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有哪些最好的法國電影
法國電影:《亞特蘭大》,讓·維戈著,1934年《天堂的孩子》(Les Enfants Paradis),馬塞爾·卡恩(Marcel Carne)著,1945年
《Les quatre cents coups》,1959年:一個小男孩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投身於輕罪的生活。
《一個女人》作者:JLG, 1961年:一位法國脫衣舞藝術家非常想成為一名母親。當她不情願的男友建議他最好的朋友讓她懷孕時,她接受了,感覺變得復雜起來。
2016年,弗朗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一名年輕的德國人在法國為未婚夫的去世而悲痛不已,她遇到了一名神秘的法國人,此人前往未婚夫的墓前獻花。
《再見la-haut》,2017年11月。兩個士兵——一個被毀容但才華橫溢的藝術家和一個前會計師——開始了一個紀念騙局。但在咆哮的二十年代的法國,他們的冒險很快變得危險。
La Belle Epoque, 2019:一對陷入危機的夫婦。當一位企業家邀請他重新投入到他所選擇的時間時,幻想破滅的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沮喪。
指控,2019年:1894年,法國船長阿爾弗雷德·德雷福斯(Alfred Dreyfus)被錯誤地判以叛國罪,並在魔鬼島被判處終身監禁。
Ⅱ 雪竹琳琅這個成語是什麼意思啊
雪竹琳琅:蓋著雪的竹子相南發出清脆美妙的聲音。
Ⅲ 電視劇《寂寞空庭春欲晚》衛琳琅是否死在皇上前面
衛琳琅是死在康熙前面的,琳琅從歷史角度應該就是生了八阿哥的良妃衛氏,下面這個小說番外里有提到康熙在琳琅死後的反應。
寂寞空庭春欲晚 番外——和妃
還是初春天氣,日頭晴暖,和風熏人。隔著簾子望去,庭院里靜而無聲,只有廊下的鸚鵡,偶然懶懶的扇動翅膀,它足上的金鈴便一陣亂響。
睡得久了,人只是乏乏的一點倦意,慵懶得不想起來,她於是喚貼身的宮女:「香吟。」卻不是香吟進來,熟悉的身影直唬了她一跳,連行禮都忘了:「皇上——」發鬢微松,在御前是很失儀的,皇帝卻只是微笑:「朕瞧你好睡,沒讓人叫醒你。」這樣的寵溺,眼裡又露出那樣的神色,彷彿她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人人皆道她寵冠六宮。因為七月里選秀,十二月即被冊為和嬪,同時佟佳氏晉為貴妃,佟妃是孝懿皇後的妹子,自孝懿皇後崩逝便署理後宮。在那一天,還有位貴人晉為良嬪,她是皇八子的生母,因為出身卑賤,皇帝從來不理會她。這次能晉為嬪位,宮中皆道是因著八阿哥爭氣。這位容貌心性最肖似皇帝的阿哥才十八歲,就已經封了貝勒。
晉了位份是喜事,佟貴妃扯頭,她們三人做東,宴請了幾位得臉的後宮主位,榮妃、宜妃、德妃、惠妃都賞光,一屋子人說說笑笑,極是熱鬧。那是她第一次見著良嬪,良嬪為人安靜,連笑容也平和淡然,她總覺得這位良嬪瞧上去眼善,只不曾憶起是在哪裡見過。席間只覺宜妃頗為看顧良嬪,她就沒想明白,這樣兩個性子截然不同的人,怎麼會相交。
後來聽人說,那是因為八阿哥與九阿哥過從甚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皇帝從來不喜歡後妃議論前朝的事。她這樣想著,臉上的神色不由有一絲恍惚,皇帝卻最喜她這種怔仲的神色,握了她的手,突然道:「朕教你寫字。」
皇帝喜歡教她寫字,每次都是一首御制詩,有一次甚至教她寫他的名字,她學得甚慢,可是他總是肯手把手的教。教她寫字時,他總是並不說話,也不喜她說話,只是默默握了她的手,一筆一畫,極為用心,彷彿那是世上最要緊的事。毛筆軟軟彎彎,寫出來的字老是別別扭扭,橫的像蚯蚓,豎的像樹枝,有時她會忍不住要笑,可是他不厭其煩。偶然他會出神,眼裡有一抹不可捉摸的恍惚。在她印象里,皇帝雖然溫和,可是深不可測,沒有人敢猜測他的心思,她也不敢。後宮嬪妃這樣多,他卻這樣眷顧她,旁人皆道她是有福澤的。
其實她是很喜歡熱鬧的人,可是皇帝不喜歡,她也只好在他面前總是緘默。他喜歡她穿碧色的衣裳,江寧、蘇州、杭州三處織造新貢的衣料,賜給她的總是碧色、湖水色、蓮青色、煙青色……貢緞、倭緞、織錦、府緞、綾、紗、羅、緙絲、杭綢……四季衣裳那樣多,十七歲的年紀,誰不愛紅香濃艷?可為著他不喜歡,只得總是穿得素淡如新荷。
