,你不用那麼較真。」
他說出這樣的話,一雙雲雁飛過高遠天空。
華胥之境一晃半年,塵世不過短短一天。脫離幻境,一泓暖流猛然湧入胸口置放鮫珠的地方,帶得全身血液都熱起來。那是鮫珠吸食了宋凝的性命,她死了,在這個寂寥的黃昏,只是誰都不知道。別院的仆從仍端端正正侍在水閣旁,君瑋和小黃則圍著琴台打瞌睡,日光懶洋洋灑下來,一切祥和安靜,就像無事發生。執夙看到小藍,驚喜道:「公子」,驚醒小黃和君瑋,一人一虎趕緊上前觀賞我有沒有哪裡受傷。就在此時,不遠處水閣里突然竄出一簇火苗,頃刻撩起丈高的大火。君瑋一愣:「宋凝還在那裡吧?」立刻就要閃身相救,被我攔住。小藍低聲道:「看來她早已料到最後結局。」我和君瑋講述一遍事情原委,看著水閣四周垂搭的帷幔在火中扭出匪夷所思的姿態,突然想起幻境之中,她讓我一把火燒掉她的遺體。果然是宋凝,不用我動手,入夢前,她早已將後事安排妥當。隔著半個荷塘,驚懼哭喊連成一片,好幾個衷心的奴僕裹著在塘中濡濕的棉被往水閣里沖,都被熊熊大火擋了回來。宋凝做事一向仔細,那水閣之中怕每一寸都被火苗舔透了。她要將自己燒成一團灰,裝在秀致的瓷瓶子里,回到闊別七年的黎國。
火勢趁風越燒越旺,映出半天的紅光,梁從高處跌進荷塘,被水一澆,濃煙滾滾,撐起水閣的四根柱子轟然倒塌,能看到藤床燃燒的模樣,此間安眠的宋凝被掩藏在茫茫火光之中。
民間傳說里,這樣的故事總會在適時處落一場大雨,可水閣之上的這場火直至燒無可燒漸漸熄滅,老天爺也沒落一顆雨,仍是晚風微涼,殘陽如血,如血的殘陽映出荷塘上一片廢墟,廢墟前跪倒大片的仆從,沒有一個人敢去搬宋凝的屍首。
我對小藍說:「走吧,去把她斂了。」
他看我身後一眼,淡淡道:「不用我們幫忙,斂她的人來了。」
我好奇轉頭,看見石子路旁那排老柳樹的濃陰下,小藍口中來為宋凝斂屍的人,將她逼往死地的人。
沈岸,她的夫君。
他穿著雪白的錦袍,襟口衣袖裝點暗色紋樣,像一領華貴的喪服。這樣應景的場合。他一路走到我們面前,白色的錦袍襯著白色的臉,眉眼仍是看慣的冷淡,嗓音卻在發抖:「她呢,她在哪裡?」
我指著前方水塘上的廢墟:「你是聽說她死了,特地來為她收斂屍骨的嗎?她和我說過,她想要一隻大瓶子裝骨灰,白底藍釉的青花瓷瓶,你把瓶子帶來沒有?」
他張了張口,沒說話,轉身朝我指的廢墟急步而去,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水閣前跪著的奴僕們慌忙讓開一條路。我抱著琴幾步跟上去,看見他身子狠狠一晃,跪在廢墟之中,夕陽自身後扯出長長的影子。
越過他的肩膀,可以看到地上宋凝的遺骸,今晨我見著她時,她還挽著高高的髻,頰上抹了胭脂,難以言喻的明艷美麗。
朝為紅顏,暮為枯骨。
時光靜止了,我看見沈岸靜靜地跪在這片靜止的時光之中。
一段燒焦的橫木啪一聲斷開,像突然被驚醒似的,他一把摟住她,動作兇狠得指尖都發白,聲音卻放得輕輕地:「你不是說,死也要看著我先在你面前咽氣么?你不是說,我對不起你,你要看著老天爺怎麼來報應我么?你這么恨我,我還沒死,你怎麼能先死了?」沒有人回答他。
他緊緊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就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卡白的臉緊貼住她森然的顱骨,像對情人低語:「阿凝,你說話啊。」
黃昏下的廢墟彌漫被大火燒透的焦灼氣息,地面都是熱的。
我看到這一切,突然感到生命的空虛,無力問他:「你想讓她說什麼呢?她現在也說不出什麼了,即便你想聽,也在說不出了。倒是有一句話,她曾經同我說過,新婚那一夜,她想同你說一句甜蜜的話,她剛嫁來姜國,人生地不熟,眼裡心裡滿滿都是你。她沒有父母姊妹,也沒有人教導她如何博取夫君的歡心,但那一夜,她實心實意地想對你說來著,說:『夫君,我把阿凝交給你,好好地交給你,請一定要珍重啊。』只可惜,你沒讓她說出口。」
他猛地抬頭。
我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你說宋凝恨你,其實她從沒有恨過你,天下原本沒有哪個女子,會像她那樣愛你的。」
他死死盯著我,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蒼白的臉血色褪盡,良久,發出一聲低啞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她愛我?你怎麼敢這樣說。她沒有愛過我。她恨不得我死在戰場上。」
我找出塊地方坐下,將瑤琴放到膝蓋上:「那是她說的違心話。」我抬頭看他:「沈岸,聽說你兩年沒見到宋凝了,你可還記得她的模樣?我再讓你看看她當年的模樣,如何?」
沒有等到他回答,我已在琴上撥起最後一個音符。反彈華胥調,為宋凝編織的那場幻境便能顯現在塵世中。我本就不需要他回答,不管他想還是不想,有些事情,總要讓他知道。
這懨懨的黃昏,廢墟之上,半空閃過一幕幕過去舊事,倒映在渾濁的池水裡。
是大漠里雪花飛揚,宋凝緊緊貼在馬背上,越過沙石凌亂的戈壁,手臂被狂風吹起的尖利碎石劃傷,她用舌頭舔舔,抱著馬脖子,更緊地催促已精疲力竭的戰馬:「再跑快些,求求你再跑快些,沈岸他等不了了。」