入宮的第二年,她生了一位小格格,宗人府的玉牒上記載為皇十八女,可是出生方數月就夭折了。她自然痛哭難抑,皇帝散了朝之後即匆匆趕過來瞧她,見她悲慟欲絕,他的眼裡是無盡的憐惜,夾著她所不懂的難以言喻的痛楚。他從來沒有那樣望著她,那樣悲哀,那樣絕望,就像失去的不是一位女兒,而是他所珍愛的一個世界,雖然他有那樣多的格格、阿哥,可是這一刻他傷心,似乎更甚於她。她哭得聲堵氣噎,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裳,他只是默默攬著她,最後,他說:「我欠了你這樣多。」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她面前沒有自稱「朕」,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那樣低沉的口氣,軟弱而茫然,就像一個尋常人般無助。在她記憶里,他永遠是至高無上的萬乘之尊,雖然待她好,可是畢竟他是君,她是臣。而隔著三十年的鴻溝,他也許並不知道她要什麼,雖然他從來肯給她,這一切世上最好的東西。
過了數日,內務府奉了旨意,良嬪晉了良妃。王氏隨口道:「到底是兒子爭氣,皇上雖然不待見她,看在八爺的份上,總是肯給她臉面。」她心裡不知為何難過起來,王氏這才覺察說錯了話,連忙笑道:「妹妹還這樣年輕,聖眷正濃,明年必然會再添位小阿哥。」
她卻一直再沒有生養,後宮的妃嬪,最盼的就是生個兒子,可是有了兒子就有一切么?那良妃雖有八阿哥,可是她還是那樣的寂寞。除了闔宮朝覲,很少瞧見她在宮中走動,皇帝上了年紀,眷念舊情,閑下來喜往入宮早的妃嬪那裡去說說話,德妃、宜妃、惠妃……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往良妃那裡去。
宮里的日子,靜得彷彿波瀾不興。妃嬪們待她都很和氣,因為知道皇帝寵愛她。這寵愛,或許真的可以是天長日久,一生一世罷。她和王氏最談得來,因為年紀相差不多幾歲。有次在佟貴妃處閑坐,大家正說得熱鬧,宜妃突然笑道:「你們瞧,她們兩個真像一對親姊妹。」細細打量,其實她和王氏並不甚像,只是下頷側影,有著同樣柔和的弧度。德妃笑道:「皇上喜歡瓜子臉,可憐我這圓臉,早先年還說是嬌俏,現在只好算大餅了。」笑得宜嬪撐不住,一口茶差些噴出來。
其實德妃還是很美,團團的一張臉,當年定也曾是皎皎若明月。這後宮的女子,哪一個不美?或者說,哪一個曾經不美?
這樣一想,心裡總是有一絲慌亂,空落落的慌亂。雖然皇帝待她一如既往的好,那日還特意歇了晌午覺就過來瞧她,滿面笑容的問她:「今兒你生辰,朕叫御膳房預備了銀絲面,回頭朕陪你吃面。」她怔了一下,方才含笑道:「皇上記錯了,臣妾是十月里生的,這才過了端午節呢。」皇帝哦了一聲,臉上還是笑著,只是眼神里又是她所不懂那種恍惚。她嗔道:「皇上是記著誰的生辰了,偏偏來誑臣妾。」
皇帝笑而不答,只說:「朕事情多,記糊塗了。」
皇帝走後她往宜妃宮中去,可巧遇見宜妃送良妃出來,因日常不常來往,她特意含笑叫了聲「良姐姐。」良妃待人向來客氣而疏遠,點一點頭算是回禮了。宜妃引了她進暖閣里,正巧宮女收拾了桌上的點心,因見有銀絲面,她便笑道:「原來今兒是宜妃姐姐的生辰。」便將皇帝記錯了生辰的話,當成趣事講了一遍。宜妃卻似頗為感觸,過了許久,才長長嘆了口氣。宜妃為人最是爽朗明快,甚少有如此惆悵之態,倒叫她好生納悶了一回。
皇帝嫌宮里規矩繁瑣,一年裡頭,倒似有半年駐蹕暢春園。園子那樣大,花紅柳綠,一年四季景色如畫。秋天裡楓葉如火,簇擁著亭台水榭,就像整個園子,都照在燭炬明光之下一樣。乘了船,在琉璃碧滑的海子里,兩岸皆是楓槭,倒映在水中,波光瀲灧。皇帝命人預備了筆墨,他素來雅擅丹青,就在艙中御案上精心描繪出四面水光天色,題了新詩,一句一句的吟給她聽。她並不懂得,他也並不解釋,只是笑吟吟,無限歡欣的樣子。
心血來潮,他忽道:「朕給你畫像。」她知道皇帝素喜端莊,所以規規矩矩的坐好了,極力的神色從容。他凝視她良久,目光那樣專注,就像是岸上火紅的楓槭,如同似要焚燒人的視線。彷彿許久之後,他才低頭就著那素絹,方用淡墨勾勒了數筆,正運筆自若,忽然停腕不畫了。她本來坐得離御案極近,瞧著那薄絹上已經勾出臉龐,側影那樣熟悉,她問:「皇上為何不畫了。」皇帝將筆往硯台上一擲,「啪」一聲響,數星墨點四濺開來,淡淡的說:「不畫了,沒意思。」
她有些惋惜的拿起那幅素絹,星星點點的墨跡里,臉龐的輪廓柔和美麗,她含笑道:「皇上倒是將臣妾畫得美了……」絹上的如玉美人,眉目與她略異,纖弱似廖然的晨星,又像是簾卷西風起,那一剪脈脈菊花,雖只是輪廓,可是栩栩如生。正兀自出神,忽聽皇帝吩咐:「撂下。」她叫了聲:「皇上。」他還是那種淡淡的神色:「朕叫你撂下。」
她知道皇帝在生氣,這樣沒來由不問青紅皂白,卻是頭一回。她賭氣一樣將素絹放回案上,請個雙安道:「臣妾告退。」從來對於她的小性,他皆願遷就,甚至帶了一絲縱容,總是含笑看她大發嬌嗔。這次卻回頭就叫進李德全來:「送和主子下船。」
一瞬間只覺得失望之至,到底年輕氣盛,覺得臉上下不來。離了御舟乘小艇回岸上去,氣猶未忿。踏上青石砌,猛然一抬頭,見著隱約有人分花拂柳而來,猶以為是侍候差事的太監,便欲命他去喚自己的宮女,於是道:「哎,你過來。」
那人聽著招呼,本能回過頭來,她吃了一驚,那人卻不是太監,年約三十許,一身黑緞團福長袍,外面罩著石青巴圖魯背心,頭上亦只是一頂紅絨結頂的黑緞便帽,可是腰際佩明黃帶,明明是位皇子。
那皇子身後相隨的太監已經請了個安:「和主子。」
那皇子這才明白她的身份,倒是極快的從容不迫,躬身行禮:「胤禛給母妃請安。」他有雙如深黑夜色的眼睛,諸皇子雖樣貌各別,可是這胤禛的眼睛,倒是澄澈明凈。她很客氣道:「四爺請起,總聽德妃姐姐記掛四阿哥。」其實皇四子自幼由孝懿皇後撫育長大,與生母頗為疏遠,但這樣遇上,總得極力的找句話來掩飾窘迫。
皇四子依舊是很從容的樣子:「胤禛正是進園來給額娘請安。」黑沉沉的一雙眼眸,看不出任何端倪,她早就聽說皇四子性子陰郁,最難捉摸,卻原來果然如此。
依著規矩,後宮的嬪嬪與成年皇子卻是理應迴避,這樣倉促里遇上,到底不妥。況且她年輕,比面前這位皇四子還要年輕好幾歲。被他稱一聲母妃,只覺得不太自在。他起身旋即道:「胤禛告退。」她並沒有記得旁的,只記得那天的晚霞,在半天空里舒展開來,奼紫嫣紅,照在那些如火如荼的楓葉上,更加的流光溢彩,就像是上元節時綻放半空的焰火,那樣多姿多彩的花樣,有一樣叫「萬壽無疆」,每年皆要燃放來博皇帝一笑。她忽然惆悵起來,萬壽無疆,真的會萬壽無疆么?她想起皇帝的臉龐,清峻削瘦,眼角的細紋,襯得眼神總是深不可測。可是適才的胤禛,臉龐光潔,眼神明凈,就像是海子里的水,平靜底下暗涌著一種生氣。她回過頭去,只見暮鴉啊啊的叫著,向著遠處的平林飛去。四下里暮色蒼茫,這樣巧奪天工的園林勝景,漸漸模糊,如夢如幻。
後來的日子,彷彿依舊是波瀾不興。前朝的紛爭,一星半點偶然傳到後宮里來。廢黜太子時,皇帝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年。他數日不飲不食,大病了一場,阿哥們爭斗紛紜,以擁立皇八子的呼聲最高。後宮雖不預前朝政務,可是皇帝心中愀然不樂,她也常常看得出來。有一日半夜裡他忽然醒來,他的手冰冷的撫在她的臉頰上,她在惺松的睡意里驚醒,他卻低低喚了她一聲:「琳琅。」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皇帝的手略略粗糙,虎口有持弓時磨出的繭,沙沙的刮過柔滑的絲緞錦被,他翻了一個身,重新沉沉睡去。
再後來,她也忘了。
康熙五十七年時,她晉了和妃。榮寵二十年不衰,也算是異數罷。冊妃那日極是熱鬧,後宮里幾位交好的妃嬪預備了酒宴,她被灌了許多酒,最後,頗有醉意了。
卸了晚妝,對著妝奩上的玻璃鏡子,雙頰依舊滾燙緋艷如桃花。她悵然望著鏡中的自己,總歸是美的罷,三十六歲了,望之只如二十許年紀。色衰則愛弛,她可否一直這樣美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又過了四年,皇帝已經看著老去,但每隔數日還是過來與她敘話,她婉轉奏請,意欲撫育一位皇子。皇帝想了一想,說道:「朕知道你的意思,阿哥們都大了,朕從皇孫里頭挑一個給你帶,也是一樣。」沉吟片刻道:「老四家的弘歷就很好,明兒朕命人帶進宮來,給你瞧瞧。」皇帝素來細心,又道:「宮里是非多,只說是交給你和貴妃共同撫育就是了。」佟貴妃位份尊貴,這樣可免了不少閑話,她的心裡微微一熱。
那個乳名叫「元壽」的皇孫,有一雙黑黝黝的明亮眼睛,十分知禮,又懂事可愛。有了他,彷彿整個宮室里都有了笑聲,每日下了書房回來,承歡膝下,常常令她忘記一切煩惱。有一回皇帝過來,元壽也正巧下學。皇帝問了生書,元壽年紀雖小,卻極為好勝,稚子童音,朗朗背誦《愛蓮說》:「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皇帝盤膝坐在炕上,笑吟吟側首聽著,她坐在小杌子上,滿心裡皆是溫暖的歡喜。
元壽回家後復又回宮,先給她請了安,呈上些香薷丸,說道:「給太太避暑。」滿語中叫祖母為「太太」,孩子一直這樣稱呼她,她笑著將他攬進懷里去,問:「是你額娘叫你呈進的么?」元壽一雙黑亮明凈的眼睛望著她,說:「不是,是阿瑪。」他說的阿瑪,自然是皇四子胤禛,她不由微微一怔,元壽道:「阿瑪問了元壽在宮里的情形,很是感念太太。」她突然就想起許多年前,在暢春園的漫天紅楓下,長身玉立的皇四子幽暗深遂的雙眼,伸手撫過元壽烏亮順滑的發辮,輕輕嘆了口氣。
該來的終究來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皇帝崩於暢春園。
妃嬪皆在宮中未隨扈,諸皇子奉了遺詔,是皇四子胤禛嗣位。她並不關心這一切,因為從乍聞噩耗的那一剎那已經知道,這一生已然涇渭分明。從今後她就是太妃,一個沒有兒子可依傍,四十歲的太妃。
名義上雖是佟貴妃署理六宮,後宮中的事實質上大半卻是她在主持。大行皇帝靈前慟哭,哭得久了,傷心彷彿也麻木了。入宮二十餘年,她享盡了他待她的種種好,可是還是有今天,離了他的今天。她不知自己是在慟哭過去,還是在慟哭將來,或許,她何嘗還有將來?