是蒼鹿野的修羅場,她下馬跌跌撞撞撲進死人堆里,面容被帶著血氣的風吹得通紅,渾身都是污濁血漬,她抿著唇僵著身子在屍首堆里一具一具翻找,從黎明到深夜,終於找到要找的那個人,她用衣袖一點一點擦凈他面上血污,緊緊抱住他「沈岸。我就知道,我是應該來的。」話未完,已捂住雙眼,淚如雨下。
是戰場之側的雪山山洞,他身上蓋著她禦寒的絨袍,她輾轉在他唇上為他哺水,強迫他一口一口吞下。天上沒有一顆星星,洞外是呼嘯的寒風,她顫抖地伏在他胸口:「你什麼時候醒來,你是不是再醒不來,沈岸,我害怕。」她抱著他,將自己縮得小小的躺在他身邊:「沈岸,我害怕。」
是雪山之中的那三日,她背著他不小心從雪坡上跌下,坡下有尖利木樁,她拼盡全力將他護身身前,木樁擦過她腰側,她著疼長舒一口氣:「幸好。」她吻一吻他的眼睛,撐著自己坐起來,捧著他的臉:「我會救你的,就算死,我也會救你的。」
華胥調戛然而止,我問他:「你可見過,這樣的宋凝?」話未完說就被一口打斷:「那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面前的沈岸一隻手緊緊捂住胸口,額角滲出冷汗,身體顫得厲害,卻看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決絕的話:「你給我看的這些,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我覺得好笑,真的笑出來:「沈岸,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最清楚罷。她總想說給你聽,你卻從不給她機會。」
我說:「沈岸,你知道宋凝是怎麼死的嗎?一個幻境。她沉溺在幻境之中,舍棄了自己的生命。那個幻境里,你終於愛上她,你們相約白頭。她沉浸在這樣的幻境里,這其實沒什麼,得不到的便想得到,也是人之常理。可後來你戰死了,即便你戰死了她也不願意離開那幻境,她想起現實中你給的痛,比起現實中你給她的那些痛,她寧願受幻境中永遠失去你的痛,她命人燒了自己的遺骸,什麼也不願留給你,她原本是那樣地愛你。沈岸,你不知道,她愛你愛了七年。」
我說完這些,看到他顫抖的手指撫上她手腕脛骨處一隻玉鐲,緊緊握住,現出泛白的指節,突然身子一傾,吐出一口血,殷紅的血灑在宋凝遺骸的肋骨上,現出一種異樣的妖。他喊出那個名字,像痛苦得不能自已了,嘴唇開合幾次,才能發出聲音:「阿凝。」可她已再不能回應。
我抱琴起來:「她讓我將她的骨灰送回黎國,自此以後你們再無瓜葛,沈將軍,三日之後我來取宋凝的骨灰。」
他沒有理我,踉蹌著抱起她,一步一步踏出水閣,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
伏在地上的仆從們嚶嚶哭泣。
我愣了愣,道:「也好,那煩勞沈將軍實現她最後一個願望,將她裝進白底藍釉的瓷瓶,親手交給她的哥哥。」
沉默像一把蜿蜒的白刃,良久,他暗啞的嗓音自一片哭泣聲中恍惚傳來:「她臨死之前,可有什麼話對我說?」
我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一個字也沒有,她對你,已別無所求。」
這件事過去不久,聽說黎姜兩國再次開戰,黎國由大將軍宋衍掛帥,姜國則派鎮遠將軍沈岸出征。那時,我們正在姜國邊境遊山玩水。
五月初七的雨夜裡,小藍帶來消息,說沈岸戰死在蒼鹿野,這一戰他佔了先機,本該大獲全勝,不知為什麼竟會戰敗身死。據說臨死前他讓部將將他埋在蒼鹿野的野地里,下葬時,他們發現他隨身帶著一隻青花的小瓷瓶,瓷瓶中,裝滿了不知名的白色 粉。他家中妾室得知他戰死的消息,當晚懸起一根白綾,將自己也弔死在了花廳。
小藍問我有什麼感想,我笑著對他道:「倘若敬武公主宋凝還活在這世間,興許沈岸就不會死了,世間只有一個人會不顧性命地愛他救他,只可惜死得太早了。」
他沉默半晌,道:「也許正是因為宋凝死了,所以他才死了呢?」
我說:「是么?」
他不說話。
我看著窗外淅瀝的夜雨,淡淡道:「我不相信。」低頭問小黃:「你相信么?」小黃安詳地啃半隻燒雞,聽到我喚它,抬頭茫然看了我一會兒,垂頭繼續啃自己的了。
我們倆面對面沉默半晌,我問他:「你最近怎麼都藍衣裳了?」
他笑道:「為什麼我一定要穿藍衣裳?」
我說:「因為你叫小藍啊。」
他挑起好看的眉毛:「我還奇怪你為什麼從不問我的名字,小藍不是你給我起的……」他做出思考的樣子,像在挑選一個合適的詞語,燈花噼啪一聲,他不動聲色看著我:「不是你給我起的昵稱么?」
我回想事情梗概,發現果然如此,端了茶盅倒水:「你原本也有自己的名字罷,呃,只是我覺得名字不過符而已,喊你小藍喊習慣了,就忘了問你原本叫什麼名字,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他輕聲道:「慕言,思慕的慕,無以言對的言,我的名字。」
我手一滑,茶盅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