每日除了哭靈,她還要打起精神來檢點大行皇帝的遺物,乾清宮總管顧問行紅腫著雙眼,捧著只紫檀羅鈿的匣子,說:「這是萬歲爺擱在枕畔的……」一語未了,凝噎難語。她見那匣子極精巧,封錮甚密,只怕是什麼要緊的事物,於是對顧問行道:「這個交給外頭……」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想了想說道:「還是請皇上來。」
顧問行怔了一下,才明白她是指嗣皇帝,雖不合規矩,可是知道事關重大,或許是極要緊的事物,自己也怕擔了干係,於是親自去請了御駕。
嗣皇帝一身的重孝,襯出蒼白無血色的臉龐,進殿後按皇帝見太妃的禮數請了個安,她也斜簽著欠了欠身子,只見他抬起眼來,因守靈數日未眠,眼睛已經傴僂下去,眼底凈是血絲。元壽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卻原來那般神似他。殿中光線晦暗,放眼望去四處的帳幔皆是白汪汪一片,像蒙了一層細灰,黯淡無光的一切,斜陽照著,更生頹意。她頓了一頓,說道:「這匣子是大行皇帝的遺物,因擱在御寢枕畔,想必是要緊的東西,所以特意請了皇上來面呈。」
皇帝哦了一聲,身後的總管太監蘇培盛便接了過去。皇帝只吩咐一聲:「打開。」他性子素來嚴峻,一言既出,蘇培盛不敢駁問,立時取銅釺撬開了那紫銅小鎖,那匣子里頭黃綾墊底,卻並無文書上諭,只擱著一隻平金綉荷包。她極是意外,皇帝亦是微微一愕,伸手將那荷包拿起,只見那荷包正面金線綉龍紋,底下綴明黃穗子,明明是御用之物,皇帝不假思索便將荷包打開來,里頭卻是一方白玉佩,觸手生溫,上以金絲銘著字,乃是「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玉佩底下卻繞著一綹女子的秀發,細密溫軟,如有異香。
她見事情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原來並不是要緊的文書。」皇帝道:「既是先帝隨身之物,想必其中另有深意,就請母妃代為收藏。」於是將荷包奉上,她伸手接過,才想起這舉止是極不合規矩的,默默望了皇帝一眼,誰知他正巧抬起眼來,目光在她臉上一繞,她心裡不由打了個突。
到了第二日大殮,就在大行皇帝靈前生出事端來。嗣皇帝是德妃所出,德妃雖猶未上太後徵號,但名位已定,每日哭靈,皆應是她率諸嬪妃。誰知這日德妃方進了停靈的大殿,宜妃卻斜喇里命人抬了自己的軟榻,搶在了德妃前頭,眾嬪妃自是一陣輕微的騷亂。
她跪在人叢中,心裡仍是那種麻木的疑惑,宜妃這樣的渺視新帝,所為何苦。宮中雖對遺詔之說頗有微詞,但是誰也不敢公然質問,宜妃這樣不給新太後臉面,便如摑了嗣皇帝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黃昏時分她去瞧宜妃,宜妃抱恙至今,仍沉痾不起,見著她只是凄然一笑:「好妹妹,我若是能跟大行皇帝去了,也算是我的福份。」她的心裡也生出一線涼意,先帝駕崩,她們這些太妃此後便要搬去西三所,尤其,她沒有兒女,此後漫漫長日,將何以度日。口中卻安慰宜妃道:「姐姐就為著九阿哥,也要保重。」提到心愛的小兒子,宜妃不由喘了口氣,說道:「我正是擔心老九……」過了片刻,忽然垂淚:「琳琅到底是有福,可以死在皇上前頭。」
她起初並不覺得,可是如雷霆隱隱,後頭挾著萬鈞風雨之聲,這個名字在記憶中模糊而清晰,彷彿至關要緊,可是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於是脫口問:「琳琅是誰?」宜妃緩了一口氣,說:「是八阿哥的額娘……她沒了也有十一年了,也好,勝如今日眼睜睜瞧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那樣驚心動魄,並不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一句,而是忽然憶起康熙五十年那個同樣寒冷的冬月,漫天下著大雪,侍候皇帝起居的李德全遣人來報,皇帝聖躬違合。她冒雪前去請安探視,在暖閣外隱約聽見李德全與御醫的對話,零零碎碎的一句半句,拼湊起來:
「萬歲爺像是著了夢魘,後來好容易睡安靜了,儲秀宮報喪的信兒就到了……當時萬歲爺一口鮮血就吐出來……吐得那衣襟上全是……您瞧這會子都成紫色了……」
御醫的聲音更低微:「是傷心急痛過甚,所以血不歸心……」
皇帝並沒有見她,因為太監通傳說八阿哥來了,她只得先行迴避,後來聽人說八爺在御前痛哭了數個時辰,聲嘶力竭,連嗓子都哭啞了,皇帝見兒子如此,不由也傷了心,連晚膳都沒有用,一連數日都減了飲食,終於饒過了在廢黜太子時大遭貶斥的皇八子。可是太子復立不久,旋即又被廢黜,此後皇帝便一直斷斷續續聖躬不豫,身子時好時壞,大不如從前了。
她分明記起來,在某個沉寂的深夜,午夜夢回,皇帝曾經喚過一聲「琳琅。」這個名字里所系的竟是如海深情,前塵往事轟然倒塌,她所曾有的一切。那個眉目平和的女子,突然在記憶里空前清晰。輪廓分明,熟悉到避無可避的驚痛。原來是她,原來是她。自己二十餘載的盛寵,卻原來是她。
便如最好笑的一個笑話,自己所執信的一切,竟然沒有半分半毫是屬於自己的。她想起素絹上皇帝一筆一筆勾勒出的輪廓,眉目依稀靈動,他為何生了氣,因為下筆暢若行雲流水,便如早已在心裡描繪那臉龐一千遍一萬遍,所以一揮而就,並無半分遲疑。他瞞得這樣好,瞞過了自己,瞞過了所有的人,只怕連他自己,都恍惚是瞞過了。可是騙不了心,騙不了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那裡烙著最分明的印記,只要一提起筆來,就會不知不覺勾勒出的印記。
這半生,竟然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被那個九五之尊的帝王寵愛了半生,這寵愛卻竟沒有半分是給她的。她還有什麼,她竟是一無所有,在這寂寂深宮。
這日在大行皇帝梓宮前的慟哭,不是起先摧人心肝的嚎啕,亦不是其後痛不欲生的飲泣,而是無聲無息的落淚,彷彿要將一生的眼淚,都在這一刻流盡。她不知道自己在靈前跪了多久,只覺得雙眼腫痛得難以睜開,手足軟麻無力,可是心裡更是無望的麻木。大殮過後,來乾清宮哭靈的妃嬪漸漸少了,原來再深的傷心,都可以緩緩冷卻。斜陽照進寂闊的深殿,將她孤伶伶的身影,拉成老長。
她慢慢的起身,方走至丹陛下,忽然眼前一黑,便栽倒了下去。並沒有過很久,就漸漸醒了。四周幾名太監正在焦急,她頭暈目眩,將眼睛又閉了閉,方才睜開來,為首的正是總管太監蘇培盛,原來自己已經讓人攙扶到乾清宮的廡房裡來了。
她掙扎著坐起來,皇帝吩咐蘇培盛道:「去宣召太醫。」她搖了搖頭,說:「不必了。」必是這一日水米未進,適才又哭得太久,所以才會發昏倒在地上。她既如此說,蘇培盛不知該不該奉命,按說她是太妃,可是聖命又不能不遵,正遲疑間,皇帝已經示意他作罷。她這才發現這里是乾清宮東廡,皇帝「晝必席地,夜必寢苫」的倚廬,想是適才眾人手足無措,所以將她扶到這里來了。
皇帝還是很客氣,而且這樣子情形下,總得找句話來講,於是道:「往日弘歷在宮中,頗受母妃照拂。」她答道:「皇上客氣,四阿哥天資聰穎,惹人喜愛。」於是殿中又重新寂靜下來,只是一片沉沉的清冷,聽得到身後炕幾上的自鳴鍾,嘀嗒嘀嗒的走針。
Ⅳ 楚留香傳奇演員小琳琅飾演者
張懿婧
生 日:1993年
籍 貫:湖南
民 族:漢族
專 業:影視表演
特 長:表演、舞蹈、唱歌
愛 好:滑冰、游泳、馬術、坐過山車、看書、看電影
喜愛的食物:牛排、咖喱菜、意粉
喜愛的甜食:巧克力、冰激凌
喜愛的顏色:藕荷色、冰藍色
拍戲讓張懿婧經歷了很多不同的「年代」,她希望有一天能走進未來,走向魔幻,演一次中國版的《哈利·波特》。
演出經歷
1997年4歲參加大型音樂劇《音樂之聲》的演出,在劇中扮演葛瑞特爾。在北京保利劇院和上海大劇院演出三十多場次。
1999年6歲參加中央電視台的《歡聚一堂》、《旋轉舞台》和北京電視台的《合家歡》、《七色光》等欄目的演出。
2000年6歲參加中央電視台2000年春節聯歡晚會,與港澳台歌星共同演唱《澳門我帶你回家》,並與濮存晰一起朗誦《零點新春賀詞》;公安部2000年春節聯歡晚會表演唱《話消防》。
2001年7歲參加中央電視台、北京奧申委聯合主辦的大型公益晚會《心中聖火》;與澳大利亞小歌手泰萊合唱悉尼奧運會開幕式主題曲《聖火》。
電視作品
1998年5歲《萬家軼事》 飾 小葉子
1998年5歲《實習生的故事》(導演延藝) 飾 唯一
1999年6歲《秀水街》 飾 芳芳
1999年6歲《全家福》 飾 墜兒
2001年8歲《插上音樂的翅膀》 飾 萌萌
2002年8歲《外國孩子中國爸》 飾 馮小蕊
2002年8歲《倚天屠龍記》(導演賴水清) 飾 小楊不悔
2002年 9歲《書香門第》(導演滕文驥) 飾 紅紅
2003年10歲《醫神》(導演潘文傑) 飾 溫柔
2003年10歲《神醫俠侶》(導演賴水清) 飾 小琴子
2004年11歲《飢荒的記憶》(導演安健) 飾 方潔
2004年11歲《野火春風斗古城》(導演安健) 飾 小燕子
2005年12歲《時髦老爹》(導演方鋼亮) 飾 燕子
2005年12歲《情歸西西里》(導演李威) 飾 可可
2006年12歲《雪山飛狐》(導演王晶、鍾少雄) 飾 小苗若蘭
2006年13歲《網路年代》(導演石學海) 飾 劉遙遙
2006年13歲《旗袍》(導演王子) 飾 秀秀
電影作品
2000年7歲《會飛的花花》(導演趙勁) 飾 眼鏡
2003年10歲《電影往事》(導演小江、黃建新) 飾 玲玲
2004年10歲《無極》(導演陳凱歌) 飾 姐姐
2004年10歲《爸,在哪裡找你》(導演高峰) 飾 冰冰
2004年10歲《向日葵》(導演張揚) 飾 劉燕
2004年10歲《情人結》(導演霍建起) 飾 屈然
廣告作品
2002年5月 《太陽上海》 導演 張藝謀
2002年10月 《東陽公益》 導演 陳凱歌
2002年12月 《中央八套》 導演 張險峰
2002年12月 《番牌》 導演 侯詠
2004年8月 《雅典奧運》 導演 張藝謀
廣告代言
海爾空調、三鹿奶粉、惠普HP、思念湯圓、腦白金、燕京醬油、福特汽車、多元電器、富爾達空調、高樂高、火鳥色拉油、古龍貢酒、賽特購物
Ⅳ 很早看過一部法國電影忘記是什麼名字了誰記得
記得小時看過一部法國電影忘記是什麼名字了,大概劇情是一個老頭比較有錢讓周圍人嫉妒議論說他是撿到了二戰時德國的財寶還是盟軍空投的物資忘記了,因為一起兇殺案,警察想立功用盡手段製造冤案,周圍人找到了道德上的發泄口編造各種謠言詆毀他,兒子想繼承老爸的財產法庭上做偽證,法官在法庭上知道證據不足被老頭反問的張口結舌引,旁聽的人一陣陣鬨堂大笑,最後只有不讓老頭再提問,最後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判老頭絞刑,一些有正義的人感聯名申訴重查這個案子,內務部派人來復查,結論是老頭就是殺人犯判決的沒有錯,一個記者潛進了來復查的警察的旅館,找到了調查檔案,原來死的那個人是間諜,殺死他的人也是間諜,政府要保護一些重要的事要封鎖消息只能讓這個老頭頂缸,內務部的警察回來了當著記者的面燒毀調查檔案,雖然不能改變結論但在一些人的請願下絞刑改變也終身監禁,後來藉助新出的媒體電視,讓社會知道法國還有一個老的快要死的老人在終身監禁喚起社會同情當時國際局勢又已經變了,戴高樂簽署了特赦令老人回家和家人團聚,很老的一部電影了忘記叫什麼名了,誰還知道
Ⅵ 在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里年琳琅有木有和龍無霜在一起啊大家幫幫忙吧!!
在一起了。琳琅在海邊沒有等到龍無霜被人殺死了(被誰殺的我忘記了),後來龍無霜趕到後用神力幫助琳琅回來了。然後龍無霜就娶琳琅當了妃子。琳琅還懷孕了。目前作者只寫到這里。後面沒有寫他們兩個的事情了。給一段文中的描寫給你吧。
「誰?」夜色里,一個男人在雪地里慢慢而行,突然驀地返身,冷冷盯向樹深處。
「呂先生的修為是日見高深了,連孤的蹤跡都一下發現。」林里,一個高大的雪衣男子攬著一個棗紅薄裘女子緩步而出。
夜色朦朧中,隱約可辨雪袍男子口中的呂先生正是呂宋。
看到二人,呂宋也是一震,隨即微微躬身,「殿下,娘~娘。」
他口中的殿下卻並非東陵太子上官驚灝,而是一個有著狹長鳳目的華貴男子,他擁著懷中女子踏雪踏夜而來,眸含一抹疏慵似笑非笑,然一雙眼精銳深沉,讓人看去,畏懼之心立生。
男人懷中女子卻沒有其笑意的萬分之一,她容貌嬌妍水靈,眼底卻帶著一抹不健康的青白,臉色暗晦。她被男人霸道的緊抱在懷中,和他頷首見過禮後,眼瞼便微微垂了下去,安靜起來。
若非龍無霜在西海救下再次被敵人盯梢上的妹妹年琳琅,在強渡自己半身修行給她之後,獨自一人連殺對方十名神佛,將她護得毫發無傷帶回寢宮,自己卻負了重傷,年琳琅悲慟哭倒在殿上,後來,兩人大婚的消息傳遍整個天界……呂宋幾乎要懷疑這位琳琅小姐是被龍無霜強搶強奪過來的。
這個鳳眸男人正是天界帝君龍非離、天後小七的兒子龍無霜,而這個女子便是龍無霜的妹妹,也是他的新妃,年琳琅。
呂宋和龍非離、小七的交情匪淺,他會在天神村,也和龍非離,小七有重大關系,他想,該說句祝賀之言,才說了句恭喜,龍無霜眼梢一裹琳琅,淡淡道:「這恭喜,先生還欠無霜一句,內子有喜了。」
呂宋也是少數的極為冷靜之人了,聞言又是一怔,兩人成婚也不到一個月,琳琅這么快就有身孕了,天人壽命長,但也不容易受孕,琳琅既脫了凡籍,那……
他突然想起自己還跟在小七身邊時,小七常說,黑線。
他現在也有點黑線的感覺,這位天界副君天生強大神力,身~體復原不慢自不在話下,但這么快便讓琳琅有孕,也不容易……除非……
可倒難怪琳琅這表情了,琳琅似看出他在想什麼,臉色不似剛才晦澀,她咬牙看了龍無霜一眼,臉色一紅,便道:「這孩子是他想藉以擋天譴之劫,不是……不是先生想的那樣……
她說到這里,整張臉都紅透了,頓了好一會,才又道:「送海藍到這里,我本以為,自己很快便遭神譴,後來聽他說,才知道滄念佛也下凡歷劫了。」
呂宋本為上官驚鴻的事而凝重,這時聽得她說,倒不由得笑了,卻見龍無霜眸光沉鶩地盯著琳琅看了片刻,才挑眉冷冷一笑。
是呂宋心裡輕嘆,這歡好之事,絕不僅像琳琅想的那樣,龍無霜對她……
可惜,看樣子,這兩人之間,也是劫難重重。西海那裡,必定發生過大事。聽說,在他們的婚宴上,也發生了大事,涉及到龍無霜的正妻段曉童和一干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這兩人雖成了婚,這時,只怕還是開始……
作者在文中對兩人感情的描寫只到這里。後面沒有再提及他們兩人的事。如果想看傾城這個文章可以留郵箱給我。
望樓主採納。絕對的原話。木有復制粘貼。
Ⅶ 年琳琅的人物出場
光秀三年。
皇宮,藏書閣。
年琳琅踏黑而來。
她剛侍候段曉童吃了湯葯,那葯膳極苦,她便出去取些蜜餞果脯給曉童,好辟去殘留在唇舌的苦澀之味。
方走進長廊,距閣門尚有一段距離,便聽得裡面一陣羞澀低斥之聲傳來,「無霜,你這是做甚!琳琅稍會過來,若教她看到你我——」
琳琅渾身一震,果脯從手中跌落,幸而她武功雖不甚好,輕功卻極佳,手腳敏捷,微一俯腰,已接住差點落地的東西。
龍無霜過來了!他武功卓絕,稍有聲響必被發現。
曉童剛才的羞惱,她聽得清楚,龍無霜他與曉童在裡面做什麼?她怔在原地,心中酸澀,一時竟不知去還是留好。
男子的聲音傳出,沉冷不悅,「你身子不好,非得還要在大寒夜裡過來修訂這些札記嗎?」
「便是身子不好,才不得不辭去這太史令一職,新任史官說,史料上有關你母後的記敘,在慶嘉十八年以後便極為零碎,札記上甚至只有年妃之稱,竟無年後之說。倒是我以前疏忽了,如今只想趕在送琳琅到碧落之前,先將這些紀敘補全,你知道,琳琅這一去時日久長,不知什麼時候才再返西涼,我想在碧落陪她一些時日,將事情辦完,我也走得安心。」
「曉童,朕說,不必補全,你懂嗎?」
「不必?」
男人輕笑,「若要記,我父皇早便讓人記下母後在宮闈的點滴。朕以為,我父皇深愛我母後,並不願意後世人多翻查考究我母後之事。母後只是他一個人的,傻丫頭,你怎麼就不懂!」
曉童一怔,龍無霜又淡淡道:「曉童,朕以後也不讓史官記下你的事。」
曉童歡喜又吃驚,半晌,低聲道:「無霜,故不論我年歲較你大,我與你哥哥有婚約在身,你......」
龍無霜冷笑,「段曉童,你何苦逼我!你知道這些從來就不是問題,若非為你一聲自願,朕早便立了你為後。城郊有四季不凋之花,朕擴築無霜城,將那地界納入無霜,又是為了什麼?不過是因為有個人喜歡那花罷。朕知你愧疚於無垢,朕等你,直到你心甘情願為止。」
曉童咬唇,不敢再多說,將話茬岔開,只笑道:「若不做補遺,千百年後,後人只怕只知慶嘉皇帝傳下一名子嗣,卻甚至不知道你這光秀皇帝是哪位嬪妃所出。」
「那又有甚要緊,我父皇母後高興便好。」龍無霜唇角一勾,伸手將女人摟進懷里。
嗅著男子身上的龍涎香氣,曉童低聲道:「我以前一直不懂,明明那第三個孩子並非你父皇的......」
「嗯,母後曾有孕在身,若不將那孩子列入玉牒,後人必詬,我父皇怎能容忍他人玷污我母後的名聲。」
「你曾告訴我,為防奪位之事發生,手足相殘,惹你母後傷心,他甚至只要你這一個孩兒。」
龍無霜眸光微動,笑道:「我父皇就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的兒女怎可能沒有野心?母後未必就知道父皇心裡的想法,若是朕,朕也會如此做,防患於未然才好。」
曉童點點頭,突然喉嚨一癢,一聲輕咳。
龍無霜略一皺眉,將她攔腰抱起,沉聲道:「現在就回去休息,你再執拗,朕便令人燒了這閣子,再殺了那多事的新史令。」
這男人有多狠,曉童不是不知道的,點點頭,任他抱著往門外走去。
想起一事,她蹙眉道:「琳琅的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沒有。她必須嫁到碧落。父皇創下西涼萬里河山,如今西涼與碧落是雲蒼最大的國家,他日其中之一必定成為這大陸的主宰。現在西涼其他兩國交戰,碧落亦一樣,但碧落國主卻一直想趁戰亂撥碧落剩餘兵力攻打西涼,須知國家必須留兵力御守,他一旦為之,則西涼與碧落都將陷入僵局,教他國覬覦。」龍無霜冷冷一笑,「這碧落之王勇急而不智,碧落信王卻與朕心同,暫訂互不侵犯盟約,他是碧落國主親弟,深受倚重,他既喜琳琅,為何不呢?」
曉童一聲微嘆,念及琳琅命運,心裡疼痛,龍無霜卻已抱著她走出去。長廊外,宮燈懸在檐壁底,夜色深厚,雪花紛飛,覆打在枝上屋上,龍無霜解下自己身上大氅將她裹了,抱她走進雪域中。
凝著那高大頎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牆深暗處——再暗再黑,曉童姐姐,你卻能無懼,因為,他會守著你。足下往檐瓦一點,女子從迴廊檐頂輕輕躍下。
夜寒雪厚,她為躲那人與曉童,在壁上呆得久了,滿頭滿身雪水,手足痹麻,想來今夜之後必得大病一場,她身子雖不比曉童孱弱,卻一直不好,當然,那個人並不知道。
落地不穩,手中東西摔出,琳琅慌忙伸手去夠,卻聽得「噗」「噗」幾聲細響,她腳下一崴,跌坐在迴廊上,怔怔看著散落一地的蜜餞。
無轉圜餘地。
嗯,這世上,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終究抓不住,不管你再怎麼用心和努力。
閉目一笑,琳琅推門走進閣子。
重捻亮了燈火。
檀桌往後,是無邊無際的櫃架,藏書歷歷。
桌上,數本舊札還沒合上,一本新札墨跡未乾。
她隨手拿起其中一本微泛塵黃的舊札翻開,卻見其中一頁上寫著: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對你牽腸掛肚;經過幾許細思量,寧願承受這痛苦。
幾句詞句倒有點像支小曲。
最讓她驚奇的是,那幾行歪歪斜斜的小篆上竟蓋了一方璽印,又有一行批註,字跡蒼勁渾厚,寫著:經鑒,此字甚丑。
印是龍紋璽印,那是慶嘉大帝的璽章!琳琅不禁一笑,搵去眼角濕潤。
她是名小孤女。這舊札,是帶她回宮撫養給了她名姓給了她溫暖的那個女子多年前寫著玩的吧,倒沒想到慶嘉皇帝也——記憶中,那是個冷傲不苟言笑的男人。
只是,娘娘,明明知道相思苦,為何還寧願承受這痛苦?
桌上札記不少,想來曉童是搜集了舊日所有有關那個女子的札記,來寫一本關於那人的傳札。
她又翻開一本小札,只見上面寫著:
......
婢:王,樓里鍾鼓掉下,驚了娘娘。
王(奏章堆抬頭):嗯,燒了。
婢:王,xx妃冒犯了娘娘。
王(想了想):嗯,廢了。
......
這小札不知是何人所記,雖微悖史實,卻煞是有趣,也相去不遠。她撫住唇頰,剛搵去的濕意又沿眼角而下,她伸袖使勁往眼睛上擦了擦.....那兩個人現在一定很快樂吧,不管他們在那裡。
略略將凌亂的桌面收拾了一下,正要捻熄燭火離去,突覺空氣微異,她一驚,扭頭朝門口看去,卻見一個人雙手抱胸輕倚在閣門上。
一身明黃,狹長雙眸似玉墨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朕回來替曉童拿點東西。」
「哦。」
不曾想到這男子會折返,琳琅心裡又慌又亂,突然有個念頭闖進腦里:他會不會從剛才就知道她在這里?
龍無霜徑自走到她身旁,將桌上新札放進懷中,淡淡道:「一起走吧。」
「是,皇上。」
......
雪光晶瑩,高大的身影攏在嬌小的身影上,跌入藏書閣咯吱漸合的縫隙中。
迴廊長。
只是,迴廊再長,也有盡頭,數步以外,沒有了屋檐護蔭,風雪大。
龍無霜往肩上一摸,大氅已褪,低笑道:「倒是忘記了。」
琳琅微怔。
突然腰上一緊一暖,她一震,暗香彌漫鼻息。
「雪大,冷,往朕身上靠近一點。」
琳琅低頭,只見地上深雪印跡長長,白沫如絮翻卷,銀光似霜。
她突然有點明白那札上小字的意思。
明明知道相思苦卻寧願承受,也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份情。
情其實是什麼,復雜還是簡單?
也許,真的很簡單,不過是慶嘉皇帝送年璇璣無霜之城,龍無霜為段曉童修築無霜之城。
龍無霜,你替曉童築城。
西涼,碧落,盟約。
就讓我來替你守這座城。
想送一個人無霜,不被戰火風波侵染,只因那人是無雙,是這樣嗎。
......
藏書閣里被遺忘的燈火再綿長,已攏不住在雪地交疊卻漸次遠行的身影。
燭火搖曳。
桌角,還有一本被忘記合上的小札。
頁面上寫著:慶嘉十五年夏,慶嘉皇帝攜年璇璣,龍梓錦,夏桑與清風秘密前往煙霞郡尋找戰神白戰楓。
往下,再無片字。
有風從門隙漏進,翻開小札書頁。
另一頁上,字跡斐然。
光秀五年,光秀帝滅碧落,奪信王側妃年琳琅於大婚之日......
......
明明知道,相思其實很苦。
(內容來自516 尾聲:無霜之城——明明知道相思苦(3))
Ⅷ 求外國一部電影的名字,是小時候在電影頻道看到的外國小朋友在冬天是兩伙小朋友用雪先堆成兩個城堡,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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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黑街舞男 播放地址「http://www.cctv6y.com/video/?621cde5170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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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介紹肩負家族企業命脈、事事都掌握的很好的項允傑,令人不解的是身邊竟沒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對象
。原來在大學剛畢業的那年,他曾經有過轟轟烈烈的戀愛,戀愛的結果,是他和女友結婚又離婚了。事隔
多年之後,一個小男孩闖進了項允傑的世界,幾番兜轉,允傑發現,原來當年前妻並沒有拿掉他們的孩子
,這個八歲的小男孩竟是他的兒子!遭逢突如其來的人生大震撼,過往他擅長的一切手段完全派不上用場
,陰錯陽差,允傑只能把一切希望交付在一個跟他吵過嘴、起過誤會、甚至互看不順眼的年輕女孩方詠詠
身上。就在這個小男孩的意外牽引之下,兩人展開一場不打不相識的浪漫對決。一紙荒唐的婚約,製造更
多麻煩的同時,更交織出一篇愛恨情仇的華麗篇章,追逐幸福的人們,最後能撥開糾結的陰霾,迎來幸福
的晴天嗎?